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從殊莫名其妙:“那不就對了?”明知沒用,為什麼浪費口舌?
鬱浮黎無言,和他對視,心中突然無力。把苗從殊當小孩似的抱在懷裡,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你真是……”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他根本還不明白他在自己心裡的地位。
苗從殊:現任生氣了。完全搞不懂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鬱浮黎:“如果我和整個修真界為敵,甚至連天道都想殺了我,你會不會離開我?”
苗從殊心想這事業搞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連天道都敢得罪是真牛批。
他說:“隻要你不強迫我一起搞事業,不逼我勤奮努力修煉……雙修是可以的,這個我不拒絕。”
鬱浮黎瞪著他:“就這樣?”
苗從殊想了想:“最好是擁有吃睡玩樂自由。”但凡吃好睡好還有各種娛樂,誰又願意離開呢?
鬱浮黎按著苗從殊的心臟,數著那心跳,再盯著苗從殊的眼睛看,沒有在裡麵看見任何動搖、恐懼、不敢置信和退縮,更沒有撒謊的痕跡。
他不會因他荒謬、倒行逆施的行為而逃跑,他會包容、不會以自己的想法去乾涉他的自由,不會為了外界的眼光和世俗倫理約束他人,哪怕這人是他的道侶而他本是有這約束的資格。
鬱浮黎笑起來,他知道苗從殊不約束他的自由,相對而言,他人也不能約束苗從殊在乎的自由。
苗從殊還在想鬱浮黎什麼
時候不發神經的時候,發現嘴巴被咬住了。
鬱浮黎在秘境裡劈開一個空間,連人帶白玉舟一起裹進去。
然後以騎坐的方式將苗從殊抱起,連衣服都沒退,隻解開腰帶、脫了褲子便進去。
苗從殊當下刺激得蜷縮起腳趾,死死拽住鬱浮黎的衣袖,不一會兒就哼哼唧唧起來。
太激動的時候就一口咬住他肩膀,往結痂的傷口處再抓撓,留出來的鮮血沒有
令鬱浮黎停下來,反而刺激到他。
就像野獸聞到血腥味會變得更加瘋狂,這人便在半瘋半清醒之間征伐。
……
事後,鬱浮黎留在空間裡煉器,說是要給苗從殊煉個防禦神器和用得順手的攻擊性神器。他攤開手掌,掌心漂浮著成年人胳膊那麼長的黑色木塊。
這木塊是剛從黃金樹樹乾掏出來的。
鬱浮黎:“這是樹心。”他食指頂著木塊劃開,自裡麵揪出一個黑黝黝的、形如人參娃娃的木頭。
“這是樹靈。”
樹靈是活的,他被鬱浮黎捏著,恐懼得連顫抖都不敢。
苗從殊戳戳它的肚子,有點軟,像是軟木雕成。樹靈‘嚶’了一聲,淚眼汪汪,頗為可憐可愛。
鬱浮黎將樹靈扔給苗從殊玩,同時準備煉器。除了準備給苗從殊的神器,他還要利用黃金樹樹心煉製可尋找命盤碎片的羅盤。
苗從殊沒打擾他,但也不想待在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於是出來外麵透氣。
因為樹靈懂得許多術法,苗從殊剛進階至元嬰,正是缺術法學習的時候。於是問樹靈:“你會不會化形之術?”
所謂化形之術即將某一物體變化成其他物體,用以蒙混過關,關鍵時刻還能逃命。
苗從殊覺得這術法好,適合他。
樹靈的聲音細細的,像個女孩子。它說:“會。您要學嗎?”
苗從殊躺在白玉舟上翹著腿說:“學。”
他掏出零嘴問樹靈吃不吃,樹靈一開始不敢吃,後來見他脾氣溫和不似另外一個人修那麼恐怖,漸漸放心。
樹靈吃了一個果脯,瞬間被這甜甜酸酸的零嘴征服。
它一邊細聲細氣指導苗從殊學習化形之術,一邊小口小口啃著桃子果脯。
“化形之術,移形易貌。依水成水、依火成火、依石成石,草木六畜皆可幻化……”
苗從殊按照樹靈的教學方式嘗試了好幾個時辰,終於將自己變成其他物體。
或是石頭、或是草木,玩得不亦說乎。
這是變死物,接下來是變活物。
他先將樹靈變成自己,發現除了表情和身上某些人為製造出來的痕跡不一樣,其他地方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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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想起昆侖的黑隼,便將自己變成黑隼的模樣,胖胖肥肥圓滾滾一隻像是大號蹴鞠。
苗從殊蹦蹦跳跳呱呱叫,“靈不靈動?像不像?”
