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到一分鐘，教研組的電話再次奇跡般地響起來。
李老師在其他一群老師羨慕的眼神中, 接過電話。
看似一臉淡定。
其實老李的手都在顫抖。
“喂。”
“是, 我是！”
“啊……保險？我不要……我買過了！”
掛了電話，李老師目光陡然轉化為呆滯, 一臉僵硬的說：“賣、賣保險的。”
說著，他開始在辦公室裡尋找遠墨的身影。
“他人呢？”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在問遠墨。
一位老師弱弱的指了指半開的大門，說：“走了。”
“什麼時候？”
“就剛剛, 在你接電話的時候。”
李老師：“……！”他居然敢逃跑！
氣地牙癢癢。
=
另一邊，三中的數學教研組也查到了自家苗子錢星緯的成績。
比他剛考出來那會兒估分還要高了十幾分。
總分是整整二百五十分。
三中的數學教研組組長鄭老師十分激動，這可是全省六年來的奧賽最高分！
更何況今年的題目比去年還要難了一點，這成績沒道理不是全省第一。
隻是, 省奧賽辦公室的賀喜電話呢？
沒收到電話的鄭老師雖然有一點點疑惑, 可敵不過心中那巨大的歡喜。
“咱們先給星緯通知他的成績，多少年都沒見過這樣高的成績了。”
“對，星緯這個孩子也一定等急了。”
“至於電話, 也不急。明兒個全省前一千名的排名就出來了，咱們星緯肯定是第一。”
另一個年輕的老師一直坐在電腦前查成績。
“除了星緯以外，其他還有兩個學生在兩百二十分以上，兩百分以上的總共有五人。”
“今年真是大豐收啊！看來省隊又要被咱們學校給‘包’了。”
“上次省隊的老師還說要來咱們學校取經呢。”
鄭老師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辛苦各位老師了！”
“都是鄭老師帶領的好。”
=
查完成績後。
雲煙跟著校霸哥哥和他的兩個好友，還有童秋, 陸林一起去校外下館子。
這是陸林第二回接觸到校霸。
他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的男生，還是有些犯怵。
然而，其實方錚一點也不像陸林想象中的校霸的那樣, 吊兒郎當、流裡流氣。
反之，方錚端正的穿著校服。
扣子也隻解開了最上麵箍著喉結的那一顆。
他走起路來腰杆兒挺直，姿態雋朗。
完全不像傳聞中那個打人就往死裡打的惡霸。
雲煙走到陸林身邊，小聲提醒他：“你彆再看著我哥了。”
陸林趕緊收回目光，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折射著正主的迷茫。
他慌張解釋：“我不是、我沒有！”
他隻是想到了自己前兩天吃到的那個瓜。
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程裡笑著開玩笑：“陸大學霸，這是第幾回見到咱們錚哥啊，正常。”
吳宿也道：“哈哈，咱們錚哥盛世美顏，你沒看到前幾天他穿西裝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嫁。”
他們調侃歸調侃。
方錚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他搗鼓著手機，對陸林說：“來，學霸，加個好友？”
陸林反抗無用，被校霸強勢的加了好友。
然後還拉到了一個群裡。
趁著上菜的空擋，陸林偷偷瞄了一眼群名。
[今天數學競賽成績出了嗎]
陸林有些迷茫，校霸什麼時候也參加數學競賽了？
這個群裡，算上他才五個人。
而且除了他，其他四個都不像是參加了數學競賽的亞子。
陸林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看了一眼正在挑魚刺的雲煙，想問問她這是什麼情況。
還不等陸林有所動作，就被校霸瞪了一眼。
陸林乖乖收回手機，給方錚一個‘我絕對不會告訴雲煙’的眼神。
等到吃完飯，陸林學霸回寢室重溫‘校霸成名貼’的時候。
他的手機‘嘀嘀’一聲，表示他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
陸林作為一個好友數量一巴掌就可以數過來的學霸。
除了班群，一般沒什麼人給他發消息。
而班群裡最近被廣雅的各種事情鬨得糟心不已。
陸林就把群給屏蔽了。
現在他所能收到的消息，隻有今天被校霸拉進去的那個群。
[今天數學競賽成績出了嗎]
錚：圖片.JPG
吳宿：錚哥，發這個乾啥？
錚：我親妹的成績單，大家欣賞一下。
程總有套路：這都一點了，錚哥不睡覺啊？
錚：看著你跟這成績單的巨大差距，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嚴瀛不是眼影：……
程總有套路：……
陸林：睡不著了！我起來刷題！
程裡覺得心頭一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拚命安慰自己，學渣不在乎成績。
他把群調成‘接收消息但不提醒’。
心想，現在十三點零五分，還能再睡半小時。
結果還不等他翻身，手機又開始震動。
程裡拿起一看。
這回直接震驚到他手一鬆，手機砸在了臉上。
消息是錚哥私聊給他的。
——“靠，那個陸林怎麼真去學了？下回他成績超過雲煙怎麼辦？”
程裡：“……”
您自己造的孽您自己去收拾吧！
請不要拉學渣下水了，謝謝！
=
因為數學競賽偏難，起點高的同時天花板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