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差點都氣笑了。
不就是想聽鈴鐺麼?那就給他聽個夠!
裴宣幾乎是被壓著聽鈴鐺聲,那幾天縱然鈴鐺清脆悅耳,卻鬨得他差點耳鳴,聽什麼都覺著耳朵裡全是鈴鐺的吵雜。
沒兩天,裴宣居然慶幸自己終於要重新授命上朝了,一想到能遠離鈴鐺聲,長長出了一口氣。
小皇帝不知道和裴宣說了什麼,這一次裴宣回朝之前,不再是走之前的太子少師,而是重新被任命為了太師。
太師這一個加封榮譽的官職,因為裴宣,再次變成了手掌實權的高官。
央央這邊被邀請去了長公主的賞荷宴。
長公主是小皇帝的姐姐,今年十八歲,本來定了一個駙馬,駙馬站錯了位,隨著小皇帝登基的時候也變成了刀下魂,長公主也就正大光明開了府,成為一個沒有婚配就獨居的公主。
她的邀請,讓裴家人沒法拒絕。
到底是皇室呢,該給的麵子都是要給的。
央央一個新嫁娘,第一次出門,是讓三嬸嬸和嫂子們帶著的,那長公主的府上客人多,怕央央一個新來的不懂事,衝撞了就不好了。
“她真的會來麼?”
長公主問身邊的一個華服少女。
那華服少女可不就是脫去了粗糙的丫頭衣服的曦月郡主麼。
她被父親攔著,遲了一步上京,等她好容易抵達京城時,裴宣和央央成婚都過了五天了。
曦月郡主大哭一場。
可是再怎麼難過,再怎麼不甘,人家都成親了,曦月郡主還真的沒有打算去插足彆人的婚姻,哭得一雙眼睛紅腫,打算依從父親的意思,去找個人家嫁了。
可是在這個關節眼上,長公主聯係了她。
長公主和曦月郡主同齡,又是堂姐妹,平日裡偶爾有些聯係,但也不頻繁。這次長公主聯係了曦月郡主,就是打著一個旗號。
裴宣和央央。
曦月郡主慢慢悟了。
長公主她,對裴宣也有不一樣的心思。
曦月郡主猶豫再三,還是去了公主府。
長公主把關於央央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後,冷笑著定了一個賞荷宴。
“堂姐,您是想要做什麼?”
曦月郡主惴惴不安。
“她既然得了裴郎的喜歡,留在身邊伺候著也不是什麼大事。”
長公主朱唇微啟:“隻不過正妻這個位置,她不配。”
曦月郡主一愣。
“您的意思是?”
長公主彈了彈手指:“若是她犯了大忌,我再替她求情,隻免了她正妻的位置,貶做妾室,你覺著如何?”
曦月郡主打了個寒顫。
貶妻為妾。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長公主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