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蠟燭,不點不亮(2 / 2)

“不是啊!你樣樣都規規矩矩的,就少了很多樂趣。”

陳至謙控製住自己的手,不要老想著去摸她的臉,揉她的頭,她的心裡又沒有他,真走了就走了,而自己是個很難真正放下的人。

樊琪看不得浪費,一盤薄殼最後還挑了挑,確認沒有一點肉剩下之後,把杯子裡的茅根水給灌進肚子,進了車裡跟陳至謙說:“我們現在要是再出去逛一圈,估計明天又會有傳言,說我懷上了。”

她自顧自地笑了兩聲,才發現不對勁,轉頭看正在認真開車的陳至謙:“陳至謙。”

“嗯?”

“我跟你說話呢!”

“我聽著呢!”

樊琪聽他這麼回答,突然審視自己是不是說的話很低俗無趣?他們之間什麼關係?自己沒個逼數嗎?還要提懷孕?真的太蠢了。

一路上樊琪因為尷尬而沉默,幸虧離家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陳至謙把戒指的袋子放進了珍珠的那個購物袋裡,拿在了手裡,沒有像平時那樣接過樊琪手裡的提包。

一個提包當然不用彆人來拿,隻是往常他一直幫她拿,樊琪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進了屋,陳至謙跟她說:“先去洗澡。”

“好啊!”

樊琪洗澡出來,陳至謙把吹風機給她拿了出來:“記得吹頭發。”

看著桌上的吹風機,樊琪把頭上的毛巾給拿了下來,平時她洗頭發出來懶得吹,都是被他給抓住,按著坐在椅子上吹乾,按照他的說法,短發也要吹乾,女孩子不能進濕氣。

今天讓她自己吹,又有點兒不一樣。

樊琪打開電視機,吹著頭發,百無聊賴地看著新聞,看看時間,離九點《誰是股神》播出還有二十多分鐘。

新聞裡說某豪門媳婦生男胎後被獎賞了一顆粉鑽,後一條就是淑女不敵熟女,某名門公子不顧選美亞軍以清純著稱的女友,與美豔的三十歲女星過夜。

頭發乾了,樊琪放下吹風機伸手調台,陳至謙被記者圍住的畫麵出來,她停下了手。

主持人說:“陳至謙護妻,怒斥狗仔才是無腦。”

在現場畫麵裡,陳至謙聽那個狗仔說了自己的報社,他問狗仔:“我能知道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嗎?”

那個狗仔報了學校名稱。

陳至謙帶著嘲諷地笑:“你們學校入學考是考胸圍尺寸嗎?所以才會放你這種用胸圍思考的人出來,寫這種無腦文章。”

這下記者愣在那裡。新聞解釋了今天早報有一篇文章指名道姓罵她胸大無腦。

下一條新聞是:“樊琪初入行執掌千萬級投資賬戶。”

新聞裡播出了今天大賽現場她說的話,主持人解釋:“新入行的股票經紀很少能操作這樣大的賬戶,很多都是不停地接電話,幫散戶買入賣出。這是不是陳至謙在背後運作,不得而知。”

這裡媒體不知道在輸出什麼價值觀?給男人生孩子,兩女爭一男。就算是她炒股,也是男人在背後運作。

聽見裡麵的水聲停了知道他會收拾衛生間,樊琪還是轉過頭去,看著衛生間,他維護她的時候還真的很帥呢!

衛生間門打開,陳至謙走出來和她四目相對,他淺笑:“你這是乾嘛呢?”

“陳至謙,謝謝你!”

陳至謙不解,樊琪說:“謝謝你護著我,罵那個狗仔。”

陳至謙偷偷吸了一口氣:“你是妹妹,我能不護著你嗎?”

妹妹?樊琪聽到這個稱呼有些不太舒服,她低頭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有戴著婚戒的妹妹嗎?

可不是妹妹,又是什麼呢?

