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光擺手:“我保證他們連昆侖頂都上不去。”
苗從殊:看來昆侖神主是性冷淡。
越青光神情憔悴:“你們要隨我一起進昆侖嗎?可想好了,此行艱險,如履薄冰,朝不保夕。如果你們真的想修煉,我可以分彆為你們介紹宗門。”
苗從殊:“不著急。陪你走一趟。”
乃刹:“我就當是修行一場。”
越青光感動:“好兄弟!”
苗從殊:“收費的。”
乃刹:“不如幫忙買點佛珠?七七四十九天佛前開過光,能辟邪。”
越青光自動忽略這兩句話表達了深切的感謝並表示她會牢牢記住這份恩情,“來日再報。”
一行人在山腳下等了許久,然後就有人出來帶他們到傳送陣。
越青光說:“他們是太玄宗門人。曾經的太玄宗山巒被毀,神主搬來昆侖,便撥了一小部分給太玄宗當做新宗門來用。”她搖頭嘖歎:“真好!修真界不知多少人眼紅嫉妒。這昆侖的邊角角,靈氣充沛而天材地寶、珍禽靈獸數不勝數。賺到了!”
太玄宗帶頭的弟子眼睛特彆大,站在傳送陣旁邊衝他們說道:“神主不喜外人,昆侖山脈危險重重。你們若執意進去,我們不會阻攔,但生死禍福由天,各位自便。溫馨提示,彆妄自尊大去山頂,否則身死道消、不入輪回,下場淒慘。”
大眼睛話說得挺嚴重,但沒多少人真正在意。所謂富貴險中求,昆侖雖危險,可機遇無數,說不定正好被昆侖神主看中從此一步登天呢?
苗從殊低聲問:“既然不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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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麼還允許外人進去?”
越青光:“聽說是找人。具體不清楚。”
大眼睛說完話,所有人便都上前登記名字、交錢踏入傳送陣。輪到苗從殊時,他掏出積攢好幾年的碎錢,在大眼睛嘲諷又鄙夷的目光下,換來劣質傳送符。
接下來是乃刹,大眼睛身後的太玄宗弟子嘀咕:“怎麼還有和尚?而且長這樣,要送到神主麵前估計得被爆頭。”
苗從殊看向乃刹,安慰道:“你在我心裡是個好人。”
乃刹:“彆說話了你。”
他們一起進入傳送陣,苗從殊撕碎劣質傳送符。傳送陣啟動,眼前景象登時扭曲,身旁傳來低低的驚呼聲,隱約還聽到太玄宗弟子驚喊了句:“我化形符跑哪去了?我簡易便攜剛研發出來的化形符哪去了?”
苗從殊撕掉傳送符時心想,化形符是什麼鬼?而且傳送符需要兩張嗎?
空間扭曲,眼前一暗,再睜開眼之後,苗從殊一個沒站穩來了個倒栽蔥掉進水裡。他手忙腳亂一陣後發現自己在水裡能呼吸,於是甩尾巴暢遊兩圈……尾巴?!
苗從殊趕緊躍出水麵,爬到水中央黑色的岩石上舉手看,手變成魚鰭。回頭看,腿變成魚尾巴,探頭看水麵倒影,一條成年人手臂大小的黑魚,形似他曾見過的鯨魚。
苗從殊愣住,躺下來用魚鰭拍白白的肚皮,心想原來他真的不是普通人!他是一隻魚妖!!
他滿臉茫然,怎麼就是魚?魚多好吃,以後還能吃同族嗎?
