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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在她耳邊低聲袒露了,他小心收納於內裡,從未向清禾言明的惡劣癖好。
他垂下眼眸,目光溫柔又安靜。
但字字句句,儘與天道的高潔身份半點不搭的汙濁。
而哪怕他已經放棄天道身份,那也是清冷淡漠的神靈——這份陰暗,有哪裡與禁.欲自製搭邊麼?
似乎看到少女眼裡的難以置信與驚異,神靈有些羞慚般微微垂首,讓自己的愛巢更加緊密地將兩人獨立在此方小世界。
這樣,他的陰暗與汙濁,便隻會在這份獨立空間中醞釀發散。
而聆聽神靈自省的,也隻會是他的小新娘。
可他一邊用言語自省,卻又一邊被心臟“裹挾”,行動上不得不為清禾方才“戳痛”他心臟的目光,做出報複行為。
當然,神靈從不會用奇奇怪怪的東西懲罰清禾。
而是他的本體。
懲罰清禾為他做維護與保養。
少女被愛巢束縛得有點喘不上氣,眉心微蹙,隱有推拒之意。
而神靈黑發構築的愛巢,仿佛與神靈心有靈犀,立時將少女抗拒掙紮的雙手,安置在合適的地方。
這下手腕也有點點痛了。
但更加強烈的,是徹底失去自保能力後,內心的不安與緊張。
神靈緊緊注視著清禾的麵龐,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雙目複明後,神靈表情更加靈動真實,所以清禾能夠最親近,最直接的感受到神靈眼中對她的偏執與……迷戀。
雙目剜去時,神靈的眼睛是空蕩空濛的,而他很少笑,哪怕再多的言語,也隻是淡淡陳述。
而此刻,祓神雙目已明,於是,許多以前因為她感知遲鈍而被忽略的情緒,都陡然明晰起來。
她偏過臉,想要避開神靈直白灼熱的目光。
這讓她覺得羞惱。
神靈注視著自己方才舐咬之處。
那裡原本是嬌嫩甜美的淡粉,此刻卻紅潤如櫻。
“很美。”神靈囈語。
在羞恥之前,清禾更先感受到的是驚詫與淡淡的開心。
神靈從未誇讚過她可愛甜美,更彆說外表的美麗了。
偶爾說過幾次,也隻是生硬地說道性情單純直率,總之,聽不出男女間的欣賞之意。
祓神那般高潔美麗,所以哪怕她很想聽到戀人的欣賞讚美,也不好意思開口。
但此刻神靈居然誇她美麗。
而語氣,是笨蛋都能聽出的偏執與渴求。
可在她轉過頭,發現神靈盯著的並不是她的麵龐,而是更下方之處後,登時麵色爆紅,前所未有的強烈掙紮起來。
“你在看哪裡?不許!不許看那裡!”
反抗當然被毫無爭議的消解製服了。
“方才居然沒有意識到麼?如此鈍感……但還是很漂亮。”神靈輕聲道,“恢複視覺,原是也有好處的。”
剛才他稍微用了些力氣,但少女此處反應稍有些遲鈍,居然沒有意識到。
清禾不想聽。
一點也不想聽。
其實神靈現在一點實質性的事情都沒有做,可她卻覺得自己的自尊底線卻都已被反複捉弄把玩,隻想做個沒有思想的木頭。
這是兩人第一次構築愛巢。
卻沒想,進入愛巢的第一時間,神靈便已然不準備遮掩自己的陰暗,儘數向她袒露。
“但如果是這裡,又會可愛……嗯?”
神靈有些愛憐地吻去少女眼角淚水。
清禾淚眼朦朧地望著神靈,平日若她這麼看他,彆說許願了,祓神絕對會為她滿足一切願望。
但這次清禾想岔了。
“心臟。”
神靈有些遺憾地望著清禾,低聲道:“你的淚水,觸痛了我的心臟。”
“所以這麼看我沒有用。”
“它又一次被你裹挾了。”
即使是在愛巢之中,神靈也不想傷害他的新娘。
隻是他的想法被心臟裹挾,多少想做些骸骨的維護與保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祓神為混沌誕育的生靈,無父無母,自不知何為母親哺乳。
但今日卻在小新娘身上發現了這般意趣。
與他的惡劣恰然相投。
“為何未有那物?”
清禾羞憤欲死。
她低聲斥道:“我還未生育,如何會有?而且有也不是給你吃的!”
神靈麵容那一刻浮現的淡淡遺憾,令清禾幾乎毛骨悚然。
不能,絕對不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