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走到了二層樓梯拐角,樓下電話就響了起來。
自然是梁成打回來的。
他巴不得薑嵐離開,怎麼會讓父母壞了自己好事?
於是,隻見梁爸提著電話好一會兒都不吭聲,一張臉拉得幾乎垮下,半晌才道:“知道了。那就讓她去。我們也不說了什麼了。”
也不知梁成又說了什麼,梁爸突然眼睛一亮,幾分激動地來了句:“你確定?那太好了!”
掛了電話,梁爸在嘀咕不停的梁母耳邊一頓耳語。
梁母的表情也是一秒就陰轉晴:“真的?哎喲,那可太好了!”隨後,她的眼角笑出了菊花褶。
兩人喜笑顏開,在沙發上竊竊私語起來。
有意思!
什麼事那麼好?能讓這兩老妖怪這麼開心?
陶然嘴角勾起,她好像知道了。
手機一震,梁成發來的:爸媽那裡我都說好了,你還是按原計劃去看病吧
“不去了!”
陶然笑得燦爛了些。現在大家都巴著她去,她反而不想順他們心了。
“彆胡攪蠻纏!早點把病治好!機票給你報銷!”渣男還又給轉了三萬塊過來
陶然沒收,渣男果然憋不住,又給打了個電話過來,口氣變軟幫他爸媽說了兩句好話。
“那你告訴你爸媽,我每天晚上八點半,都要和可可視頻通話一次,他們不許阻止。我給你打電話,你不許不接。我如果還需要錢,你不能不給。”
“”梁成想罵,還是憋住了。“行!我再給你轉五萬。我最近又談了個工作,沒事的話,少給我打電話!病不急,慢慢治。不用擔心我和孩子。”
電話剛掛,渣男錢轉了過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摳貨主動往外掏錢,明顯是有詐。
陶然已經心裡有數了。
二十三天後,便是十月二十八,摳貨生日。大概率是已經有安排了?
渣男又發了個信息過來,問她機票買好嗎?酒店落實了嗎?他可以來安排。機票可以用他的飛機裡程來換。問她要去哪兒,看好哪趟飛機了,他等會兒讓小助理來和她交接
體貼過頭了吧?陶然笑笑,現在才關心,那點心思過於明顯了
第二天,陶然一早就出門了,再次氣得編排好一肚子話準備教訓她的老兩口隻能乾瞪眼。
全副武裝,黑帽大口罩的她,去買了些出門需要的生活物品,運動衣鞋等等,又去手機市場裡找人買了張黑市電話卡,即非本人實名的那種。
中午,她和家委會的幾個媽媽吃了飯。
下午,她約了以前的小助理出來聊了聊,了解最近這個圈子裡的各種八卦和情況。
放學,她繼續去接孩子,又帶孩子翹了補習課,隨後出去瘋玩一場。
單獨的相處,平等的交流,讓孩子對她的出行進一步地鼓勵大餘不舍,如此,陶然終於能安心出門了。
她去的,是千裡之外的一個南方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