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錢星緯這個怪胎。
不過,錢星緯人家那是有家學淵源。
聽說他爸也是教數學的,可能從小會主意培養孩子這方麵的能力。
陸林還沒開口呢,平時沉默寡言的錢星緯就說,“要不,換成三階……?!!”
雲煙動動手,魔方在她指尖飛速轉動著。
不出五秒,這塊魔方就被複原了。
雲煙臉色依然難看,她說:“你這塊魔方是之前轉好的,隨便擰兩下就能複原。這跟把一個完好的魔方給我,沒有差彆的。”
陸林腦袋裡回響著雲煙說的‘沒、有、差、彆’,繼續縮在座位上自閉了。
感情剛剛雲煙臉色難看,是因為嫌棄這塊魔方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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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跟著雲煙去了集訓隊的阿姨幫她鋪好床,就住在了學校隔壁的旅館裡。
“小姐好好休息,夫人說您彆熬夜,中午也得午休。”
雲煙送她下樓,阿姨照著方媽媽的話叮嚀,“我明兒早就回去,小姐專心上課,就不用送我了。”
兩人又在樓下說了會兒話,雲煙才再次上樓。
她給家裡人報了平安後,想了想,真的、第一回、主動的給遠墨打電話。
因為,一般情況下,這個點遠墨都在喂貓。
果然,在雲煙電話過去後,沒多久就聽到了小貓‘喵嗚喵嗚’那種嗲嗲的叫聲。
雲煙是那種天生智商就偏高一點的人。
有些東西她見過、聽過,可能當時沒在意。
但後來她一旦想起什麼跟這些有關聯的。
就可以像拔出一串蘿卜那樣,帶出許多之前沒整理過的散亂思維。
就像,雲煙知道了墨哥在y-itc上班,知道了墨哥的老板就是她一直崇拜著的人。
那……此前對貓一副可有可無狀態的雲煙,這回就真的愛屋及烏了。
崇拜著y-itc的老板,所以也連帶著喜歡他養的貓。
沒毛病。
雲煙帶著笑意,聲音甜滋滋的。
“哥,你上次說這隻貓叫大橘,是老板取得名字對吧?真是太可愛了。”
跟這種天才級彆的人物聊天,真的不能說謊話。
在她覺得你沒問題的時候,你說一百句謊話,她都能信你。
但若是一旦被她懷疑了,那……所有的一切謊言都被像拔蘿卜一樣,連根帶起。
遠墨跟雲煙一樣,記憶力驚人。
他能清楚的記得自己跟雲煙說過,這隻貓的名字不是他取的。
遠墨有些心累,早知道雲煙喜歡這個名字。
他就說是自己取的了。
畢竟以徐遲那種逼格,把人家小公貓叫徐小仙女……他怎麼可能取得出‘大橘’這麼可愛的名字?
遠墨默默接受了雲煙的誇讚,然後含糊不清的應了她這句話。
好在雲煙也真的沒想到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雲煙對y-itc老板崇衝歸崇拜,但也沒想著要多麼深入了解。
隻是這次恰好想起了‘大橘’,所以才有此一問。
之後,雲煙說了一下自己現在已經到北地了。
“我這幾個月可能都得住在這裡了,最近天氣好了,張老師說等周末帶我們去春遊踏青。”
說起這個,雲煙來了興致。
之前她還在念小學時候,老師們組織過大家去給烈士掃墓、去附近的公園遊玩等等。
之後到了初高中,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都把考試成績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類似於這種活動就少了很多。
不過,雲煙倒是聽哥哥說過,一中每年都會有這些活動。
可那一般都在第二學期的期中考試之後。
雲煙本來還挺期待的,結果就因為io今年新出的變革。
張老師一個電話,她就得出現在北地。
畢竟這次考試,不僅僅是個人的榮譽,更是國家的榮譽。
雲煙還以為在國家集訓隊裡,就跟上學期一樣,天天都是學習。
哪知道張老師居然會提議帶大家出去玩。
聽著雲煙聲音裡的小興奮勁兒,遠墨想起了自己那年張老師帶大家遊玩的地方。
遠墨想給她打預防針。
可話到了嘴邊,又想著萬一今年張老師轉性了呢?不帶大家去那種地方科普……
所以,還是不要打消小孩子的積極性。
“你剛到北地嗎?”
雲煙應聲,“嗯,剛到,鋪好床,一會兒去休息。”
雲煙問他,“你每天都得加班到這麼晚嗎?”還得喂貓。
遠墨看著一眼蹲在牆角喂貓的徐遲,說,“也不算。最近不忙,隻是在幫著大家做調研。”
他靠在窗台上,咖啡的熱氣蒸騰著,給男人的眉眼間添了一股暖意。
“過幾天我正好去北地出差,到時候帶你逛一下市區,還有一些著名的博物館。”
“好!墨哥,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雲煙想到一個人,“我們是不是還要去感謝一下侯教授,他給我寫了推薦信。”
說到這裡,雲煙又有點猶豫,她道,“可是直接這麼見麵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式?我爸爸最近又在忙……”
畢竟那科研界的大牛。
雲煙拎得清自己的斤兩,她直接去拜訪,真的太想當然了。
遠墨聽著雲煙悉悉索索的解釋,壓低了聲線說。
“彆怕,侯老師跟你想的不一樣,我到時候帶你去見他。”
蹲在一邊喂貓的徐遲肩膀陡然緊繃——我靠,老大的聲音好像有點……寵?
徐遲覺得自己最近可能被公司裡那群小姑娘給影響了。
連‘寵’這個詞都冒出來了。
反正他一個大男人,覺得說‘寵’這個字有那麼一點作吧。
擼著大橘,徐遲想了一個更貼合的字眼。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