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側眸:“窗戶已經加了防盜窗,朗家24小時都會有人巡邏,如果腳傷好之前再敢亂動。”他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腳上。
夏遊渾身一顫,忙用被子蓋住腳。直到門口傳來關門聲,她才意識到朗域真的要為三個億和她結婚了!
還逃嗎?她下意識看向加固的窗戶,腦子裡出現他最後一個眼神,當即抖了一下收斂了心思。算了算了,再想辦法吧,他剛才的意思,分明是如果她再逃就打斷她的腿,她還是彆冒險了。
……可也不能就這麼和他結婚吧?夏遊哀嚎一聲倒進了被窩裡,因為朗域這句話,她一宿都沒有睡意,木頭人一般發呆到天亮,直到門外女傭請她去用早餐,她才微微有點反應。
“夏小姐?”門外女傭沒聽到她的回應,有些小心的問。
夏遊眨了眨眼,意誌消沉道:“不吃,你走吧。”
“可是少主還在等您。”女傭沒有輕易離開。
聽她又提起朗域,夏遊撇了撇嘴:“我說了不吃,讓他自己吃吧。”她都想好了,反正是要嫁了,那嚇死也是早晚的事,與其戰戰兢兢的順從他,還不如破罐子破摔,說不定在人生的最後關頭還能快樂點。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求生欲。
十分鐘後,房間的陽台桌上擺滿了早餐,她和朗域麵對麵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個包子默默的啃,咬了兩口後見朗域沒動,還擠出一個笑小心道:“朗叔叔,吃飯了。”
“你還要叫我朗叔叔?”朗域眉頭微挑。
夏遊嚇得立刻坐直,想也不想道:“一日為叔,終身為叔。”
朗域輕嗤一聲,似是笑了出來,也似是不屑,夏遊沒敢問什麼意思,乾巴巴的往下咽包子。
朗域將粥往她麵前推了推,她謹慎的道了聲謝,端起來小心的喝。朗域目光沉靜的盯著,不知在想什麼,夏遊被他看得壓力過大,嘴裡都嘗不出味道了。
一碗粥喝完,剛剛五分飽,但為了趕緊送走這位瘟神,她低下頭小聲道:“我吃飽了。”
朗域盯著她看了片刻,緩緩道:“既然吃飽了,就聊聊婚禮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這個包子真好吃。”夏遊硬著頭皮轉移話題,顫巍巍拿起一個包子繼續啃。
朗域唇角泛起淺淡的笑意,沒有再開口說話。夏遊怕他再提這件事,埋頭不住苦吃,肚子很快被填滿了,而朗域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在她又要拿包子的時候,朗域終於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夏遊無聲的鬆了口氣,她現在吃得剛剛好,如果再塞一個包子,胃裡肯定是要發撐的。
“以後換個稱呼,再叫我朗叔叔……”走到門口的朗域突然開口。
夏遊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後果自負。”朗域意義不明的留下四個字,邁著長腿朝外走去,留下了一臉驚恐的夏遊坐在那裡。
他走後許久,夏遊都沒有動彈,直到桌上的東西都被傭人收拾乾淨,她才憂愁的歎了聲氣。這種被恐嚇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
婚禮話題、改稱呼,這一係列的事情表明,朗域似乎真的要娶她了,這種認知讓夏遊越來越恐慌,一連幾天都沒能睡好覺。
又是一日清晨,等朗域出門後,夏遊頹喪的去後院曬太陽,她的腳已經消腫,傷口也結了痂,似乎很快就要好了,而好了之後就要和朗域領證。
她私心裡不希望腳好的太快,但又不是會自殘的人,隻好看著自己快速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