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圓圓的話, 蕭軟軟看了她一眼,“怎麼熟悉了?”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有些熟悉, 具體說不上來,不過我總感覺,有點奇奇怪怪的, 這懷孕十個月, 我都沒有見過張雪梅, 你覺得奇怪麼?”依照薑圓圓寫的直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隻是一時半會的,薑圓圓想不太明白,畢竟自己和李會計一家也不是很熟悉, 之前她們家的事情都不清楚。
隻是這一回這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所以才想到說一說。
要知道,自己的裡,也沒有設計過,張雪梅會生二胎啊。
蕭軟軟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 隻是自己畢竟不是一個會多管閒事的人,也就薑圓圓跟自己閒聊的時候,她聽上幾句罷了。
大寶二寶已經一歲多了,這時候就開始彰顯起了,她們的聰明來了, 畢竟父母都不差,小小年紀會說的話,比起同齡人要多很多, 而且口齒很清楚。
瞧見薑圓圓和蕭軟軟聊天, 就跑著過來要抱抱, 大寶撲進了媽媽的懷抱裡,抬起漂亮的臉蛋,撒著嬌:“媽媽,大寶想要吃好吃的。”
“妹妹也要!”一邊是二寶奶聲奶氣的聲音。
她們現在已經會走了,似乎是對走路特彆的有新鮮勁,就喜歡像個小胖墩似得走來走去,惹得村裡看到了都喜歡的很。
這麼一撒嬌,哪裡是蕭軟軟能受得了的,趕緊就去給兩孩子做好吃的去了。
剛得了兒子的李會計,很是驕傲,帶著自己的兒子到處跑,彆人看到了都誇他厲害,這個歲數都還能生出孩子來,讓李會計都覺得自己厲害。
隻是這心裡頭對於怎麼處理程柔,總是一個心結。
這個女人最近都需要綁著了,要不然的話,完全不肯配合,還揚言要是不給她儘快準備證件的話,就直接把事情給捅出去,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誰也彆想好過。
這算是在威脅李會計。
李會計平生最討厭被威脅了。
炫耀了一天的兒子,抱著兒子回了家,張雪梅已經做好了飯,自然的接過了李會計手裡的孩子,嘴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一天不肯吃了,說三天內一定要看到證件離開。”
李會計眉頭皺了起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他最不想聽的,就是關於程柔的事情了。
見李會計不說話,張雪梅抱著孩子搖晃著哄,哼了一聲道:“不吃就算了,我看她能忍多久,還真想要出去,外頭的警察到現在都還在調查她呢,出去了也是吃牢飯。”
“不能讓程柔出去,要是讓她出去了,被警察抓住後,咱們乾的事情也得捅出來,到時候可就完了。”李會計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他可不願意。
前途比什麼都要重要,要是換做是其他聽話的,李會計有可能會放人走,可是像程柔這種蠢貨,還這麼光明正大的威脅他,要是真的放他出去,李會計知道,程柔說的那些全都乾得出來。
聽到李會計的話,張雪梅有些緊張了起來:“不會吧,她真會把我們供出來?”
“你覺得呢?”李會計冷哼了一聲,仿佛張雪梅問了一句廢話。
張雪梅大怒,“這個賤人,她敢!”
