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睡眠原本極好, 成親頭一天她都睡的不錯,洞房花燭夜她本該緊張,不過或許白日太累,晚上也睡得沉。
就是夜裡覺得有些熱,好似被人摟在懷中, 有時還會呼吸不順暢, 感覺有人親吻自己, 但她太累, 將醒未醒, 迷迷糊糊的,想張口說些什麼, 也會感覺有東西溜進她口中,纏著的小舌吸吮。
她似乎還迷糊間喃喃的說的不要。
結果是更加纏人的親吻, 她連舌根都被吮的發麻,那人吮她的時候有些控製不住力道, 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沒, 好似哭了,還被人舔去臉頰上的淚珠兒,然後有低低沉沉的聲音哄她,“姝姝莫哭。”
所以哪怕是睡覺,她也被折騰的不輕。
總之這個覺她覺得沒睡好, 早上醒來時有些恍惚, 有些熱, 手中觸感也不對勁,堅硬。
她低頭一看,發覺與人緊密的貼在一起,密不透風,前麵是男人堅硬結實的胸膛,她雙手攀附在上。
姝姝腦子轟的聲炸開,有片刻慌張,後知後覺終於想起來。
她成親了,洞房花燭夜,這裡是王府,眼前的男人——
她抬起頭,對上蜀王那雙鳳眸,眸色清潤,等她看過來的時候,男人又低頭親吻她的唇角,動作輕柔,沒了昨日的凶猛攻勢,姝姝僵起來的身子也慢慢放鬆了些,她沒有動作,還是躺在他的懷中,他的親吻非常的溫柔。
等到親吻結束,姝姝臉頰泛紅,有些氣喘籲籲。
他還抱著她沒鬆開,姝姝推了下他,小聲道:“是不是要進宮敬茶去了?”她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再不起來進宮會晚。
蜀王身份特殊,他是大皇子又被封王,年滿十八便可單獨出去開府,但如果被立為太子就需回皇宮入住東宮。
姝姝隱約記得他後來入住東宮的。
現在住在王府裡頭,上頭沒婆母,成親第一日需給長輩們敬茶。
蜀王的長輩們,皇帝和太後都住在宮裡頭,肯定是要進宮的。
傅瀲之神情懶懶散散,衣襟早就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漂亮的腰腹,姝姝都不敢亂看,躺在他懷中眼看著頭頂上層層床幔。
傅瀲之慢慢嗯了聲才說,“起吧。”
姝姝鬆口氣,趕緊坐起身,還是不敢看他,眼神飄忽道:“那我,那臣妾讓丫鬟們進來伺候嗎?”
“姝姝。”他突然喊她。
“什麼?”姝姝下意識的去看他,對上他的眸子,那雙漂亮又淡然的眸子正望著她。
姝姝臉又紅了,然後突然叫了聲,原是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這樣一拉扯,她整個人撲進他懷抱中。
姝姝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抬頭想讓他莫要胡鬨趕緊起來,剛抬起頭來就被他捧著臉頰親吻住。
又是一番膩歪的親吻,等結束時姝姝眸子都有些恍惚迷離,她喃喃道:“再不起來就要晚了。”
“起吧。”傅瀲之說道,他的聲音明顯很愉悅。
他抱著姝姝起來的,又把姝姝放在床榻邊,他鬆散著衣襟,姝姝不敢低頭看,隻能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
傅瀲之見她眉目都透著旖旎的媚色,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暗啞著聲音說,“我去隔壁淨房,你喊丫鬟們進來吧。”
等他起身離開,姝姝整個人才徹底鬆口氣,她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等丫鬟們捧著銅盆帕子魚貫而入,就見王妃坐在床榻上,神情恍惚。
姝姝的確是有些迷茫,等殿下過去隔壁淨房,她都有那麼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說實話,她總覺這一切都不太真實,也因此前幾個月過的很模糊,每天明明也做了許多時間,但仔細想會想不起來具體都做過些什麼,除了每日都回去德善堂,好像時間一下子就到了現在。
“王妃娘娘,該梳洗起床了。”珍珠輕聲道。
姝姝回神,點點頭,丫鬟們陸陸續續幫她淨麵涑口,換下身上的綢衣,穿上袍服,這是要進宮麵聖穿的,當然要端正許多。
等她穿戴好,上了妝,帶上整套頭麵,傅瀲之也從隔壁淨房過來,他身上還帶著氤氳水汽,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換上的衣衫也濕了一片,姝姝看見從旁邊取了乾淨的布巾走到他麵前,“怎得頭發也沒擦乾淨,沒人伺候嗎?”
她說完想起來蜀王的院子好像連個婢女都沒有。
平日大概也是小廝伺候,就是不知今日怎麼沒讓小廝進去伺候著。
“你幫我擦乾就好。”傅瀲之走到椅上坐下,姝姝跟著他走到身後,幫著他把頭發慢慢擦拭乾。
等到頭發擦拭乾後,姝姝想到他還沒換衣裳,猶豫問道:“可要讓小廝進來伺候師兄穿衣?”
聽見她還喊師兄,傅瀲之神色頓了下,沒太顯,不過還是說,“你幫我選一身就好。”
好吧,伺候夫君梳洗穿衣本也是作為妻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