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道士,也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麼蠱,害得她辛苦至此,也要念著他。
康邪在門口。
央央今日的行為嚴重傷了他。本以為是兩廂情願,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她隻是將就。
康邪不想看她。
怕自己嚇到了這膽小的小婦人。
那晉王府送來的黃金,還有兩個婢女,他全部都給了央央安排,之前兩個丫頭中,他攆了一個走,留下來了一個。現在央央身邊有三個人服侍,就算他暫時不管,也沒有關係。
他隻想遠著她,好好看清楚這個小婦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晃就是殿試。
康邪早早做好了準備,這一天到來,也隻是正麵迎上。
央央在院子裡做繡活。
她這些日子倒是悠哉,康邪不來打擾她,她手中有錢有人,沒事兒了讓兩個丫頭出府去請來一兩個講書的女娘,院子裡還有些時令瓜果,她上無長輩,下無幼兒,康邪也不來看她,獨她一人,倒是輕鬆自在。
她就靠著這些時日,把百靈充作一隻被人調|教好的八哥兒,正大光明帶在了身邊。
“主人,臭道士被點狀元了!”
趁著丫頭們在樹蔭下打盹,百靈飛回來落在央央的肩頭,跳來跳去。
央央眉眼不動。
“嗯。”
點了狀元,下一步就是高頭大馬遊街而過了。
央央令身邊的丫頭去取了十兩銀子換做銅錢,派了兩個丫頭兜著這些銅錢出府去撒。
就說是狀元府撒錢。
至於她自己,摸了摸脖子上的鈴鐺,歎氣。
好好的機會讓她被打暈了去,白白浪費了。
可惜可惜了。
康邪點了狀元的當天沒有回來。
聽說是讓晉王府給留下了。至於是晉王府,還是那位原書裡對康公子求而不得的北王府小郡主,就不知道了。
央央拉了被子睡下,夜半時分,她睡著忽的覺著,自己身側有人。
央央不動聲色,悄悄抬了抬眼皮。
那躺在她身側的,可不是那個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的狀元郎麼。
康邪一身紅衣,渾身沾著酒氣,側著身躺在央央的身側,深夜裡,一雙眼中毫無睡意,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央央。
央央都被那眼神給震了震。
“……你怎麼。”
大晚上的,他是怎麼輕手輕腳翻了進來?
央央睡得不算深沉,這些日子她一個人睡慣了,也安心。沒有料到許久都不搭理她的康邪會在今夜本該留宿外府的情況下,深夜翻了回來。
康邪二話不說,翻身壓了過來。
“我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知道今日有多少人都在為我慶賀嗎?”
“你知道我在街上,一步一步的走,找你找了多久嗎?”
“北王的郡主讓她父出麵,欲招我為婿。”
康邪的手落在央央的臉頰,他被酒意暈染的眸,有著化不開的憂傷。
“你在繡花,打盹,逗鳥兒。”
“安陽,我本以為你心中有我,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你心裡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央央眨了眨眼。
這喝醉了酒的人,當真是無賴得緊。
“你醉了,且起來洗漱洗漱,等等酒醒了我們說話。”
她想要推開康邪。
康邪的手牢牢握著她。
“不。”
“這樣就很好。”
“不用清醒過來麵對你,心裡就不疼了。”
康邪握著她的手牽到自己的嘴邊親了親。
“我想清楚了,你可以心裡沒有我,但是你……隻能有我。”
“現在沒有我也可以,一年兩年,十年……一輩子,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康邪抱著她輕輕歎氣。
“除了如此,我還能怎麼辦。”
央央咬著唇,忽的覺著,是不是她過分了。
眼前的人,除了是清濛之外,也還是康邪他自己。
央央垂下了眸,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
“那天,我不是不想跟你走。”
“晉王想要留下我,我若是跟你走了,他為難你,怎麼辦。”
康邪渾身一僵。
央央說完這話,頗多不自在。
“好了,耍過酒瘋了就去洗了睡,臭烘烘的。”
她想要側過身去,偏康邪不同意。
他的手緊緊抓著央央的,讓她無力掙紮。
“娘子。”
他的吻胡亂落下。
“娘子。”
“我……是我想佐了,我不該這麼想你。”
“隻是我心裡不踏實,我一直想抓住你,但是你就像是一片雪花,抓住了,就融化在手心,什麼也不留給我。我害怕。”
“娘子,”他抬起頭,目光炯炯,“嫁我為妻吧。讓我擁有你。”
央央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那心急的人,直接按住了。
她隻能在深陷旋渦之前,無奈歎氣。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應有尾氣聲~
彆問我在哪裡!看看我被鎖成狗一樣的舊文!不敢!小的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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