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保護家人和財產,幫我懲罰那些凶手,如果可以,我還想要一個嶄新的人生。”這是楊悅的訴求!
隨後,陶然來不及唏噓,一陣暈眩後,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身體。
緩了好幾秒,她才睜開了眼。
光線昏暗,是晚上。月光從窗口透來。
她蓋著一床紅底緞麵龍鳳被躺在床上,身下是老款木質床,床邊卻又有一張白色西式梳妝台,整個房間裝修裝飾不倫不類,品味奇特。
捋了捋記憶,她知道了。
零八年四月,丁霞兒子滿月。過年沒回老家的丁易有些犯彆扭,楊父楊母就讓楊悅跟他回來探親了。那次,他們把孩子留在楊母身邊後,在鄉下住了整整五天。
現在應該是剛回來的那晚。
陶然舒了口氣,時間雖沒能回到大學時,但總算也沒到丁易對楊家人動手時,一切都還來得及。
身邊有鼻鼾聲傳來。
開燈一扭頭,就看見了睡得正香,麵目帶笑的丁易。
感覺到腰上還有一隻豬爪後,陶然更是一陣膩歪。
現在她覺得頭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讓身邊男人滾遠點。
她沒法和這男人同床。楊悅不會樂意,她更惡心。
陶然握了握拳,看著楊悅綿軟小隻的拳頭,不甚滿意。
她深吸一口蓄力,提起丁易的衣袖,讓自己的身子鬆動幾分,之後便狠狠一腳衝丁易腰間踹了出去。不是會劈腿生子嗎?一腳踹壞他的腎才好!
發力的瞬間,她就更不滿意了。楊悅一直被嬌養著,平常不用力氣,力道太不足了!這一腳,竟然連人都踹不下床,可惜。
心下不爽,她又一巴掌抽了出去,再又給他腰上補了一腳,那貨終於滾下了床……
丁易睡得正香。
夢裡的他,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名牌西裝,開著一輛豪車,梳著油光鋥亮的頭,衣錦還鄉。
知道他回家,鄉親們都在村頭等著。
小夥們鑼鼓不停,姑娘們手捧鮮花,大叔們放著炮仗,大媽們歡歌熱舞。
被大夥兒圍攏的他,拿出公文包,整遝的鈔票撒出去,村頭歡騰一片。
村長說,要給他在村裡撥地建個雕像,村長老婆說,村裡姑娘都想嫁他,已經做好了名冊,就等他選了。
坐上村長準備好的軟椅,掃過整排麵紅耳赤偷偷看他的姑娘,他心頭一熱,放出豪言:要給村裡每家送台新款手機。
鄉親們歡呼圍上,一起上來抬了他,又把他高高拋起……
可誰想,吧唧一聲。
眾人竟沒接住他。
他重重落地。
腰上一痛,臉上一熱,腰上又是一陣麻木……整個後背砸地,疼死了!
夢裡驚醒的丁易捂著腰一下睜眼起身,才發現自己從床上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