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2)

海王翻車了 木兮娘 9958 字 11個月前

被攝魂的錦書如實回答:“越定檀說神主道侶是妖修。抓你的人是東荒第十城城主玉月曜。目的,對付昆侖神主。”

東荒十城城主不就是玉棠紅的老母親?這對母女有點陰魂不散了。

苗從殊感歎,就老鬱那招仇恨的本事,果然有不少人想對付他。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不知道。”

再問下去,錦書依舊回答不知道。這時外麵一陣喧嘩和顛簸,接下來是死寂般的安靜,過了一會有人在外麵喊:“錦書姑娘,可抓住那散修?”

車廂靜止一瞬,外麵的人猶豫片刻,上前正要掀開車簾,錦書猛地出來冷聲道:“抓住了,走!”她後背扛著一個看不見的青衣身影,來接應的人掃了眼車廂,發現裡麵還有一隻羊駝。

回想近日來,經常出現在朱厭城的那隻羊駝,似乎是神主身邊的神獸。

那人怕羊駝回去通風報信,當即命令:“把神獸一起帶走!”

吃瓜的苗羊駝:“……”行吧。找死的人你攔不住。

於是他放棄抵抗被帶到朱厭城一處豪宅裡,正是玉月曜的落腳之處。玉月曜過來,掐住錦書帶回去的‘散修’的下巴,看那張臉確實是留影石裡的‘散修’無疑。

“很好。”玉月曜很滿意,然後殺了錦書滅口。

苗從殊心想如果每個反派都像玉月曜如此乾脆不嗶嗶,何愁乾不成一番大事業?!

他瞥了眼錦書帶回來的‘散修’,‘散修’本來是錦書的同夥,但是被苗從殊戴上‘易容-麵具’。

這麵具經過改良,已經沒那麼輕易看出破綻來,而且心隨意動可以隨便更改。

苗從殊本來想變出自己的臉,但想想如今傳遍修真界的神主道侶‘真容’,他就覺得懸。於是選擇讓錦書幻想出‘神主道侶’的臉,結果真的是那張假臉。

玉月曜瞪著昏迷的‘神主道侶’,目光淬了毒似的狠戾,‘哢擦’一聲直接擰斷‘神主道侶’的脖子,看也不看就把神魂和識海都給絞碎了。

如此一來,方才平複一息失去愛女的仇恨。

下屬見狀,慌忙說道:“城主!我們不是要同魔主交換嗎?”

玉月曜冷笑:“換個人送過去不就行了?我要昆侖神主再次失去道侶,要他遍尋不到,更要他千辛萬苦尋到一個假道侶!!”光是將人虜到魔窟怎能令她開懷?她就是要神主絕望!

苗從殊不知道怎麼形容,隻能平平無奇:哇哦。

玉月曜的目光瞟到苗羊駝,皺眉問:“這是什麼?”

那下屬當即回答:“據說是神主的神獸,但修為似乎不怎麼樣。”

苗從殊冷漠,那是你們看不出來。哥我大乘期!

玉月曜盯著苗從殊看半晌,眸光閃爍一下,在下屬提議是否殺它滅口之際拒絕了。

“有它在,魔主會更相信我們送的是真人。而且,它親眼看著神主道侶被我所殺,屆時便等於神主親眼所見。能有什麼比親眼所見道侶被殺更痛苦?”

如果玉月曜想殺的人不是他,如果她想害死的人不是鬱浮黎,苗從殊會為她鼓掌,當然不是為她的愛女之心。

玉月曜口口聲聲說是為愛女報仇,其實還是眼饞昆侖、渴望飛升,否則她不會明知昆侖險峻、神主暴-虐,還把寵壞了的女兒塞進昆侖宮。

等人死了再提報仇,實在可笑。

真為女兒好,一開始便絕不會把玉棠紅送進昆侖。

苗從殊撐著蹄子,捋順前因後果,百無聊賴,思考等會以什麼方式溜走。然後他就見玉月曜拍手令一人進來,那人特彆頹喪的進來,熟悉的青衣、熟悉的‘假臉’,熟悉的套路千層不變。

苗從殊:……不能換張臉嗎?臉不換就算了,能換個顏色的衣服嗎?身為散修,四海浪蕩,青衣耐磨,他不想穿著破爛而已!

