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旁邊的宮野誌保搖了搖頭,“作為一名研究人員,我認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們賭的就是一個可能性。
宮野明美低下頭來思考半晌後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她的妹妹冷漠地瞥一眼大白鵝說:“上交給琴酒吧。”
在後座聽得津津有味的橙川鵝鵝:……這世道連鵝鵝都要懷疑了嗎?
*
琴酒坐在正中間,直勾勾地看著麵前雪白的大鵝。
他冷哼一聲,質問旁邊的宮野誌保:“雪莉,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臥底?”
一聽到“臥底”兩個字,他馬上就趕了過來,結果對方卻指著大白鵝說它是臥底。
“我是說疑似臥底,”宮野誌保糾正他,“具體情況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這隻鵝可是按照那位FBI的套路演了一遍。”
橙川鵝鵝隻覺得自己很無辜。
宮野誌保丟下“我就說這麼多了,其他的你自己判斷”後離開了,剩下她和自己的大哥麵麵相覷。
3、2……橙川鵝鵝在心裡默念。
1。
琴酒的槍果不其然抵上了自己的鵝腦袋。
男人的心思可真好猜,橙川鵝鵝在心裡感歎著,麵對槍口毫不慌張。
畢竟她已經習慣了。
雖然鵝鵝可以複活,但她還是不想死於槍口下,於是在琴酒威脅的視線中,麵前的大鵝突然低下了頭來。
扣動扳機的動作停住,他看著埋頭尋找著什麼的大白鵝,決定看看它究竟想乾什麼。
下一秒,大白鵝不知道從哪裡叼出了一朵玫瑰花,十分諂媚地將玫瑰花獻給了他。
琴酒終於正眼看這隻大白鵝。
雖然他壓根不相信雪莉的話,但這隻鵝確實值得懷疑。
他收回□□,想起了什麼,勾起唇角:“組織裡好像有擅長和動物打交道的人呢。”
正在打工的安室透突然眼皮跳個不停。
*
“審問臥底……”他抬起頭看向對麵的貝爾摩德,“琴酒居然沒審問出來?”
不應該,哪怕審問不出來琴酒也會直接把老鼠解決了的。
安室透若有所思:“這是個很重要的人?”
隻有這麼一種解釋了,亦或者,他皺了皺眉想,這是對他的考驗。
貝爾摩得挑了挑眉:“我沒得到消息……可能不是老鼠呢。”
安室透朝她露出官方的笑容,等對方離開後想,這個“老鼠”的身份很微妙,如果真的是臥底,為什麼對方沒有待在審訊室裡,而是在……橙子酒的店裡呢?
對方是這樣子說的:[剛好可以讓橙子酒順帶處理了。]
順帶解決?橙子酒?安室透心裡飄過很多問號,最後想,這個臥底一定不簡單。
他心事重重地來到了橙子酒的小店裡,一踏進門,橘發少女並沒有在店裡,整個店隻有兩位服務生正在忙碌。
粉發的男孩正在喂一隻鵝,看到這個場麵,安室透冒出了想法:原來橙子酒的店的食材都是現抓現宰嗎?怪不得這麼好吃呢。
聽到心聲後齊木楠雄抬頭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悄悄吐槽,這可不是什麼新鮮食材,這是他那千變萬化的老板,也是你口中的橙子酒。
老板揮了揮翅膀示意她還想吃,齊木楠雄繼續拿著小餅乾喂她。
旁邊看到好友突出出現的諸伏景光愣了一下後上前去:“你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像臥底的人,安室透揉了揉太陽穴後問:“請問剛剛有穿著全身黑色的人來過嗎?”
“啊,”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迅速回憶了一下後指了指大白鵝,“有,他帶來了那隻鵝。”
原來剛剛來的人是組織裡的人嗎?一開始看見全身黑的人的時候諸伏景光也產生了懷疑,但是下一秒看見對方抱著一隻大白鵝。
他立馬打消了自己的疑心。
大白鵝肥肥胖胖的,諸伏景光就以為那個黑衣人是來送食材的。
安室透看向了那隻鵝,大白鵝和他對視,朝他叫了幾聲。
下一秒,他收到了來自伏特加的友情提醒:[波本,臥底是隻鵝。]
安室透:……?
原來順便讓橙子酒處理是這個意思啊……
自從進入組織後安室透發現自己的接受能力和適應能力在逐步提高,往常這會他隻會懷疑人生,而現在他已經能夠波瀾不驚在大白鵝旁邊坐下,嘗試打招呼:“你好。”
“嘎嘎嘎!”大白鵝發出了興奮的聲音。
安室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維持住自己的微笑。
他到底要怎麼審問一隻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