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安心躺下。
要說,流雲對她確實沒得說。
剛剛衝出去時,他還不忘給她住處加了好幾層禁製,這整個青雲宗,現在能進出她這裡的,恐怕也就他和年柏掌門了。
嗬嗬,自己那似是而非的引導下,他能不緊張?
如果有魔修,能進出青雲宗,還到了天劍峰,卻無人發現,這還了得?雲汐引動的是天雷,雖不是應劫的雷力,但無懼於普通天雷的修士,至少得是金丹。而能不被快到金丹後期的雲汐發現,那些人很大可能得是元嬰。若魔門已有這樣的人混進來,後患無窮!
今日他敢暗中對付青雲宗的天才弟子,明日就敢直接暗殺。此事非同小可!
所以,被陶然這麼一鬨,整個青雲宗都會被調動起來。
如果找不到魔修,那便是可能是什麼魔器法寶。流雲還是必將大肆搜尋。而整個青雲門,尤其是天劍峰,都將是搜查的重中之重。陶然希望,這突擊的查檢,可以找到任平的秘密。如果他現在已與魔門有關聯,一定會有所發現。
如果還找不到線索,便是青雲宗弟子的問題了。每個弟子都會被嚴查,而宗門也會增加警惕,加強防務,總之都是好事。
此外,同在後山修煉的任平和顏煙即便不被懷疑,也會被責罰。後山出了問題,他們竟然毫無所察。那便是失職。雲汐呼救,他們未有響應,一樣要受罰
陶然安安心心,隻需等著流雲那裡出結果。
這個世界,有人疼愛和庇護,倒也不錯。
心情愉悅的她,終於有心思開始體會起了法術。
手到藥碗裡擰一把,一個清潔術下去,乾乾淨淨。
好有趣!
手裡靈光一閃,一個火球衝床邊油燈拋出去,卻差點燒到了幔帳。
桌上有靈果,一個牽引術下去,果子卻直接掉到了床下。
口訣和手法都對,可她卻少手感。
陶然突然有點緊張。
這法術,是個細膩活啊!比練武還要麻煩。
之前的俞彤,武藝隻是輔佐,所以她馬虎點也沒有大礙。可現在的雲汐,卻是要一路爭戰和晉級,與人爭,與天爭的。
自己空有一身法術,卻用不活的話,怎麼給雲汐爭?
緊迫感一下生出,陶然再躺不下去了。
剛剛的趣味蕩然無存,她開始懷疑自己選擇這個世界是否正確。
還有,上個世界那讓她選擇修仙的黑衣人,也不知何時會出現。
很奇怪,明明見了兩次,她還是完全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她隻記得,他有一雙不見底的黑眸。
哎!
陶然一向是個居安思危的。急急忙忙的她,立馬就盤腿,抓緊時間從一些小法術開始練手感。她想,她得找個地方,把所有的法術都好好熟悉幾遍,否則出洋相事小,打架時吃虧禍及小命就麻煩了
她還得好好盤一盤心法。什麼識海,金丹,她她覺得自己像個嬰兒一樣急需好好認識和感受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半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禁製響動,有人來請時,陶然立馬停止了和自己那圓滾滾的金丹的遊戲。
來請她的,是同期的劉師兄,說掌門和長老請她到宗內議事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