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治理國家。
他在位二十年,致力於削弱世族,提拔寒門,富國強兵,抵禦外敵,堪稱日理萬機,忙得飛起。
處理政務的閒暇,趙鬱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巫蠱之事上,甚至留下了“好巫蠱”的罵名。
崩逝前,趙鬱立下的繼承人正是大哥趙翎的兒子。
重生一世可真是好,他趙鬱和蘭芝也有自己的兒子了!
想到這裡,趙鬱笑容越發燦爛起來,得意洋洋道:“哥,大家都說阿犬長得像我!”
趙翎自然是知道趙鬱的自戀程度,鳳眼含笑,伸手抱過阿犬細細端詳了一番,道:“阿犬長得既像你,又像弟妹,集中了你們夫妻的好處!”
這話趙鬱實在是愛聽——一則大哥承認了蘭芝是他的妻子,二則大哥承認阿犬生得好看是像他——當即笑著上前,攬住了趙翎的肩膀:“哥,我們這麼冷,咱們進去說話!”
白佳寧被冷落在一邊半日了,聞言悻悻道:“你們不是兄弟情深麼?也知道冷?!”
趙鬱哈哈大笑起來,也不摟趙翎了,上前摟住白佳寧:“佳寧小心肝兒,來,二哥疼你!”
見趙鬱和白佳寧耍寶,趙翎笑了起來,見懷裡的小侄子阿犬烏溜溜大眼睛緊緊盯著爹爹,白嫩的小胖臉上笑得歡快,白嫩的小手還揮舞著,不由也笑了,低聲和妻子小孟氏說道:“阿犬性子像阿鬱,阿鬱小時候也是這樣,愛笑愛熱鬨!”
小孟氏見趙翎滿臉笑意,鳳眼中也是笑,便也笑了起來——趙翎一向心事重,她還沒見趙翎如此開心過!
耍笑一陣之後,白佳寧笑著引著眾人上了樓。
因彼此都是親戚,倒也不曾分了男席女席回避。
一時酒菜完畢,眾人入席,旁邊四個豔色歌姬開始彈唱。
見男人們觥籌交錯,小孟氏便也端起一盞酒敬蘭芝:“弟妹,請!”
蘭芝端著酒盞正要喝,冷不防旁邊的趙鬱伸手一把就把她手中的酒盞給搶走了,飛快地一飲而儘,然後笑著解釋道:“大嫂,她不能飲酒的!”
蘭芝瞅了趙鬱一眼,心道:我何時不能飲酒了?
不過她在外麵自是不會掃趙鬱的麵子,便微微一笑:“大嫂,真是對不住,我的確不善飲酒!”
小孟氏微笑著放下了酒盞,心裡煩死趙鬱和秦蘭芝了——恩愛就恩愛好了,在人前炫耀什麼呢!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倒是要睜大眼睛看著,看你們什麼時候夫妻離心琵琶彆抱!
趙翎心事重重,未免多喝了幾杯,小孟氏還要陪他回城裡王府,便先告辭了。
白佳寧也有了酒,便由姬妾扶著回去歇下了。
最精神的倒是趙鬱。
他抱著熟睡的阿犬回了內院,把阿犬交給嶽父嶽母,便和蘭芝回房了。
夫妻兩個洗了手臉脫了外衣,上床預備歇午覺。
蘭芝悄悄問趙鬱:“今日你為何不讓我飲酒?”
趙鬱趴在床上,伸出右手探入蘭芝衣襟,在她腹部摸了摸,笑吟吟道:“我這幾日這麼努力,萬一你懷上了呢?我聽咱娘說了,女子有了身孕,最好不要飲酒!”
蘭芝:“......我還在哺乳,不那麼容易懷孕的!”
趙鬱伸手撫摸著蘭芝,很是盲目自信:“反正我覺得我自己很厲害,一定能讓你懷孕!”
蘭芝不由笑了起來,抬手拍了他一下:“傻阿鬱,咱們拭目以待喲!”
趙鬱見蘭芝雙目盈盈,心裡一動,正在撫摸蘭芝的手就有些上移......
蘭芝被他摸得情動,卻笑著道:“你今日飲酒了,不能同房,這可是你說的!”
趙鬱:“......”
他乖乖地收回右手,翻身趴在床上,悶悶道:“睡一會兒吧,晚上我帶你去運河散步......”
見趙鬱瞬間蔫了,蘭芝得意地笑了起來,挨著趙鬱躺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傍晚時分,趙鬱帶著蘭芝和阿犬又去了運河邊。
孫秋、孫冬和孫夏三兄弟已經帶著冰床在運河邊等著了。
冰床上鋪墊得很是軟和,趙鬱先抱起蘭芝,把她放在了冰床上,又抱起阿犬遞了過去,讓蘭芝抱著阿犬,然後又親自用皮帶把蘭芝和阿犬固定在冰床上。
忙完這些,趙鬱便拉起了繩子,開始緩緩在冰上滑動,待滑順之後,他就加快了速度。
冰床滑得飛快,阿犬嗷嗷直叫,開心極了。
趙鬱用冰床拉著妻兒在冰上正玩得歡快的時候,白佳寧遠遠地帶著幾個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