電視裡《誰是股神》大賽第一集開始了,陳至謙從包裡拿出資料,在餐桌前看資料。

樊琪坐在那裡看電視。

拍攝的時候樊琪隻是在自己的格子間裡,看不到全局,電視裡可以鏡頭會分配給每一個參賽選手,早上大盤指數還在漲的時候,先後有幾個股票經紀買了股。一個還是追漲的,倉位是半倉,他到收盤還沒拋掉,雖然這個票跌了才四個多點,他是追高買的,實際上跌了七個多點。

這個還不算慘,有一個買入的是前期大漲的,他認為大漲的股,可能有持續性,但是實際上這種股,彈性很大,裡麵短線客很多,他們這種短線客,一有風吹草動,跑得比兔子還快。

樊琪看了會兒電視,轉頭去看陳至謙。

陳至謙在認真地寫著什麼。

人家在乾正事兒,不打擾他了,大賽都是自己經曆的,有什麼好看的?

她吧嗒按掉了電視機。

陳至謙抬頭看她:“不看了?”

“不看了,我先進去了。”

“好。”

樊琪到了屋子裡,看著床上的一排玩偶,選了一下,留下了噗噗,把其他幾個都抱了出來,凳子上放不下,陳至謙抬頭,把資料收了一點地方,樊琪把奇奇和克莉絲放桌上。

要是平時,他肯定會說:“讓它們在床上,我睡的時候把它們拿出來。”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樊琪躺下,伸手戳著噗噗的鼻子:“噗噗,我哪兒說錯了嗎?我什麼時候惹他生氣了?”

樊琪回想今天,她平時跟他說話就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總是有什麼說什麼。發脾氣使小性子,把他擰得身上有淤青,他都不會有半句不高興。為什麼今天突然就不開心了呢?

不開心總歸有理由吧?難道是他覺得她沒花掉二十萬,會丟了他的麵子?手裡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兒,打腫臉充胖子沒必要吧?

想來想去,樊琪摸了枕頭邊的手表一看已經十點半了,她叫:“陳至謙,睡覺呀!說好的,要早睡早起。”

“馬上。”外麵聲音傳來。

人沒見進來,聽動靜他好像在灶台上忙活。

樊琪翻身過去看門口,聽見腳步聲傳來又翻身過去,抱住噗噗閉上眼睛。

聽到開門,感覺他坐在床上,知道他靠在了床頭,怎麼還是不跟她說話?他不是要關燈了吧?

“陳至謙。”

“怎麼了?”

叫他的時候,樊琪都沒想好要跟他說什麼。她匆忙中找了個理由:“戴了戒指,好像把剛才吃的海鮮的味道給留下了。”

說著她還故意把戒指拉出來了一些,湊在鼻子前聞了聞:“還有瀨尿蝦的味道。是不是洗澡的時候,也要這樣拉開一點搓一搓呀?”

剛才買戒指的時候是滿腔的情意,可現在冷靜下來想,卻全然是自己在強求她接受,如果終究要變成哥哥妹妹,這東西戴著倒是反而沒意思了。他說:“要是真不習慣,不想戴的話,就不戴了吧?”

這人怎麼這麼難搞?樊琪委屈:“我知道你買這個戒指的目的,我會一直戴著的呀!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脾氣,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我就找個由頭,跟你說話,你怎麼就說不戴就不戴了嗎?”

樊琪側過身,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得那麼多愁善感,居然有種鼻頭發酸的感覺。

這種情緒真的很莫名。從她懂事以後,她就沒哭過幾回,因為小時候的哭,除了讓人徒增討厭之外,毫無意義,她爸媽從來不會因為她哭了,會更加在意他一些。

與其哭,還不如靜靜得待著,要是他們打電話發微信質問她,或者前夫妻互相指責,她就跟他們杠,在跟父母多年的作對中她練就把人往死裡懟的本事。

懟完了,什麼委屈都沒有了,她就神清氣爽了。

可現在她不想懟他,就是很難過,很不開心。

她怎麼會認為自己發脾氣呢?他說:“我沒發脾氣。就是有點心事。需要想一想。我的意思是,你想要戴著就戴著,不想戴也行。還是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你真的沒有不開心?”樊琪不太相信。

“沒有。”陳至謙說,“你覺得我該不開心嗎?”

“不應該啊?我們不都是商量得好好的嗎?”

“對啊!我們都商量好了,睡覺了。”陳至謙伸手關燈。

“嗯。”樊琪側過去,抱著噗噗閉眼睡覺。

明明陳至謙已經說了他沒生氣,自己為什麼還是睡不著?

陳至謙怎麼還不過來拎住噗噗的耳朵,把噗噗放到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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