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箱打開後,她從一堆東西裡拿出了一張金色的電話卡。
她把電話卡插入到自己手機,重新開機。
裡麵湧出一堆消息。
何晨也沒看。
用手機號登錄了一個軟件,從一堆大佬中找出了自己要找的人,直接一條消息發過去——
【給我一條通行碼,我要見b級嫌疑犯。】
通行碼需要時間,何晨很清楚,發完之後等對方回通行碼就行。
也沒等回複,一邊拿著手機往樓下走,一邊撥通了俞弦的手機。
“姐夫。”何晨拿著車鑰匙,開了車。
手機那頭,俞弦剛到醫院,在跟何父商量事情,接到何晨的電話,他伸手按了下眉心,不過幾天,他已經冒出了胡茬,聲音十分疲倦:“小晨。”
“你有時間嗎?晚上我帶你去看姐姐。”何晨冷靜的開口。
她知道姐姐姐夫感情好,何錦心現在出事,俞弦看不到她,不能確定她的平安,肯定寢食難安。
“看你姐姐?”聽到何晨的話,俞弦一愣,轉而大喜,暗淡的眸子迸發出光芒:“小晨,你能讓我見你姐姐?”
何晨已經下了電梯,走到車邊,按著鑰匙上的開關,開了車門。
“又是小晨?”醫院裡,怕出什麼事,跟著俞弦一起出來的何父聽到俞弦的話,就知道電話那頭是誰,直接開口,“俞弦,彆跟她瞎胡鬨!”
然後衝著俞弦手機那頭,疲倦的道:“何晨,我們現在正在認真的查你姐姐的事,你能不能彆搗亂?事情的輕重緩急你分不清?”
何晨不管何父,直接道:“晚上八點。”
她掛斷電話。
“俞弦,你彆聽小晨她搗亂。”何父看著俞弦掛斷電話,不由按著眉心,壓抑著怒氣,“她被她奶奶跟她媽慣壞了。”
俞弦搖頭,“沒事,我等會兒去看看,現在也沒其他辦法。”
何錦心出事,連他父親都不願意參與,更彆說其他人。
現在的俞弦跟何家人,真的是孤立無援,誰都怕因為摻上一腳而牽扯到自己被拉下水。
“你……”何父歎息。
剛想要說什麼,忽然間,走廊儘頭出現了十幾個便衣,直接衝著俞弦跟何父等人而來,他拿出自己的證件,開口:“現在有一張案子需要你們的配合,請跟我們走一趟。”
半個小時後。
刑偵隊,詢問室。
俞弦、何父、何母、何錦心的秘書都在一起。
若有人來審訊他們還好,沒有人審他們。
何母嘴角囁嚅著,直接看向俞弦,“小弦,我們還能出去嗎?”
俞弦看著單向玻璃,他靠著牆,整個人都虛脫了,聞言,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怕被抓,他怕的是被抓之後,還有誰來查何錦心的案子?
看著他的樣子,何父跟何母的心瞬間一落千丈。
一個小時後,鐵門被打開。
審訊室內的私人一抬頭,就看到了俞父。
“郝隊,真是麻煩你了。”俞父沒有看他們,而是跟身邊的男人禮貌的道謝。
郝隊手背在伸手,淡淡點頭:“五分鐘。”
“好,謝謝郝隊。”俞父略顯諂笑的目送郝隊出去。
等郝隊出去之後,他沒看何父三人,直接看向俞弦,臉上的笑容頓失:“我讓你不要深究這件事,現在被抓進這裡,如願了?”
俞弦搖頭,“爸,你聽我說,錦心那個案子……”
“我說了不要再查,你要是想出去,就跟何錦心離婚,明天去國外,我會向上申請。要不然,我就當沒你找個兒子。”俞父直接曬出了選擇。
何錦心的案子非同小可,半點轉圜沒有。
俞父這麼選擇無可厚非。
何父聽著俞父的話,就知道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的心從頭涼到尾。
身形一晃,差點兒跌坐到底傷,好在被何錦心的秘書扶住了。
不過他腦子還在清醒,深吸一口氣:“俞弦,你跟錦心離婚,她要是在,也不會想要拖累你,你前程遠大,不能被我們家耽擱。”
俞弦隻是看向他父親,好半晌,諷刺的開口:“兩年前京城權力更替,您岌岌可危,若不是錦心,你還能坐穩如今這位子?既然您不願意,那您就當沒我找個兒子吧。”
俞父抿唇看著俞弦,氣得渾身顫抖,“不可理喻,既然這樣,你就一直呆在這裡吧,進了這個審訊室,你還想出去?!”
他直接離開。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行事越是小心翼翼。
俞父現在正是升職期,不會為了何錦心去冒險。
門“砰”的一聲被帶上。
“小弦,”何母愣愣的坐在裡麵唯一的椅子上,“你爸說的是真的嗎?”
“這裡是刑偵隊,”俞弦沒有力氣說話,何錦心的秘書苦笑著跟何母解釋,“稽查院最高級彆的審訊室,何院的案子沒有查清,我們是不可能出去的,就算俞先生幫我們交報告上去,也要兩個星期的時間。”
這兩個星期,何錦心怕是定罪了。
“媽她還在醫院沒醒來,錦心還再裡麵等著我們……”何母坐在唯一的凳子上,喃喃開口。
二十分鐘後。
門被打開。
審訊室內的四個人都失魂落魄,心情沉到穀底,以為是有人來審問他們了,帶著悲傷以及無力感抬頭。
進來的是兩個人。
走在前麵的是剛剛那位郝隊長,俞父剛剛對他十分恭敬,俞弦跟何父等人還認識這位隊長。
後麵那位是個穿裙子的女人。
等等……
“小晨?”看清那女人的臉,何父大驚失色,“騰”的一下站起來,“你怎麼也進來了!我不是讓你彆摻和這件事嗎!警官先生,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何小姐,這是你要找的人嗎?”郝隊看了眼何父等人一眼,側身,十分禮貌的對何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