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都想得很美(1 / 2)

此刻的繁園劉家,馮太坐在沙發上已經哭了一個多小時,劉雪宜陪著自家姑媽,怎麼勸都勸不好。

馮太哭訴:“再怎麼樣,我是您女兒。當年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永不來往,現在怎麼又來了?都願讓老婆做為了錢肯脫衣服的豔星,為了錢情願戴綠帽的孫子,您也要?”

劉襄年聽見女兒說這種話,腦子都快抽筋了,胸口悶得隱隱作痛,轉而指責坐在那裡陪哭的老妻:“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當場給我丟人現眼,現在還說出這種話?”

劉老太太更是默默流淚,越發顯得委屈至極。

馮學明頭疼,又見外公發脾氣,他隻能再勸:“媽,你根本沒有見過樊琪的先生,非常出色的。而且樊琪自身也很出色,您也看到了,她和金小慧站在一起,完全不一樣。您不要隨便就這麼說人家。”

兒子這一番話把馮太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不知道算是表哥還是表弟的老婆?他知不知道他外公找到了孫子,會怎麼對他?這話還不能當著他爸的麵上說。

“你真的是昏頭了,你是吃了什麼**藥了,一直維護這隻狐狸精?”馮太怒火攻心。

馮學明隻覺得雞同鴨講,實在理解父親為什麼不願與母親多說一句。

一輛車停在了園子裡,傭人拉開了大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到劉襄年跟前:“老板。”

劉襄年看向他的老妻:“我再下來的時候,你女兒能不能不要再哭了?我頭疼。”

劉老太太愣了:什麼叫你女兒?

“跟我上來。”劉襄年跟那個男人說。

兩人一起上了樓,進了書房,劉襄年疲態儘顯,坐在椅子裡,聽那人說:“老板,已經調查過了。名叫陳至謙,1964年4月17日出生,F大電子工程專業,在港大讀了半年研究生,已經退學了。”

“為什麼?讀書不行嗎?”

“不是,他來港城沒多久,就開始自己弄點兒小生意,後來注冊了一家公司,販賣日本的遊戲機,今年上半年他開始自己做遊戲機,已經做出了樣品來,現在正在找一家代工廠給他加工,不過他的量太少,一直上不去。”

劉襄年原本以為是這個孩子故意讓老婆戴了這串項鏈讓他看見,他們都來了一年,他自己都折騰出這麼多事來了?不管公司開得成不成功,這個年紀想要開公司,就很了不起了。

“而且,長得非常帥氣,據說學校裡有好多女生喜歡他。隻是他一直跟人說他有女朋友,但是沒有人見過他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

“那也對上了,之前樊琪要拍戲所以他沒有暴露兩人的關係。還有其他嗎?”

“沒有了。樊琪的事,上次她跟許小姐吵架,您就已經了解過了。”

“看起來不夠,明顯她比想象中的優秀。能讓廖繼慶帶著進酒會,介紹給他的大客戶,就足以證明她不僅僅是一個女藝員了。”劉襄年說道。

這人也納悶,他明明已經很認真地調查了,這個樊琪就是長得好了點,其他的沒什麼特彆。可她這些日子的表現確實頗為不同:“好的,我會繼續調查。”

劉襄年站了起來:“你出去吧!”

“好。”

多少年了,書房是他時常獨處的地方,他能靜靜地待一下午。劉襄年走到窗口,看著窗外,園子裡那棵鳳凰木已經長得參天蔽日,滿樹紅豔的鳳凰花。燈光下,鳳凰花凋零鋪滿了地麵。

當年穿著旗袍戴著那串項鏈的美人,扶著剛剛栽種下的鳳凰木:“襄年,等我們老了,它應該長成參天大樹了吧?到時候我們在樹下喝茶,子孫繞膝。”

鳳凰木如她所願長大了,他也老了,隻是她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想到這裡劉襄年伸手捂住了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他不敢去內地尋她,生怕她依舊執拗不肯和解,隻是從未敢想過,她已經死了。

“婉音……婉音……”劉襄年喃喃自語,縱然她不在了,可孩子不是來了嗎?以後,思年夫婦和至謙一起陪著他,坐在鳳凰木下喝茶,也算是全了她的心願吧?

他要去找孩子,他要把孩子帶進繁園。

劉襄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門敲了許久他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馮學明打開了門:“外公!”

劉襄年反應過來,臉側向窗口,說:“你在外麵等等。”

馮學明關上了門,劉襄年擦了眼淚,調整了心緒,說:“進來。”

馮學明走進來:“外公。”

“坐。”

馮學明聽到了外公沙啞的聲音,也看到了他紅著的眼眶,他坐下,聽劉襄年說:“學明,上一輩的事,裡麵有太多的曲折,我也不想多說,至謙是你的表弟,你是我從小帶大的,至謙一直在外,他回來,你好好帶他。”

“外公,我想儘快退出天禾,專心我自己新創建的品牌上。之前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繼承人,若是我和表弟在天禾,必然有人會拿我們比較。我從小就是您帶大的,而至謙從小在內地長大,他壓根沒有那個環境接觸企業管理,縱然有劉家人的天賦,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章法。也需要人引導。兩廂比較下來,定然會有差距,表弟被人認為難當大任,產生自卑心理,跟您之間不容易建立感情,不如我退出,您全心全意栽培他,和他培養感情,這樣他才有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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