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伯伸手抽走:“這是真的?”
“兜兜的好日子,我至於弄個假的嗎?”張躍民覺得這話問的好笑。
楚大伯看小侄子:“不是車?”
楚兜兜也懵了,“不是車嗎?”
“傻孩子,這是房產證。”楚兜兜的大伯指給他看,“看這上麵的字。”
楚兜兜更糊塗了:“我的車怎麼變成房了?”
張躍民笑道:“車是你自己想的。”
“所以表舅送我的禮物是房子?”
楚兜兜這話一出,他爸媽終於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他們沒看錯,張躍民送的是房。
大表姐奪走就還給張躍民。
張躍民避開:“這麼大的人了,跟小孩一樣,說話不算話?”
“我小孩子也不出爾反爾。”張好好忍不住反駁。
大表姐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極為複雜。
表姐夫苦笑:“躍民,不合適。”
張躍民:“你先打開看看。”
大表姐的手一哆嗦,難道還有乾坤。
表姐夫接過來打開,房產證上赫然寫著楚兜兜,“兜兜,怎麼回事?”
“表舅讓我簽的東西,是轉讓房子,不是轉讓車子?”楚兜兜終於想通了。
張躍民點了點頭。
梁好運笑道:“車子是消耗品,買到手一年比一年便宜。等兜兜大學畢業就成一堆廢鐵了。房子一年比一年貴,等兜兜結婚,完全可以換一輛兩三百萬的好車。”
表姐夫皺眉:“可是這是房子。”
張躍民:“又不是送你的。再說,我送房是因為兜兜上的是帝都大學。要是隔壁的農業大學,我肯定送車,自行車。”
“噗!”
楚兜兜的小堂姐嗆著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突然想到古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沒想到今兒見到一個活的。”
楚兜兜的小伯父瞪一眼女兒,閉嘴!
張爺爺開口說:“小楚,房產證還給兜兜。”
“老爺子,您也知道?”楚市長不禁問。
張爺爺:“兜兜打電話叫我們來吃飯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好運跟躍民犯愁送什麼,剛好在看房子裝修圖,躍民才想起來送房。再說了,一套房子,多大點事。瞧瞧你們一個個。北城的房子,又不是皇城根下的四合院。”
眾人被老爺子的口氣驚得有口難言。
張好好點頭:“是呀。我爸爸買了好多,隻是給兜兜哥哥一套而已。”
眾人不由得轉向小丫頭。
大表姐忍不住問:“好多?”
張運運點頭:“我爸爸買房跟菜市場批發一樣,我們有一遝房產證。”
李擎忍不住問:“你弄那麼多房子乾什麼?”
張躍民朝兒女頭上一巴掌:“還敢說?你媽讓我買兩套,你們一人要一層。不是你們,我至於弄那麼多?”
李擎冷笑:“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少往運運和好好身上推。”
兄妹倆後退一步,“就是!”
張躍民:“行吧。我說實話,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因為買的多,又是全款,七五折買的。買到手大概三個月開始漲。沒到一年,單價漲了一千。現在看著貴,其實就一兩普通轎車的錢。”
大表姐再次把兒子手裡的房產證拿過來。
楚家一眾年輕人勾頭看上麵的地址。
楚兜兜的大堂嫂道:“這個房子剛開盤的時候確實便宜。現在貴是因為後來通了地鐵,那邊又建了一個商場。”
張躍民:“我買的時候剛打地基。”
楚大伯忍不住問:“張老師知道會漲?”
“我當時看中這房子質量。這個公司在帝都的第一個項目。”張躍民實話實說,“這個公司你們肯定知道,錢存銀行裡不劃算才拿出來蓋房子,不可能偷工減料。何況物業還是他們自己。”
不論是楚家還是李家人,都知道這個開發商。
李擎打量一下張躍民:“沒看出來啊。”
張躍民想懟他:“您老是不是忘了我乾什麼的?”
梁好運笑道:“倒爺。”
“倒爺?”
楚家一眾驚呼。
梁好運:“以前我們沒錢,躍民聽說往毛子那麼弄貨賺錢,就跟劉向東一起倒貨。後來還玩過幾年股票。不過這些都是他上大學前和上大學的時候乾的。大學畢業就金盆洗手了。”
“媳婦兒,怎麼說呢?”張躍民佯裝生氣。
大表姐隻知道他倒騰貨,“你還敢玩股票?不知道股市有風險?”
張躍民點頭:“經曆過幾次大跌,我就不乾了。不過我幸運,完美躲過大跌,趕上暴漲。”
李霽問:“表哥,運運說你們家有一遝房產證?”
眾人再次把視線集中向張躍民。
張躍民:“兜兜的房子這邊我買了八套。在興和縣有一處,還有四處大平層。加上我家現在住的,放在一起確實挺多的。那四套買的早,也漲了不少。”
張好好忍不住說:“一梯一戶。比兜兜哥的大,比兜兜哥的好。爸爸說這個房子是給兜兜哥住著玩的。”
張運運讚同:“爸爸想送貴的就送那種了。”
大表姐說不出話。
楚家一眾堪稱哭笑不得。
楚兜兜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表舅,我還要說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