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聽著季文清醋意滿滿一開口,趕緊擺手。
“季小姐千萬彆誤會。我這兩日不得空,否則早就上季家門拜訪了。這女人,我怎會看得上眼?她給我洗腳我都嫌臟。
您應該聽說了,這鄭琴琴前幾日便回了娘家。她與我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今日我之所以從她家出來,是有緣故的。你聽我細細說來好嗎?”
馮二一臉巴巴湊在了陶然身邊……
鄭琴琴看著馮二哈巴狗般的樣子,難免咬牙切齒。自己究竟差在哪兒了?自己這麼努力,為什麼沒有回報?自己做了這麼多,結果還是一樣的後果?
季文清,這女人為何總在搶自己的東西?
聽說,馮夫人還專門托人來向季文清提親了!還來了好幾次!還說媒婆都快把季家門檻給踩爛了?馮家人瘋了嗎?就她?季文清她配嗎?這些肯定都是季家人自己給自己臉貼金,放出來的風聲!
聽說,季秀才最近去縣城拜師了,嗬,想也知道,是這馮二給安排的吧?馮二可真是眼瞎心瞎,為了這麼個女人,竟然倒貼到了這一步!季文清莫不是給馮二下了蠱吧?
聽說,季家最近過得很闊綽,還去省城玩了兩天?女孩子家家跑這麼遠,能有什麼好事?指不定和自己一樣,這季文清還不知被換過多少手了!也就馮二這蠢貨當她是個寶!
想這季文清恐怕是手段了得,自己在馮家過不下去,又被趕出馮家,沒準都是季文清搞的鬼!
季家害哥牢獄之災,毀了自家名聲,已可見季家人何等歹毒!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的?總有一天,要讓季家嘗嘗滋味!
陶然與鄭琴琴四目相對,微一蹙眉後,瞪眼馮二。
“你說得動聽,但鄭琴琴看上去並不這麼認為。”
馮二一回頭,就捕捉到了鄭琴琴那淬毒的眼神。他彎腰就撿了一塊石頭,冷不丁衝鄭琴琴砸了去。
一聲尖叫,鄭琴琴又被砸中,嚇得她趕忙大門緊閉……
馮二執意送陶然回家,表示想討一口水喝。
陶然沒拒絕,馮二趕緊跟上了。
他細細解釋了這段時間種種前因後果,表示絕不可能再與鄭琴琴有一丁半點的關係。
而陶然則拋出了一個馮二還沒來得及思考的問題。
“如果,鄭琴琴再跑了呢?你是不是還得去追?林家少爺要是還忘不了她,回來找她,你是不是還得和林家杠上?鄭琴琴本事不小,她要是再攀上比林家更厲害的角色,你又當如何?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得和她牽扯不斷了?你們的名聲永遠都會綁定在一起!你這都不懂嗎?你這次能抓她回來,下次呢?你難道要永遠找人盯著她?”
陶然見馮二愣頭愣腦,忍不住又指點到:“說白了,她若一天不嫁人,恐怕你就脫離不了她!我說的是嫁,不是可以送來送去的妾!”
封建社會的妾基本就沒什麼人權,但妻不一樣,權利義務是有律法保護的。鄭琴琴若被娶成妻,便不能再這般隨意了。
“可……”馮二覺得季文清說得很有道理,他不免歎了口氣。“可就她那樣的貨色,沒顏沒名沒品沒錢,家裡一個蹲的,一個被官府禁的,誰會娶她?誰願意啊?”
而且,就他們之間的深仇,他可不能讓這賤人好過!鄭琴琴必須活在地獄裡,他才能痛快!
馮二悶悶跟著季文清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村頭。
突然之間,一陣打砸聲傳來,嚇得馮二一驚。再一細瞧,他二人已經到了郭武家院外。
醉醺醺的郭武正被他爹拿著棍子追著打。
他走不穩,幾乎是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