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宋航說,“你在哪兒?”
沈意看看對麵的肖讓,有點猶豫。宋航也認識肖讓,按理來說直接講也沒事,但她卻本能地不太想彆人知道自己跟他在起,我……去見朋友了。
“你在北京還有朋友?
“嗯,一個……普通朋友。你不認識。我不是考完試了嘛,他又怡好在北京,就約出來見麵了。
她急於讓宋航安心,沒注意到對麵的肖讓聽到這句話,原本輕鬆的表情忽然一頓。
她刻意強調的“你不認識”,仿佛掩耳盜鈴,透著股心虛。
那邊宋航沉默片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好一會兒才問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回來啊,我當然回來。不然我還能去哪兒?你就彆擔心我啦,早點休息,你明天還得考試呢。”
沈意掛了電話,發現車廂裡有點過分安靜,疑惑地看向對麵
肖讓表情有些微妙,垂眸看著她的手機,“誰的電話啊?
跟他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沈意老老實實道:“宋航。”
果然
肖讓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那我們認識啊,你為什麼跟他說是他不認識的人?”
“哦,這個啊。沈意想了想,勉強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理由,“我就是覺得,沒必要讓他知道。也不是什麼特彆的事,說了還得解釋,有點麻煩。
不是什麼特彆的事。
肖讓覺得,這句話可以和剛剛那個“普通朋友”並列今晚的雙劍,直直插進他胸口。他扭頭看向窗邊,覺得自己可能還是
應該吃點晚飯,否則情緒一定不會這麼不穩定。
男生莫名其妙就不說話了,像是在生什麼氣似的。沈意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求助地看向蔣文昌,經紀人卻無情地彆開了頭
彆看我。我說了我是經紀人,不是青少年看護,更不是早戀谘詢顧問!
車內又安靜了一會兒,司機才試探問:“那,咱們就先去北大
其實他已經在往北大開的路上了,他們都是一個團隊,是自家人,沈意是客人,按規矩是先送客人的。
誰知肖讓卻冷不丁開口,“先送姍姍姐她們。
司機一愣。
北大和水立方都在四環上,但姍姍作為北京土著,家在二環內,這進了城再出來繞的可就遠了。
他還想勸一下,肖讓卻歎口氣,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你怎麼不懂事呢,姍姍姐們明天還得早起工作,今晚當然得好好休息。我們年輕人不一樣,偶爾熬熬夜不要緊的,最後送我和沈意吧。
明明才27歲就被踢出年輕人隊伍的姍姍姐和小雨姐:….
沈意看著肖讓,卻忽然想到一個事情。今天他們雖然待了一個晩上,但周圍總是有彆的人,一直還沒能好好說說話呢。
如果最先送她的話,很快她就要走了。但如果先送彆人,到時候大家都走了,車上就剩下她和他,是不是還能多聊一聊
即使不能聊天,能多和他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想到這兒,她附和道:“對,先送姐姐們。我晚點回去沒事
說完後她的目光和肖讓撞上,就像生怕自己的心思泄露般她慌亂地躲開了。
於是司機從善如流,先送了姍姍,然後又送了小雨,至於攝影梁哥也在中間下了車,說約了朋友。
車上終於隻剩下肖讓、沈意還有蔣文昌三個,時間也已經晚上11點了,司機說:“那現在我們現在回北大?”
肖讓不答話,卻在車行到南鑼鼓巷附近時,忽然說:“停車
又怎麼了?
大家奇怪地看著他,肖讓仿佛忽然想起來似的,“我有個東西落在家裡了,之前在劇組時一直想用來著,正好現在路過,我要上去拿一下。
蔣文昌這才注意到,這是肖讓租的房子附近。雖然他在北京大多數時候都住酒店,但其實肖讓也有一個固定住所的,是他兩年前自己租的房子。這裡是他一個人待的地方,不喜歡彆人進入,連他都沒去過兩次。
蔣文昌說:“什麼東西,我幫你拿。”
肖讓搖搖頭,“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去拿,你們在這兒等著吧。
他這個態度蔣文昌並不意外,想著反正天這麼晚了,他又是一個人,也不怕被人拍到,於是點點頭。
誰知肖讓拉開車門剛要下去,卻又轉頭看向沈意,用一種好像很隨意的口氣說:“我的房子就在前麵小區,你想上去參觀下我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