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海王翻車了 木兮娘 14456 字 8個月前

苗從殊把手揣進寬大的袖子裡,不知不覺便學起了鬱浮黎的習慣。

隻是鬱浮黎做來是瀟灑、是風度無雙,換成苗從殊,卻像是一隻團在屋簷頂曬太陽的貓,還是頗為圓潤得用‘坨’為單位的那種。

他和武要離簡單敘舊結束,正是相對無言的時候,恰好對麵的人蓄足火力便偷襲。

一道寒冰刺突然自腳底的雲層中破出,殺氣騰騰直衝苗從殊麵門而來,他還未作反應,武要離便率先一步劈開那道寒冰刺。

‘鏘’一聲帶著刺目的火花,武要離冷著臉、喘著氣,握住本命靈器的手微微顫抖:“越靜淳,你彆欺人太甚!!”

武要離這一動,苗從殊才發現他受了內傷,趕緊握住兄弟的手腕探視他的靈脈。發現武要離的元嬰閉眼皺眉,十分痛苦的模樣。

武要離的元嬰受傷了?!

元嬰修士的識海未開拓而元神脆弱,一身修為基本集中在元嬰,因此他們格外注意元嬰的保護。一般來說,大宗門長者還會特意在門下元嬰期弟子的丹田處布下大能級彆的禁製,防止元嬰被偷襲而導致根基與修為倒退。

苗從殊不確定武要離的根基和修為是否已經倒退,但他現在受傷無疑。

於是他上前攔住武要離:“武道友,方便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他見對麵大概三四十人,根據他們穿的衣服大致分為三派,應該都是修真界規模不小的宗門。不過他們怎麼都集中起來欺負萬法道門?

萬法道門在修真界好歹拍得上前十,和第一劍宗的太玄宗門也敢杠頭的那種。團結記仇,脾氣不頂好,擅長各種暗器陣法和道法靈光。

修真界有句話就叫寧踩太玄宗,也彆得罪萬法道門。

眼下他們是仗著秘境沒人知道,便想趕儘殺絕嗎?

武要離:“苗道友,你往後邊站。越靜淳陰險毒辣擅長偷襲,我怕一個沒注意你就人頭落地。”

苗從殊:“我現在修為很高。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武要離:“我更相信你是真的飽讀詩書。”

苗從殊:“……”

武要離:“看到對麵被人群簇擁的女人嗎?她叫越靜淳,是白玉京的少城主,她和魔域十城的玉棠紅名聲並列,手段殘忍、性格驕縱,而且好色。”

苗從殊:“好色?”

武要離沉下臉,隱隱透出怒意:“她和她爹那個老不死一樣都是好色之徒!她爹越定檀想娶簪白,遭拒後便死纏爛打,這越靜淳見簪白和我走得近便說我意圖勾引她小娘,屢屢和我作對。現在因我偶然拿到進入天空城的路引,她就來攔路搶劫!”

簪白?景簪白?合歡宗宗主。

武道友直接喊名字了?

可見發展速度飛快,堪比高速行駛的白玉舟。

苗從殊看向對麵的越靜淳,那是個挺漂亮的姑娘,身材火辣而五官豔麗,修為挺高,已是合體期。

越靜淳身後站著八-九個出竅期高手,齊齊護著她,應該都是白玉京養的修士。

白玉京是修真界排名前十的宗門,沒彆的本事主要就是財大氣粗。修真界百分之九十的錢財都得流進白玉京的錢庫裡,而白玉京再以錢財直接買下許多藥田、靈器閣等等,再養了無數散修壯大勢力,由此擠進前十宗門排名。

越靜淳:“武要離,路引你給不給?”

武要離:“做夢比較快。”

越靜淳:“路引我要,我還要你答應以後再也不糾纏景宗主。隻要應了,我現在便放過你們,再送你一些療傷丹藥,如何?”

武要離麵無表情:“搶我道侶,乾你全家。”

嘩――道侶!