正從同類相殺思考到人生和宇宙之間是否有必然聯係的苗從殊忽地聽到遠處水聲嘩嘩,身體不知怎的顫了顫,好像是在害怕。
身體在害怕,神魂卻不知何故生出想一探究竟的好奇。這份好奇令他變得不太像自己,因為他做人準則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奇可以有,解惑沒必要。
苗從殊猶猶豫豫還是跳進水中朝聲源處遊過去,見前方是震耳欲聾的瀑布,水花遠遠地便濺了過來。他不敢靠得太近,怕扛不住瀑布的重壓,於是爬到高處用兩隻魚鰭攀住樹枝眺望。
滾胖的魚身壓得樹枝搖搖欲墜,發出艱難的嘎吱聲,但被瀑布聲遮掩。
定睛半晌,終於看清瀑布底下站著一個人。
廣袖青衣,長發及踝,赤足而膚色白皙。薄薄的外衫濕透黏在身上,露出線條流暢的肩、後背和清瘦的腰,右手抬起,濕重的衣袖滑到手肘,五指插入鬢發撥開露出側臉輪廓。
眉如墨,瞳如琉璃,鼻梁高挺,唇色淺淡,沾了水珠後就像是仙人入世,惹人凡心動。
苗從殊短胖的魚鰭按住狂跳的心口,心想:這撩的哪裡是頭發,分明是我的心啊!
瀑布下的仙人忽然回頭,冷厲的目光直射過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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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從殊捂著心臟僵硬的墜落,任水流將他淹沒,滿腦子都是那張直衝心口撞的臉。
那目光哪是目光?分明是砍在心口的刀。這花花世界迷人眼,他就那麼帶風闖入我的心。不想閒言碎語太多廢話,隻想知道他缺不缺道侶、可不可以戀愛――
苗從殊一個激靈,趕緊就掙紮著從水麵躍出想要聯係方式,結果睜開眼就看見懟到眼前的越青光和乃刹和尚那兩張胖臉。
頓時心碎,他心動的對象呢?那麼大一個對象,哪去了?
乃刹揮揮手掌:“難道當初被雷劈還留下後遺症,現在複發了?”
苗從殊揮開他的手:“彆鬨。”
他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簡陋的木屋中,木屋之外是看不到邊際的崇山峻嶺。前後左右都有大大小小的亭台樓閣,或置於地、或騰於半空,造型也是多種多樣,十分有特色。
他問:“什麼情況?”
越青光說:“這木屋是我僅有的下品靈器,可暫時供我們休息。昆侖山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還有許多猛獸蛇蟲,所以進來的很多人多半備有自帶防禦功能的住宅性靈器。至於我,我逃跑的舉動得罪了白玉京,他們沒收了我的靈器。”
苗從殊點點頭表示了解:“那我怎麼回事?”剛才所見一幕不可能是做夢。
乃刹拿出撕成兩半的符紙:“太玄宗把化形符摻進傳送符,你正好都用了。不過沒見你化形,隻是暈了,可能這化形符沒用。”
苗從殊:“不,有用。”他跳下床,問越青光:“昆侖山是不是除了神主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存活下來?”剛才瀑布裡的那個人,一看就是昆侖常客。
越青光:“可能。我不是很清楚。”
苗從殊又問她有沒有辦法再找那太玄宗弟子要化形符。
越青光:“可以幫你聯係。但你要來做什麼?”
苗從殊:“春眠不覺曉,心動小煩惱。”
乃刹:“??”怎麼又蕩漾了?!
越青光:“你想做什麼?”
苗從殊:“仰天大笑出門去,我給神主送愛心。”如果那人不是神主,那送的就是綠色環保的愛心。
越青光:“有勇有謀但發-浪就發-浪,彆拽詞。”
乃刹:“不愧是你。”
..
瀑布下,鬱浮黎倒吊黑隼的魚尾巴,令它變回來。
黑隼變回來,發現自己不知怎麼就到了鬱浮黎所在的地方造作,登時裝死。
鬱浮黎甩了甩黑隼,皺眉嫌棄的將它扔回水裡,拇指揩掉唇邊沾到的水珠。他臉色深沉,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回到昆侖頂的木屋裡,再次推演苗從殊的所在。
以往得不出結果的卦陣,如今清清楚楚的顯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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