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蔣明一懵。
“我哥成親太晚了,膝下也沒一兒半女的,咱們兒子過繼給他,正好給他摔盆兒!”
看著妻子滿是算計的臉,一向隱忍的蔣明忍不住諷刺道,“我看不止如此吧?”
“你什麼意思?”
“你打什麼主意你自已心裡清楚。你哥隻是失蹤,還生死不知呢,你這個時候急轟轟地湊上前去說要過繼兒子,打量誰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蔣明接受不了妻子這麼薄情冷血,要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日子靠的是誰。是,他蔣明好逸惡勞是沒錯,但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刑星月先是一時語塞,接著便振振有詞地道,“就算我打了主意又怎麼樣?幽州是我哥打下來的勢力,本就該我們刑家繼承,難道要便宜姚春暖這個外人不成?”
蔣明嘖嘖有聲,“看不出來啊刑星月,你野心還挺大的。”刑星月還真把打天下當作是家族企業來看待了?抹去那麼多人的功勞?
以為過繼就完事了?你兒子一個奶娃娃何德何能,又不是人大舅子的嫡親血脈,人家憑啥給你打天下啊。
再說了,現在大舅哥是失蹤,是死是活還沒個準數。如果大舅哥真的去了,她兒子遲早都會變成掌控幽州實權人的一個傀儡,如果他大舅哥能回來,那她兒子這個繼子的身份不尷尬麼?
最後,繼子的身份,她嫂子同意了麼?
刑星月瞪大眼,“她憑啥不同意?我生的兒子都分她一半了。”丈夫這麼說她,她心裡也委屈,她覺得丈夫會這麼反對主要還是這個兒子不是他的血脈,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啊,他倆結合生的是閨女,她想過繼人家也不要啊。
蔣明說不過她,也攔不住被欲、望衝昏頭的她,乾脆就打道回府,要丟臉就丟她的,反正他不參與這破事。他沒那麼欲壑難填,他一直就想過得輕鬆一點,背靠大樹好乘涼而已。
刑家也第一時間接到了刑長風失蹤的消息,刑母先是去找姚春暖求證,得知消息是真的後,當即就哭紅了眼。
姚家一係也是唉聲歎氣的。他們雖然沒有很深刻地認識到刑長風的失蹤對他們的影響會有多大,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他們還是知道的。刑長風失蹤肯定沒有他在的時候好的。
兒子在戰場上失蹤,刑父刑母真是傷心憂愁到了極點。
霍微等兩老的情緒稍微平複一點之後,才遣散了下人,將早上姚春暖拜訪的事悄聲說了。
聽到姚春暖關於兒子極有可能會平安歸來的推測,兩老的心情總算好點了。
“阿暖那孩子剛才怎麼不和我們說啊?”
霍微又將丈夫失蹤後,幽州有可能遇到的危機和兩老說了,順便還提到了送信的人。
刑父冷哼一聲,“長風一出事,真的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霍微:“是啊,那寫信之人,表明了他是夫君的老部下,當時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
“當然要相信阿暖啊。”刑母理所當然地道。
“為什麼?”對方還是當初跟隨丈夫的老部將呢。
“因為她長得好看。”
霍微哭笑不得,婆婆這是老毛病又犯了,隻要長得好看,好像做什麼都是對的一樣。說白了就是以貌取人。
她婆婆振振有詞,“以貌取人咋了?以貌取人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好伐,不然為什麼會有慈眉善目一說?還有一個詞叫相由心生。長得好的人,絕大多數心地都好……”
長得醜的,難道就是心思醜陋了?霍微不敢苟同婆婆的歪理。
就在這時,刑星月回來了。
“爹娘,你聽說大哥出事了?”刑星月背著兒子氣喘籲籲地回到刑府。
麵對小姑子雙眼發亮的模樣,霍微不悅地扭過頭去,聽到她哥出事,還這麼興奮,是想乾啥?
一提這個,刑父眉頭緊皺,心裡擔心得不得了。刑母也是滿麵愁容。
“爹娘,但事已至此,咱們都得想開點。不管如何,這日子還得過呀。”
麵對女兒的安慰,刑母隻顧著抹淚,刑父點了點頭,算是領了她這份心。
稍晚,母女獨處時,刑星月試探著和刑母提了一下,將兒子過繼給哥哥。
這話恰好被折返的霍微聽見,當時就怒了,推開門進去,“誰給你出這麼個主意的?”
刑星月倒是想得美,她為打下幽州做過什麼貢獻嗎?拖後腿倒是挺會的,如今就想憑著一個兒子就將幽州的果實摘到手裡?真是敢想。
刑星月裝傻,“我隻是心疼我哥客死異鄉,連個摔盆兒的兒子都沒有,才提這個的。你們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
“你大哥隻是失蹤,還沒死呢,你就上門來咒他!可真是個好妹妹啊。”
刑母也覺得女兒說話不好聽,但是一想到兒子有可能沒了,還真有可能連個摔盆兒的人都沒有,一想到這,她眼淚直流而下。
刑星月和嫂子鬨的這麼一出,將刑父引了來,刑父當即就將刑星月給趕了出門,“你滾,給老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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