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的兩點，對方卻一直到三點半，呂總導演才有時間抽空過來。這還是看在了珍姐的麵上。
“對不住，久等了，我恐怕隻有十分鐘的時間。”
大概是麵對珍姐，呂導沒法直言，所以珍姐被請了出去。
珍姐前腳剛一離開，呂導便直言開口：
“這次，其實我們的名額已經滿了。對不起啊薑小姐，等下次有機會，我這裡一定優先考慮您。”
這拒絕，已經很直白了。
“呂老師，您不是說給十分鐘嗎？我覺得，您給我九分半鐘後，再拒絕我不遲？”
與此同時，在外邊等待的珍姐從秘書口中打聽到，這兩天其實還有好幾個資本正在塞人進這個節目。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名額不夠用。他們隻有三個名額沒確定，但後邊排著的，卻至少還有三十人。
從現名氣和曆史成績來看，薑嵐最多也就隻能排十多名。所以她的希望並不大。
而那秘書在說完這些後，便去忙彆的了。珍姐能判定，這秘書沒誇大。
珍姐吐了口氣，喝著咖啡掐時間，
五分鐘，八分鐘，十分鐘。
已過了十分鐘，會議室的門沒開，她的腰板一下挺直。
十二分鐘，十五分鐘，她淡定去又添了杯咖啡。
到二十分鐘，會議室裡人還沒出來，珍姐直接拿了平板開始處理起了工作。她知道，大概穩了。
陶然出來時，她和呂導的談話足足進行了三十分鐘。
連秘書也驚到了。幾乎每個前來麵試的藝人都會經過談話，但除了一開始呂導親自邀請天後時，其他藝人在經紀人不在場情況下的麵談時間都沒有超過半小時。
秘書也覺得，眼前這個早就過氣，很多人都隻記得她是“可可媽媽”的女人恐怕是要占一席名額了。
珍姐笑問：“談得怎麼樣？”
呂導笑道：“你的藝人挺不錯。我們約好十天後再見麵。能不能占下名額，就看她的了。薑嵐，我很期待你的加入。”
“謝謝。”
……
回去的路上，珍姐立馬詢問：“怎麼談下來的？”
“她一上來就回絕了我。我提醒她還有九分半。她就掐了個秒表。”
“像她能做的事。”
“隨後我反問她，為何直言拒絕我。她給了三個理由：一是名氣小。二是他目標要組的是女子組合，需要能唱會跳，演員不如歌手吃香，他們不打算考慮了。三麼，自然是我沒熱度，帶不起話題。”
“然後你就逐一擊破了？”
“對。說我名氣小，我就反問他們，他們節目的口號是什麼？她說：披荊斬棘，逆風翻盤。”這個口號，在上來的電梯上其實她們已經看到了。
“我就問她，如果我已經站在高點，為什麼還需要翻盤？我如果順風，為什麼要逆風？我如果前路平坦，又何必披荊斬棘？他們要的人選，可不正是我這樣處於人生低穀的？
她一下被我問住了。然後我就順勢把我自己想要的人設立起來了。我告訴她，我要塑造的，正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媽媽形象，這才是30女性最需要的人設。我才是他們的主題最契合的人選。
不溫不火，沒有存在感的家庭婦女的蛻變逆轉過程，既勵誌又有看點，這才是最正能量的價值觀。”
“然後呢？”
“我說完這一點，她沉思了幾秒，大概是在考慮我的可能性。隨後她看了眼時間，還剩了三分多鐘，便示意我繼續。”
“第二條，駁斥她不需要演員之說就更簡單了。我直接站起來做了幾個後空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