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早有打算。
這會兒的她整個人都在打顫,她拉著警官的衣袖,“嚇軟”了腿,直接蹲地躲在了警官身後。
“警官同誌……”她帶著哭腔,“你們聽到了,我要是不按他們的意思,他們會折磨我的。他在恐嚇我,你們要是不抓他們,我就活不下去了。我被他們霸淩好久了,我要告他們!他們都是惡貫滿盈的壞人啊……”
霸淩?家暴?惡貫滿盈?
警官們又看了眼其他幾位楊家人。
老爺子怒而不言,隻坐在石桌邊緊盯丁父。楊父驚呆握拳,楊母則捂著嘴……明顯,他們也驚到了。
楊母繃不住,到底哭出了聲,上去抱住女兒,心疼不已。
母女倆哭作一團,抽泣不斷,聽著就揪心。
誰還沒有個惻隱之心,看著楊悅癱坐在地,眼裡全是驚恐,誰心頭都震動不已。這姑娘究竟經曆了什麼!這幫畜生又究竟對她做過什麼,才讓她恐懼到這種地步?而這對父子要真無辜,又怎會既是入室偷竊搶劫,又是出手傷人。這樣的人,又有什麼事做不出?
在場包括警官在內的所有人都腦補出了大量故事。
“還愣著乾什麼!保護受害者!趕緊把人帶回警局關押起來!”警官們立馬下了指示。
丁父簡直要瘋!
他不能進去!
他好不容易一直跟警官們解釋著種種才沒被第一時間帶走,而是拖到了屋主回來,他本想著媳婦和楊家人要顏麵,總會暫時壓下這事的。
這事明明就很簡單,隻需要“誤會”兩個字就可以大事化小的。可哪知媳婦會反咬?他快氣死的同時也驚慌不已。
他要是進去了,還有誰來撈他們父子倆?
兒子的“罪行”比他還重啊!
這整個京城,他們認識的就隻有楊家人!現在他們兩人進去了,他家老太婆除了一哭二鬨三上吊,還能做什麼?
丁父犯了和當日的丁易一樣的錯。
眼看要被拖上警車,驚慌失措的丁父對著扣住他的警官們左一腳,右一肘,讓他們放開他,嚎著跳著要去和楊悅理論。
而楊悅則驚恐無助,抱頭坐地哭求不要。
眾警官本就存了保護弱者之心,現在見老頭雙手被銬依舊敢猖狂動手,哪裡還會輕饒?
“敢襲警?老實點!”警棍揮來,直接打了丁父一個老實!
……
一番詢問,楊家人打聽到了警方的初步判定:丁易盜竊確鑿,殺人未遂。丁父,盜竊幫凶,潛入私宅,打人恐嚇,強搶古董。
至於刺傷丁易的張辰,製止惡行在先,自衛反擊在後,不用負責。
總之,監控可以作證!
陶然和張辰的視線在空中交接,眼中皆是露出了一絲欣慰。
陶然終於能放下心了。
嗬嗬,得來今天的局麵,她容易嗎?她花了不少心血。
一步步把丁易引誘入局,做了好久的戲,為他創造大量條件,等的,可不就是現在這一刻?
偷賣古董是她策劃,出門旅遊是她有意而為。
就連鑰匙,她也是刻意讓丁易拿到的。
原本四合院這裡的鑰匙是防盜性能很好的那種。
為了讓丁易順利配成鑰匙,她還把四合院的鎖都給換了。
陶然不放心老爺子一人住,早就給配了報警係統,這次為了丁易,還特意把係統全都撤了。
就連攝像頭的位置她都親眼看著張辰重新調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