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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理王冠 三分流火 5700 字 6個月前

《一類超W- 代數權空間維數有限的不可約模》。

洛葉看著這片論文, 心裡十分滿意, 這篇論文涉及了幾乎抽象代數的所有主要分支,光是查資料都十分麻煩,尤其是洛葉在中間著重看了許多環論的主要書籍,把對這個分支的了解提高到了和群論差不多的水平,這才把這篇論文的最終框架搭建完成。

可最終框架搭建完成後,還需要不斷的刪減內容,尋求最佳方法來解決這篇論文。

在旁人看來,在開學最初的光芒四射後,她最近開始沉寂了起來, 沒有什麼耀眼的事跡。

對於常春藤俱樂部每周的活動, 她也甚少出席,不過有了之前的牛血社事件,讓所有成員都對她十分寬容, 而且知道她常年泡在圖書館, 那些艱澀的資料,他們堅信她絕對會在本科就做出讓人震驚的成就, 對於優秀的人, 他們總是分外寬容的。

凱特比之前更為頻繁的和洛葉在圖書館碰麵, 兩人常年霸占閱覽室的一個固定位置,她手上的《倫理學》終於換了, 用她的話來講,那本書她終於吃透了,換了一本更厚的哲學書。

和《倫理學》難度不相上下的德國古典哲學——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 據說在康德寫這本書的時候,曾經把原稿拿給自己的朋友的看,堅持最長的一個朋友也隻看了一半,堅決的把書還給了他,表示再看下去,要神經錯亂了。

而凱特看的還是德文原版的,英語和德語都是日耳曼語係,一個句子可以帶上很長很長的從句,而在步句上,德語長句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本書就是用這種長句子組成,具體長到什麼程度——這一頁已經要完了,而這個句子卻還沒有寫完,你讀了五分鐘看不到一個句號。

而學哲學是繞不開康德的,在哲學界有句話叫,在沒有讀懂康德之前都是一個孩子,當之無愧的哲學界巨人。

凱特是個很理想有目標的少女,為了研究透康德的哲學理論,也開始了漫漫的文獻之路,而康德和數學的聯係大概就是維度了。

用洛葉的話來講,“——像是四維物體在三維空間上的投影。”

就是這句話吸引了凱特的注意力,她現在對解析幾何所知甚詳,不說具體做題,隻說各種理論,就是數學係不專攻解析幾何的都比不上她。

可到了維,LIE理論她又變成了一個菜鳥,積極的來找洛葉要書單,並且希望她多給她解釋一下她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有過很多超立方體研究,可以用數學來建立四維概念,甚至更高層次,我們甚至可以借用計算機做幾百維的研究,但是從感性上,我們永遠沒有辦法感知什麼是四維,我們看到的也隻是投影。而康德不是認為‘物自體’經過‘先天形式’加工的得到表象嗎?”

她一邊說一邊寫在紙上寫公式,凱特已經放棄看懂她寫的東西了,這些東西對她太艱深了,符號都沒有認全,隻是好奇的問道,“你論文還沒寫完嗎?”

她記得洛葉是從開學就開始寫論文,為了這篇論文查了無數資料,她還在讀《倫理學》的時候她就在寫,“是很難嗎?”不然怎麼會寫這麼長時間?

“不是很難,框架已經寫完了……”最難的地方已經過去了,她遲遲沒有往下寫,不是因為陷入了僵局,而是——

“我最近在研究Grov·Mikhael的扭結猜想。”

在寫一篇論文的時候忽然生出了無關這篇論文的靈感是很正常的,越高難度的論文越是如此,畢竟這意味著看更多的資料,誰知道哪些資料戳中了你的心。

凱特,“格羅莫夫?俄羅斯的嗎?”

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可是從這個名字裡聽出了更多,饒有興趣的道,“他很厲害嗎?”

“是很厲害。”

格羅莫夫求學的時候正是蘇聯數學最鼎盛的時候,當時頂尖的數學論文全都俄文,逼的當時的數學家都開始學習俄文,後來來美國求學,在伯克利擔任教授,再後來成為了法國高等科學研究院的數學教授,本身更是已經拿到了終生成就獎。

他是當之無愧的幾何學大師,解決了無數的經典難題,Riemann流形的浸入及嵌入問題發展Nash等人的工作.他引入格羅莫夫不變量聯係幾何與拓撲,明曲率接近於0,直徑有界的流形一定是冪零流形.除3維情形外,曲率介於兩負值之間,體積有界的流形隻有有限多種。

而格羅莫夫扭結猜想就是他所有研究成果的一個,到現在還沒有被解決掉。

洛葉主攻抽象代數,不代表她樂意喪失幾何這個基本盤,無論怎麼說,幾何學都是她的根基,在主攻抽象代數來寫論文的時候,她也不會忘記來看幾何學相關知識,而非常巧,在普林斯頓眾多藏書中,洛葉翻到了一本筆記,筆記沒有署名,上麵寫著對格羅莫夫研究的一些想法,以及他的扭結猜想的嘗試解決辦法。

他發表的辛流行的偽全純曲線使得辛幾何辛拓撲煥發了新的熱情,可以說當前研究的幾何學熱門理論,而扭結猜想就是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研究。

而非常去巧,洛葉以前也研究過,不,不應該說的研究,隻是之前很偶然的想到過,在看到那本筆記後,洛葉塵封的記憶全都悉數回來了,結合自己的這篇論文,她有了新的想法。

所以她十分順便的研究起了扭結猜想,準備用代數的方法來解決。

可以說到現在為止,她已經順利找到了思路,現在正在撰寫第二篇論文,她準備寫完後一起投遞出去。

這些理論凱特是聽不懂的,卻不妨礙她雙目放光,“聽起來很有意思。”正因為聽不懂才有意思啊,不然她為什麼要研究哲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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