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的張總,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現在的他就一個想法: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是老子值班?關老子什麼事!
他就想和個稀泥,有什麼錯?
“姚思思是嘉喜公司的人,張總一上來就這麼幫著她,是不是有包庇之嫌?”陶然走近一步,壓迫感十足。
張總:“小嵐你想多了。公司一向對事不對人,公正公開辦事……”
陶然卻搖頭:“這件事,嘉喜也脫不開責任。剛剛各位警官也看到了。將未成年人獨自丟棄在空房間,沒有人監管,也沒有人看護,萬一出事,誰來負責?如果有歹人出現,誰來保護?連飯都不給,算不算虐待?置之不理,算不算冷暴力?鑒於這一點,我更懷疑他們意圖不軌。”
陶然垂眸哽咽說來,心下卻冷然,以為就這些嗎?這隻是個引子。
今天渣男這個生日,她可得撈回本來!爭取賺個盆滿缽滿!
“民法通則有說,無民事行為能力人的法律權利和責任由監護人承擔,人身安全也由監護人承擔!現在孩子既然是在嘉喜公司的托兒區,那麼嘉喜娛樂便是天然責任人!你們這麼虐待我的女兒,不用負責任的嗎?”
陶然早就想著要幫薑嵐打離婚官司,掙撫養權,所以這個世界相關的法律最近她算研究了些。
張總目瞪口呆,自然看出薑嵐是故意在找茬。今天周六,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放假,托兒區自然沒有阿姨。孩子當然沒人管。
不過那姚思思腦子有坑?既然把梁成的孩子放那兒,怎麼連飯都沒管?
他忍不住一眼瞪向姚思思……
姚思思也是頭疼不已。
她容易嗎?她一天都在忙,哪有時間管飯?今天她先是開車送梁成去金絲雀那兒吃飯,之後她自己打車離開……還沒到公司,梁成又說開車出來了,讓給他安排酒店,可以提前約會。
她忙著開房,讓人買花買酒弄蛋糕布置酒店,還得開車去接梁成,再送酒店。等回到公司,她自己都餓暈了。才剛喘口氣,就被人上門找茬了……她上哪兒說理去!
張總又一次站了出來。
“小嵐,你看啊,我剛剛聽了,確實是思思的錯。她怠慢和疏忽了孩子,你生氣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大家都是熟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她的錯,讓她道歉,公司再對她另作處罰。
你也打了思思。她也受了傷。你倆這事不如就算了,一笑泯恩仇,就算看在梁成麵子上,你看怎麼樣?”
“兩碼事!”陶然異常堅決。“我打了她,我承認,那是我的錯。但這事和孩子遭的罪沒關係。等事情解決完,我自當接受處罰。”隻要他們敢追究!而且她打人是為了孩子,為了阻止嫌犯逃脫,情有可原,所以警察那裡,最多對她打人的事教育幾句。她怕什麼?
“不過張總,您就不想想,她若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逃跑?這個女人,大有問題!我絕不會輕易放過!”
幾位警官示意幾人冷靜。
“所以,你為什麼私自帶走孩子?”
“我不是私自。”姚思思:“我是得了允許的!”
“誰的允許?”
“……”姚思思一愣,慫了。她突然發現不知道該說是誰。梁成爸媽和梁成現在在做的事,都見不得人啊!
“你為什麼遲疑?是還沒編好謊話?”陶然嗤笑著施加壓力。“是我公婆允許你帶走孩子的吧?”
“……”
陶然再次放出那個她婆婆口口聲聲說孩子正在上課的錄音。
她又撥打了婆婆電話,依舊沒人接。
“所以你和我婆婆,至少一個人在撒謊。究竟是誰?當著張總和這麼多警官的麵,你可得回答好了。萬一被發現你撒謊,你要負的責就大了。你想清楚了!”
“你……我……”姚思思早已慌極。兩權相害取其輕,比起出軌和私生子的事,還是把責任推在梁成那兒稍微好些吧?
即便被查出什麼,打死不承認就好了。有公司和資本罩著,問題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