苗從殊:“你們都受傷了,不是他們對手。”不止武要離受傷,他身後護著的萬法道門眾弟子十來人都傷得不輕。

“他們交給我來對付。”

正好試試他這幾個月廢寢忘食的修習成果。

武要離和萬法道門眾弟子聞言都表示感謝但不認為他能扭轉劣勢,因為他原本是個金丹期散修。

雖說苗從殊可能是在秘境裡得到機遇,修為提升,可對麵幾十個人、其中將近十個人都是出竅期高手,配合起來的威力不亞於三個合體期大佬。

除非苗從殊已經是合體期以上的修為,但這絕對不可能!

根骨和悟性再超絕的修士,他也絕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之內便由金丹期連跳四個境界,到達合體期以上的修為,因為不可能有進階如此之快的修真功法。

而且雷劫、元神和識海肯定扛不住修為的快速增長,哪怕進階不過兩個境界都可能爆體而亡。

――就是雙修都沒那麼快!!

武要離他們這段時日備受欺辱,昔日阿諛奉承之人落井下石,平時交好的同行道友不敢得罪白玉京便紛紛避走,逼得他們根孤伎薄、孤掌難鳴,修為紛紛下跌一個境界還被追捕戲耍。

脆弱點的,心境瀕臨崩潰。

然而苗從殊此時挺身而出、充滿義氣的勇敢行為,湊巧挽救了他們頹然失望的心境

要知道苗從殊不過是散修,雖是武師叔的好友,卻與他們萬法道門沒甚交情,聽說還曾被小師叔祖拋棄,如今能雪中送炭、急人之困,實在品行高潔,令人感動。

“苗兄弟,你的心意我們受領了。”武要離拍著苗從殊的肩膀,阻止他向前的腳步。“如果此次能活著離開秘境,你便是我武要離的生死之交。”

其他人紛紛表態:“苗道友,感謝你仗義相助,但不必去送死。

苗從殊:“??”

武要離低聲說:“越靜淳嘴上說是因我糾纏景宗主,其實是想搶我手裡天空城的路引。”他偷偷把天空城路引塞給苗從殊:“等會打起來,你趕緊跑。”

苗從殊低頭看掌心的路引,那是塊小孩巴掌大的青銅塊。他對武要離和萬法道門不願連累自己的做法頗感觸動,但――

“我覺得我應該真的能打。”

武要離:“好好好,你能打……記得往天空城的方向逃,你有路引便可進去。”

苗從殊還沒開口說什麼,他就被萬法道門眾弟子推到身後,尤其還有個可愛的小姑娘眼含熱淚、托孤似的悲痛萬分:“請你出去後,一定要告訴我師門隔壁山頭符門的大師伯祖,我喜歡他。”

苗從殊:“輩分差得有點大。”

小姑娘掉眼淚:“那才刺激。”

這邊愁雲慘淡,那廂越靜淳十指交叉催促他們:“想好沒?乾脆點把路引扔給我,我保證至少在天空城沒人敢再欺辱你們。武要離,不過一個景簪白,我白玉京一聲令下能找出成千上百個比她美豔漂亮的女修送你!”

武要離二話不說,提著本命靈器便乾了上去。萬法道門其他弟子也都跟隨步伐,衝了上去。

越靜淳見狀,冷笑:“蠢貨。殺了他們,不必顧忌萬法道門。”

她退後一步,身後七-八名出竅期高手便都向前,氣勢飆升,儼然是要大開殺戒的架勢。而她身後那群等著撿漏的修士則眼露精光,貪婪之色浮於表麵,他們一路跟在白玉京身後作趁火打劫的事,還真奪走不少原本該屬於萬法道門的機緣。

至於突然闖入的苗從殊,隻被他們當成是個修為不高的青衣散修。

如果礙事,殺了便是。

一名出竅期高手抬起手掌,對準武要離命門,出手極狠,竟是要直接毀他根基!眼看元嬰就要被抓毀,忽然憑空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橫在麵前,輕描淡寫兩三下便接住這極狠毒的一掌,還反向打回去正中心脈。

那名出竅期高手登時吐血,抬頭愕然不已:“渡劫期?!”

