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程受到強烈刺激,提劍砍傷徐負雪。
苗從殊幫忙攔下他,剛用了靈器就被溫錦程發現芥子的存在,下一刻他就不能再進芥子裡了。
芥子被封住了?
苗從殊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一開始心態很無所謂那麼現在就開始認真了,因為香辣小魚乾和醬汁小魚乾都放在芥子裡,能看不能吃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
溫錦程沒殺徐負雪,他隻是命令仆從將這些人全部再次扛到大堂,將他們綁在木樁上參加婚禮。
徐負雪的傷口沒處理,又經折騰,此刻血流如注,而他麵如金紙。
至於苗從殊,他又不能動了。
溫錦程:“小殊既然想跑,那就彆動了。等我們結為道侶,再一起生活、修煉。”他篤定的說:“你一定會愛上我。”
苗從殊表示不太可能,想想就好。不過他很好奇:“你怎麼會對我產生感情?”
溫錦程把劍一扔,爬過來抱住苗從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抿唇不說話。過了許久,久到苗從殊以為他不會開口而自己肩膀挺酸,想請他移開腦袋時,他開口說話了。
“小殊不記得、不以為意,可我都看在眼裡。”溫錦程說:“你對徐負雪那麼好,我好羨慕。我也想你對我好一點,就算隻有一點也好啊。”
可苗從殊就是看不見他。
不管是在什麼場合,不管兩相比較之下他有多優秀,不管他是討好還是陷害,苗從殊就是不在意他。
溫錦程:“我會嫉妒,也會恨徐負雪。”
說到此處,他環住苗從殊肩膀的手臂已經開始用力,勒得太緊。苗從殊感到疼痛,不過他沒出聲喊痛。
“你在人間時,樣樣都比徐負雪出色,過得也比他好太多。愛你、追捧你、欣賞你的人可以從王府排到城外,何必還要我的喜歡?”
苗從殊不明白。
當時他在人間已經刻意平凡,樣貌、才識和家世都是普通人的水平,他連脾氣都不怎麼好。待幼時的徐負雪不夠耐心、對溫錦程也談不上多好,後來更是處處避讓他,完全就是又慫又鹹魚的樣子。
溫錦程到底怎麼看上他的?眼瘸了嗎?
“所以我恨你。”溫錦程說。
苗從殊更懵了,他到底曾經做過什麼讓溫錦程對他愛恨交織?是他腦殼壞了還是溫錦程有病?
溫錦程咬牙切齒:“你隻看到徐負雪可憐,你有沒有看到我——你有沒有發現我——”
他每次都停在關鍵地方,以至於苗從殊實在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溫錦程:“算了。反正你現在是我的。”
他一把拽起苗從殊,帶著他穿過重重蜿蜒的長廊來到大堂。大堂前院已經布
置得像個喜堂,裡麵的桌子還亮著兩根紅蠟燭。
大堂裡外都是或站或坐的人,全都是溫錦程在人間時的父母兄弟和仆從。他們全都是僵硬的乾屍,密密麻麻擠在大堂裡麵,襯著大紅色的喜堂顯得很是詭異。
徐負雪一行人則被困在左側的木樁,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溫錦程先喊道:“一拜天地。”他興奮的對苗從殊說:“我們快點拜堂。小殊,一拜天地。”
苗從殊盯著他看,搖頭說:“除了我道侶,我不會跟任何人拜堂。”
他一開始以為溫錦程可能是受秘境影響心智,現在想來此處空間不過是放大了人心中的欲-望,令人暴露出本性。
溫錦程本性如此,恰巧空間被他控製。他在這裡可以隨心所欲,王府和死去的仆從的出現,無法使用的芥子和靈力……溫錦程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所以要離開這裡有兩個方法,一是溫錦程主動放他們走,二是溫錦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