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036章 霸道作風(2 / 2)

我的印鈔機女友 時鏡 9551 字 9個月前

程白打量打量他神情,心裡雖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但又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來,隻能以為邊斜是在不爽周異這個建議,所以便自然地道:“也行,正好我對那地址不熟。”

話剛說完,手機又響起來。

這一回不是微信消息,而是電話。

邊斜一眼看過去就瞧見了屏幕上碩大的“詹培恒”三個字。

日式廂房的隔音不好。

程白給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出去接電話,便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在她離開之後,邊斜手裡的筷子便徹底放下了。

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沒了表情。

垂著的眼眸裡目光晦暗,一手搭在木桌的邊緣,一手卻拿著自己的手機,用修長的手指提了,一圈一圈,慢慢轉著。

肖月冷不防看見,竟覺有些嚇人。

邊斜察覺到,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不說什麼,隻平平地笑了一笑。

他神情裡有一種陰鬱的氣質。

而長得好看的男人沉默時,總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但在這一笑之間,全都被衝淡了。

肖月於是覺得方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過了一會兒,程白打完電話回來,發現點的菜居然都吃得差不多了。某位大作家癱在椅子上,一副已經吃飽的樣子,險些連飽嗝都打出來,隻得意洋洋地跟她比了個“V”字手勢,哼哼道:“想開除我,下輩子吧!”

程白於是無端覺得自己可能是卷進了某一場小學生的戰爭,一時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眼看吃得差不多,便結賬出去。

不過,在律所樓下吃飯,一到飯點,隨便遇到個人可能都跟自己同棟樓工作,遇到熟人的概率也非常高。

今天就非常不巧——

才出包間,程白的腳步就停住了。

同樣停住的,還有被侍者引著,剛從外麵走進來的方不讓一行人。

難得一見的純白西裝。

一般旁人穿白,都是優雅貴氣,但方不讓在這二者之餘,依舊帶著滿身洗不去的邪氣。

律界最適合穿西裝的男人。

他向來當之無愧。

人站在走道的那一頭,活脫脫一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上回的女伴又換了。

這一次他臂彎裡挽著一名化著淡妝、穿一身黑裙的女人,妝雖淡,但一雙大大的貓眼的清純裡卻還透出幾分勾人的嫵媚來,是個尤物。

戴著眼鏡的青年助理站在他的身後,旁邊還有一位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客戶。

程白還不大習慣這種“狹路相逢”,畢竟她以前在北京的時候在哪兒吃飯都不會遇到方不讓。

可現在,天誌在一座,明天誠在二座。

兩所遙遙相對,下樓吃飯就能撞上。

“程白啊,你說說咱倆這緣分。”方不讓先笑起來,指間夾著根沒點的煙,跟程白打招呼,“上海真是太小了,誰讓明天誠就在天誌對麵呢。喲,這位是?”

他目光順勢一轉。

在看見邊斜的瞬間,長眉便是一揚,似乎有些意外。

程白因為有自己的考慮,已經不會再跟他爭詹培恒,剛才也跟詹培恒在電話裡講過了,但跟方不讓這梁子算是結得更深了。

他們從來是分不清敵友的。

這時便隻一笑,隨意地介紹:“我的新助理。”

邊斜就站在程白身後一些,在方不讓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方不讓。

上回劇院裡見過,又印象。

他甚至還記得方不讓身邊的女伴。

如今看著換了一個,且關係還很親密的樣子,就在心裡麵為這一位比程白更腥風血雨的大律蓋了章:渣男。

方不讓似乎沒想到這竟然是程白的新助理,目光在邊斜身上一轉,就跟掃描儀掃過去一樣,立刻就有一串價格從他身上冒出來,最後彙總掛在了他的腦門上。

是個很“貴”的助理啊。

他回頭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含混地一笑:“看來是方某越混越回去了,身價居然也就能跟個助理比了。”

程白非常禮貌地微笑,也不解釋什麼。

方不讓還帶著客戶,既沒有浪費時間的意思,更沒有跟程白敘舊的想法,所以帶著人就走了過去。

隻是才走不遠,腳步就忽然頓住。

“想起來了……”

他念了一聲,竟然又轉過身走回來,停在了邊斜麵前。

“是邊斜邊先生吧?”

程白頓時一怔。

邊斜眉頭也皺起來,但沒否認,隻道:“是。”

方不讓便一下笑起來:“我就說哪裡眼熟,原來是真見過。不過邊先生應該不記得了,去年北京馬會,恒影的周總介紹過的。聽說您最近成立了工作室?”

程白眉梢微微一挑。

邊斜覺出點什麼來,沒回話了。

但方不讓從不是什麼需要彆人接話的人,隻隨手向後麵一伸,助理便遞上來一張名片。

他接了,轉遞向邊斜。

當下隻看了程白一眼,散漫地道:“我的名片,邊先生有事,歡迎來找。”

馬會,上流標誌。

邊斜去年是去應酬過一趟,但他真不愛裡頭那調調,對什麼恒影的周總都沒什麼印象了,何談方不讓?

雖覺得有幾分奇怪,但彆人遞名片,他也不好不接。

所以道了一聲謝,便接了過來。

在名片拿到手裡那一刻,他便瞧見方不讓唇邊的笑弧一下擴大了,竟然是一下笑出聲來,帶著人走了。

於是,邊斜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轉頭一看,程白果然用一種十分“親切”的眼神注視著他。

才從日料店走出,他都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那張名片,程白就直接從他手裡把名片抽走了:“真是誰的名片都敢接了……”

路過垃圾桶,“啪”,扔進去。

轉過身,抄著手,她隻一扯唇角,豐潤的唇瓣輕啟,向邊斜耳旁一湊,似笑非笑,聲音低啞,暗昧而危險:“某些方麵我一向很霸道。大作家,你可能需要小心一點。要麼,你炒我魷魚,要麼,我讓你卷鋪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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