此言一出,嘩然聲起。

眾人驚愕,紛紛看向青衣散修,陡然發現他們竟都看不透散修的修為。他身上沒有屬於大能者的威壓,宛如一個凡人,站在人群中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越靜淳問還留在身旁的修士:“確定是渡劫大能?”

修士:“可以確定。”

如此一來,便是他們這邊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青衣散修的對手。

越靜淳想了想,當即拱手示弱並道歉:“前輩,我們認輸。剛才便當是我白玉京和萬法道門友好切磋……當然下手是重了些,不過我白玉京定會好好賠償諸位,令諸位都滿意。”她看向苗從殊:“若前輩願意,到時可

來白玉京,我定奉您為座上客卿。您可以在白玉京無限度享受資源,如同大宗門奉養太上長老那樣,提供源源不斷的修真資源。”

她嘴裡說著道歉,態度依舊高高在上,而且當著萬法道門的麵用令人無法抗拒的資源賄賂一名散修。

全程帶笑而且態度拿捏得很好,完全沒有半點做小人的羞愧之心。

苗從殊覺得把她和東荒十城的玉棠紅列在一起是屈就了,他提腿將一欺負小姑娘的出竅期高手踹下雲層。

從這高度掉下去,估計會摔成肉泥。

“謝邀但醜拒。”苗從殊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幾十人,笑了起來:“欺負我兄弟就是欺負我,你們今天便都留下來,也同我切磋切磋。”

武要離他們一行人形容看上去沒那麼狼狽,但剛才他利用元神探視,發現他們根基、元嬰和金丹都有崩裂的跡象。

若再晚來一步,身後十餘人恐怕今日就命喪於此。

苗從殊心裡生氣,下手越發不留情麵,直接摧毀迫害武要離的出竅期高手和幾十名落井下石的修士的修為。

最後是越靜淳,她是合體期高手,身上藏的上品靈器比苗從殊還多。

苗從殊一不留神,她便使了招金蟬脫殼跑得不見蹤影,他立即循著氣息追過去。

越靜淳尋到機會逃走,見遠處停著一葉白玉舟,撲上去後發現裡麵睡著一個麵如冠玉的男人。當即起了心思,身形一縮、借以靈器便想鑽入男人的識海,控製他駕駛白玉舟離開此地。

隻是剛觸及他的識海便驚恐的發現裡頭全是恐怖的火山血海,龐大而沒有儘頭,更為恐怖的是黑色的天空橫亙著一隻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裡的眼球是血紅色的,充滿可怕的暴-虐殘酷。

越靜淳心慌,下意識想跑,結果瞬間被燒成灰燼,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留下。

苗從殊追過來,隻見到鬱浮黎,而越靜淳的氣息至此斷絕。他摘下隔絕聲音的光罩,將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一遍,又問:“你碰到越靜淳了嗎?”

鬱浮黎:“殺了。”

苗從殊‘哦’了聲,心想果然如此。越靜淳往哪跑不好,偏往捕蠅草的方向跑。看吧,死得連渣都沒見到。

他坐在白玉舟邊緣,驅使白玉舟到武要離麵前,抬手衝他打招呼:“武道友。”

武要離和萬法道門弟子都保持著微微張開嘴的姿勢瞪著輕鬆閒適的苗從殊,從剛才開始便震撼得嘴巴合不攏,內心紛紛呈現:臥槽!真渡劫期!

臥槽!金丹期跳五級蹦到渡劫期!!

臥槽!雙修都沒那麼快的進階速度!

武要離撲過來問:“你得到什麼機緣?還是修習什麼特殊功法?怎麼修為飆升那麼快?”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