而且他氣質有那麼頹喪嗎?!

苗從殊無力麵對他們滿臉未來可期的光芒,整個人現在就有點疲憊。

玉月曜派人帶走‘苗散修’和苗羊駝,到院子中心的傳送陣法,猝不及防啟動陣法將二人送至東荒和魔域的交界處。

白光一閃一暗,他們便已經到了東荒和魔域交界處的傳送陣,前麵正是支頤興味索然的瀛方斛。

瀛方斛沒期待玉月曜能送來真貨,彆人不清楚鬱浮黎的實力,他親身體會過,那是絕對壓倒性的力量。

抬起眼皮一掃,果然是個假貨。

“處理――”話到一半停住,瀛方斛的目光落在背對著眾人的、白色的一坨,唇角慢慢勾起:“真是驚喜。”

苗從殊趴在地麵正用傳送符給鬱浮黎傳訊,告訴他,自己現在的位置,同時還說他要去魔窟拿回點東西。剛發送結束,他就感覺可愛的後蹄子被握住,起初以為是錯覺,然後就被拽了一下。

苗從殊艱難回頭,眼前是個高大的人影,背著光,等他適應光線後就看見那張明媚豔麗的笑臉。

――瀛小漂亮。

瀛方斛:“哈哈哈……”他提起苗從殊的後蹄子,盯著那張懵逼的麵孔哈哈大笑。“你怎麼越來越可愛了?”

苗從殊表現得極為冷漠,仿佛是隻工具羊。

魔修手下懵逼:“魔主?!”

“瀛方斛,我在這裡。”假臉‘苗散修’目瞪口呆,他都做好重逢魔主表現出餘情未了、若即若離等複雜情緒。

可魔主為什麼連個眼神也不給?他為什麼看上那隻……神獸?!

瀛方斛從倒吊換成緊緊擁抱住苗羊駝,然後把他舉到諸魔將麵前介紹道:“他從今以後就是你們的魔後。”

假臉‘苗散修’以及東荒十城修士:魔主口味那麼重的嗎?誰說那苗姓散修是魔主真愛?誰說苗姓散修是紅顏禍水?傳言誤我!

魔將們:“……”道理都懂,可為何魔後是隻羊駝?

苗從殊死魚眼,蜷縮後蹄、繃緊腹部和喉嚨,續起力量,對準瀛方斛那張得意又明麗的麵孔:He――tui!!

瀛方斛被噴了滿臉口水,苗從殊‘啾啊啾啊’地笑得樂不可支。

瀛方斛抹去滿臉口水,陰沉乖戾的笑:“回去立刻準備婚禮,今晚就洞房!”

他在苗從殊耳邊陰森森的說:“殊殊,闊彆百年的洞房花燭夜,我好期待。”然後眯起眼,開心的笑起來,像個得到心愛之物的少年。

苗從殊麵無表情、毫不畏懼,洞房花燭夜,新郎不是心上人,固然可怕。

可一想到瀛方斛他乾得出脫衣取暖的事,許多問題突然就迎刃而解。

**

中洲朱厭城一宅邸裡,血流成河、橫屍遍地。

鬱浮黎懶得聽玉月曜得意憤恨的陳述,擰斷她的脖子後,收到苗從殊的傳訊符,有些頭疼的按住太陽穴。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牆麵,隼崽化作的鯨魚便從牆麵裡遊了出來。

“去魔域。”

隼崽張開黑洞似的大嘴,一口將鬱浮黎吞進去,然後一甩尾巴,鑽入大地,如魚入大海般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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