要不是她的話,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出不來,這一切張雪梅都歸咎到了程柔的身上。
李會計抿唇,眼底裡劃過一絲冷意,“所以絕對不能讓她落到警察的手裡,要不然咱們都完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養著他吧,要是她聽話點也就算了,可我就是怕哪天沒看住,這人就找到機會跑出去了。”張張雪梅想起這個,有些頭疼了起來。
這也是真的。
程柔現在就是在找辦法走。
當然她還是把希望寄托在,李會計給她證件上麵,能助他逃跑。
程柔想的很美好,自己現在給李會計生了個兒子,要是對方不幫他的話,自己真的被警察抓到了,大不了就把李會計也給供出來,找個墊背的。
這麼一來的話,李會計一定會幫著自己的。
隻是程柔沒想到,李會計想到了第三種方法。
對於張雪梅的話,李會計隻是冷聲道:“那就讓她乖乖的,永遠也開不了口。”
當天夜裡,程柔就再也開不了口了,她死瞪著眼睛,看著地上血色的一團,嘴已經疼得麻木了,她張張口,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了話了。
程柔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她的眼睛裡,滿是恨意,幾乎要滔天,嗚嗚嗚的卻是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看著程柔這樣,李會計隻是淡淡道:“你要是肯聽話,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要是你存了想要逃出去的心思,那你的手和腳也彆想要了。”
他沒想要讓程柔死,這攤上人命,那可是大事,所以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樣了,雖然養著個有些麻煩,可也麻煩不到哪裡去,總比人跑出去了,把自己供出來的好。
程柔到現在才明白,這個人從來沒想過要放自己出去,從自己中計之後,他就沒想過要放了她。
她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淚往旁邊掉,眼眶紅的像是要啃了李會計的血肉一般,可是她說不了話了,再也說不了了。
頂多發出啊啊啊啊的聲音。
因為這事情都是私底下做的,所以李會計也不可能找人來給程柔處理傷口,這又是夏天,很快就發炎了,吃飯的時候都是劇痛。
隻是饒是這樣,程柔卻還是堅強的活下來了。
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要讓李會計陪葬!
建學校的事情,已經完成了,肖大全和村長私底下有商量過,兩人都絕對靜觀其變,把收集到的證據先保留下來,隨後才去找了仲芝華。
聽到這個事情後,仲芝華沉吟道:“先不要聲張,等人露出馬腳再說。”
這些證據雖然是證據,隻是要是貿貿然的去李會計家,質問李會計的話,不能夠構成有力的證據,還不如等李會計自己露出馬腳好,沒必要去打草驚蛇。
這也是肖大全和村長想的。
九月後,初中正式開學,升上來的一批是之前的六年級學生,還有停了一年的六年級學生,這一次倒是熱鬨的很。
老師也要繼續招了,蕭軟軟忙的不行。
而李會計家的孩子出生沒多久,就總是多病,李會計急的不行,帶著孩子就去了醫院看,後來發現是身體弱,需要在醫院裡觀察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張雪梅就在醫院裡帶著孩子,後來檢查出來,說是心臟不太好,需要長期在醫院裡,但是這年頭的醫院貴的要命,不是李會計能夠承擔下來的。
要麼帶著孩子走,可能沒多久,這孩子就得夭折,要麼就是在醫院裡治療,還是有可能會好的。
想來想去,李會計咬咬牙,要讓孩子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張雪梅一聽這個消息,震驚道:“你瘋了?咱們家哪有那個錢治療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有就是有。”弄學校的那筆錢,李會計一直不太敢用,畢竟這才剛弄好沒多久,怕被人關注到,隻是現在沒有辦法了,怎麼都沒兒子來得重要。
聽到李會計這麼說,張雪梅歎了口氣,忍不住罵起了程柔:“這個賤人,一點用都沒有,生個兒子都是個病秧子。”
現在說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李會計隻想著能讓自己的兒子好起來,他什麼指望都放在兒子上麵了,要不然等自己死了,怎麼麵對祖宗去。
李家可不能絕種在自己的身上。
很快李會計就給孩子辦理了住院手續,讓張雪梅去照顧孩子,對外則是宣稱,張雪梅帶孩子回娘家了。
彆人也不會專門的問,當然沒當回事。
隻是李會計的一舉一動,都是看在村長這邊眼裡的,當即就去調查了,沒幾天就得知了張雪梅是帶著孩子去了醫院。
李會計把消息告訴了仲芝華,醫院那邊仲芝華有關係,稍微一問就知道了情況,孩子出生心臟不好,需要長期花錢治病,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而李會計二話沒說就讓孩子住了院,交了兩千塊的費用。
兩千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