樹靈捧場,使勁點頭。
此時天空正飛過一隻隼妖,厲眼一瞪瞧見底下有它黑隼一族的小崽子。當下翅膀蓄力飛下,猛爪一把勾住蹦跳的小隼崽就跑了。
苗圓球:??
苗隼</崽: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飛起來了?
樹靈:……
樹靈:啊啊啊啊――
變成苗從殊模樣的樹靈捧臉驚恐尖叫,將不遠處死裡逃生的玉棠紅和高陽秀吸引過來。
玉棠紅因分神期修士自爆而用儘所有靈器,根骨還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害,修為下跌。因此她恨毒了湖中島的兩名修士,此時認出‘苗從殊’,她便將‘苗從殊’抓了起來。
“我要去找境主,請他替我報仇!”她不會放過另外一個修士!
高陽秀用光最後一枚傳送玉符,將他們三人一同傳送到東荒境主的身邊。
**
沒過多久,鬱浮黎自空間中出來,沒見到人便皺眉,揮手回溯半個時辰裡發生在此處的事情。
一開始還好,直到他看見苗從殊變成胖隼原地蹦高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隼妖攫走,那圓滾滾的身材還在空中蕩來蕩去,滿臉茫然中透著不敢置信的震驚,簡直蠢得無法直視。
鬱浮黎抬手蓋住臉,笑得肩膀不停地抖。
..
隼妖鳥背上癱著兩隻爪子、低頭隻能看到圓滾滾的腹部的苗隼崽,一左一右依偎著兩隻幼隼使勁兒蹭他,可見胖球加毛絨絨的威力連同類都抵擋不住。
它們是隼妖的小崽子,非常喜歡苗隼崽這隻外來鳥兄弟。
苗從殊還不知道變回人形的口訣,他表情空白,心想該不會要維持這個樣子生老病死吧?他道侶還能找著他嗎?找著了還認得出來嗎?認得出來還日得下去嗎?
日不下去……
這個故事好悲傷。
苗從殊蜷縮爪子,沮喪得一把將腦袋埋進胸前毛絨絨的羽毛裡。
半晌,好舒服!
苗從殊找到了新的快樂,那就是一頭紮進隼妖的羽毛裡滾來滾去。他很快就剛剛結拜的幼隼兄弟混熟,好得仿佛一母同胞生的親兄弟。
隼妖的窩在懸崖峭壁,觸手即刻碰觸流散的白雲。隼妖出去覓食,幼隼們則在窩裡躺著嘰嘰喳喳。
苗從殊眯起眼睛,正聽左右的大隼、小隼激烈討論:“娘說看見下麵那個人要躲。”
大隼:“我知道,前天他殺了後山的八眼蜘蛛。”它推推身旁昏昏欲睡的苗從殊:“你睜開眼認認底下的人。遇見他,千萬要跑,不然會被殺死。”
苗從殊勉強打起精神向下看,但見蜿蜒的山道上有個男人在行走。
雲霧繚繞,看不太清。
大隼兄弟一個勁兒推搡他看,它覺得剛認的小兄弟過於圓潤、言行木訥,如果碰到底下的人修一定會被砍成兩半再烤來吃了。
出於同族責任心,它張開翅膀扒著苗從殊往下看,一不小心就把它剛認的兄弟給扒拉下去了。
“記得要逃――”大隼大驚失色,“兄弟!!”
苗從殊沿著山道直直往下滾,遠看就是一顆圓滾滾、毛絨絨的肉球骨碌碌滾落,伴著細碎的石子‘噗’一聲撞到山道人修的腳反彈回去,掛在橫長出涯
壁的樹枝上蕩來蕩去。
他晃了晃腦袋,定了定神,下意識看向眼前的人修。
滿身血煞之氣,黑衣長辮,劍眉星目,右手手腕纏繞一串一百零八顆如黃豆大小的血色菩提子。
苗叢殊:哥四百年沒見的前任!!
……
苗隼崽:可這與我苗隼崽有何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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