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則抱胸冷眼旁觀。
瞧著渣男在院中抱頭鼠竄,被他爹娘往死裡揍,陶然這兩天因為楊悅事而積於胸口的怨氣總算散了不少。
打啊!要是能這麼給打死,她倒是任務完成了!
她得幫楊悅報複,這事難也不難。
丁易死不足惜,可現在法治社會,他還什麼都沒做,她怎麼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他害了楊悅和其家人,以命償還也是便宜了他吧?
這麼一想後,陶然又磨起了牙。
丁母也沒想到,她手都打酸了,喉嚨都喊啞了,兒子身上刮破了好多地方,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腿也一瘸一拐,可媳婦還是沒喊停。
她開始心疼兒子。
丁母沒辦法,一拍大腿,坐地哭著嚎著喊命苦。
偷偷看楊悅,可媳婦依舊不動聲色。
丁易跑去,拉著老母抱頭痛哭,楊悅依舊無動於衷。
丁母一把推開兒子,連滾帶爬起身,衝楊悅一邊喊對不起,一邊說不想活,接著就往牆上撞。
被嚇一跳衝來的丁霞和丁易一左一右拉住她,丁父從後邊抱住她腰,眼見著,老太婆兩腿就在半空踩三輪一樣蹬了起來……
然而這動作太費力氣,蹬了十幾下後,精疲力竭的幾人隻能再換手段。
接著麼,丁霞丁易又是一左一右跪地抱了她腿邊嚎邊求,一家四口賣力演著苦情戲……
一哭二鬨三上吊,典型的潑婦戲。
四人演得熱鬨忘情,卻收得尷尬突然。
“行了!人都走了!”
被人一提醒,他們才發現圍觀群眾已少了許多,楊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院中。
怎麼?他們的戲這麼爛的嗎?
一問才知,她跟著雷村長夫婦兩分鐘前就離開了。
“你家媳婦說了,既然人贓並獲,人證物證俱全,那自然就按法律辦事。所以她準備報警了。”
這還得了?
家務事,小糾紛,要報什麼警?關法律什麼事?他們可不想鬨大!
於是聽到這話,丁家四口人麻溜利索起身,和喬家也暫停了動作戲的母女倆,一齊拔腿就往村長家跑。
阻止!必須阻止!
……
村長家,四方桌前,村長兩口子和楊悅已經坐了三邊。
“媳婦!清官難斷家務事。爹娘都是要顏麵的,你可不能報警!”丁父丁母一齊求。“爹娘知道你心裡有氣,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丁易。怎麼能讓你消氣,你說。”
“楊姑娘,是我家沒有教育好喬巧。我們給你道歉。求您彆報警。”喬母也求。女兒的名聲已經毀了,要是再留下汙點,不但嫁不出去,連兒子都要受影響。“喬巧她爹已經在回來了,半夜應該就能到。到時候我們一定給你個說法。或者,你有什麼要求,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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