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較抗揍。”

“我一點都不抗揍!”

“那就是你比較欠揍。”你的老父親想看你挨打了。

園長還隻有十歲時,一放學就回家幫著父親打理動物園,而這隻熊貓是他從學校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同學們當時正在用東西戳他,都以為是大一點的耗子,他家開動物園,見過熊貓幼崽,一眼就認出來了,趕緊捧回家,他爸都說養不活了,他守了兩天,小崽子才活過來。

從此,他把一個200g的小崽子喂成了兩百斤,後來發現是妖怪,但是畢竟是他給他一條命,又是他一盆奶一盆奶地喂大的,也隻能偷偷地教這個小妖怪學習。

他繼承動物園時,擴大了動物園的規模,積極把自己動物園和教育中心合作,成為收容沒有通過高考的妖怪們最大的一個場所,保證這熊孩子在自己家裡長大,這熊孩子說是他的孩子也不為過了。

結果,最近這崽子是越來越不聽話,真是遲來的叛逆期。

熊老師繼續玩手機,不理會旁邊的園長。

“崽,你現在都當老師了,不要總是玩手機。”園長隻看了一會兒,看不下去了。

“我上課的時候又沒玩手機,現在玩一下怎麼了?”熊老師頭都沒抬。

旁邊教育中心的人,動物法庭的人本來就有特彆多問題想問這隻熊貓和這個動物園園長。

結果人家這訓子畫風,她們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不能上前說,園長,你彆教育你兒子了,我們要調查你。

每年,這位園長的動物園都要收納接近一半的妖怪畢業生,還要應付妖怪們折騰出來的大大小小事故,真把人得罪了,要求停止合作,那也挺麻煩的。

在園長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家崽的聲音中,裡麵的人終於醒了。

老虎坐在旁邊,教育中心和動物法庭的人走進來的時候,後背發麻,無法忽略這種血脈的壓製。

教育中心的人看向了病床上的女人,女人的臉已經消腫了,眼神澄澈溫柔,沒有恐懼,沒有驚惑。

不像是昏迷前知道了獵豹身份的樣子。

“你好,我們是動物園的調查人員,需要調查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以方便確定賠償。”

病房裡的空氣幾乎是凝固的,這話,教育中心的人說得磕磕巴巴的,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傅校長看過來的眼神凶狠。

“這個很好確定,你們按照最高賠償賠給元老師吧。”動物園最大的搖錢樹,如是說道。

園長笑道:“先問問具體的情況,畢竟當時隻有元老師一個人在場,我們工作人員趕到的時候,元老師已經昏迷了。”

“你們不是有監控嗎?”元艾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這就很尷尬了,那個獵豹要逃,找準了時機,弄掉了監控,換上了工作人員的服裝。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被搶了衣服的工作人員提前醒過來了,整個事情會更麻煩。

現在需要確定的,獵豹有沒有攻擊遊客的行為,有沒有在這位遊客麵前暴露妖怪身份。

根據其他保安的說法,獵豹最後情緒激動,以豹子的模樣,倒在地上,還在罵罵咧咧的。

當時這位人類是過敏,不確定有沒有昏迷。

教育中心是來確定對方有沒有發現獵豹的妖怪身份,如果發現了好安排後續處理。

妖怪法庭的人是來確定獵豹有沒有襲擊人,畢竟逃出動物園和襲擊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罪。

而這一切,都取決於這位人類老師接下來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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