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姐要來了,昨天酒會她們都沒時間好好說話。
樊琪立馬去換了衣服,T恤加上短褲,戴上一個棒球帽,穿上運動鞋,想要出門,心頭猶豫是不是真的要帶那個鏊子?
說好要做煎餅果子的,那就帶著吧!樊琪還打包了家裡的榨菜。
莊玲玲開過地鐵站就看見站在馬路邊上的樊琪了,喵妹手裡提著個什麼?真的打算給她做煎餅嗎?
她把車停下,樊琪上車,把鏊子放座位底下,急切地跟個孩子似的跟她說:“玲玲姐,我還拿了榨菜,最好去北角買餛飩皮,我平時用餛飩皮做薄脆。”
莊玲玲這些年一直在德國攻支線飛機,港城一年到頭住不了幾天,明天下午她就回北京了,隻是想今天跟上輩子的喵妹吃頓飯,玩一天,沒想到昨天阿遠的一句話,她當真了。
“我們去北角買餛飩皮。”
莊玲玲開車去北角,跟著陳至謙來了一回之後,她自己又來了幾回,上海加上閩南特色,陳至謙不喜歡吃,樊琪就一個人過來吃。
“有土筍凍啊?”
莊玲玲上輩子也好這一口,隻是這輩子還沒機會去福建,這下可吊起了她的胃口:“走,我也要吃。”
樊琪帶莊玲玲過去,莊玲玲連吃兩碗:“好吃,地道!”
樊琪跟莊玲玲說陳至謙看見這玩意兒差點吐出來,莊玲玲問老板:“老板,可以打包嗎?”
“不好弄啊!凍會灑出來。”
“連碗一起賣,可以嗎?”莊玲玲問。
“好啊!”
老板用保鮮膜給包裹好了,給她裝在袋子裡。
“我家阿遠還沒吃過,我給他試試。”莊玲玲說道。
兩人買了餛飩皮,一起去莊玲玲家。
莊玲玲停好車子,提著土筍凍,歡快地叫著:“阿遠,阿遠,有好吃的,你快來啊!”
樊琪見戴著圍裙的容遠從廚房出來,見到樊琪說:“樊琪來了。”
“遠哥好。”
莊玲玲到餐廳打開袋子,拿出四碗土筍凍:“這個土筍凍很正宗,你來試試?”
容遠低頭看像是魚凍裡凍著幾條蚯蚓:“這是什麼?”
“土筍凍啊?”
莊玲玲拿出醬油和醋滴在碗裡,放了一個勺子進去,端起來給容遠。
容遠看著媳婦兒,無事獻殷勤,總歸沒安好心。他說:“你先說,這是什麼做的?”
“就海腸一類的。”
容遠側過頭:“你自己吃吧!”
“你知了猴都吃了,吃嗎?吃嗎?”
容遠勉強吃了兩口,放下碗,逃似的進了廚房:“我裡麵還在烙火燒,你自己吃吧!”
莊玲玲把容遠剩下的半碗土筍凍給掃進肚子裡,進廚房:“把廚房讓給我們倆吧!妹子要給我做煎餅果子。”
“你還真讓樊琪做煎餅果子。”
“我妹給我做。”莊玲玲從他身上解下了圍裙,把掛鉤上的另外一個圍裙遞給樊琪。
容遠把料理台上的小青龍給端了出去:“我排骨馬上會好,你們也快點出來。”
“曉得了。”莊玲玲把他給推了出去。
樊琪聞到一股子香味兒:“好香啊!”
“猜猜是什麼?”
“鹵煮?”
“鼻子還真靈。我想你上海菜肯定自己會折騰。我過來之後,奶奶調動到了北京,所以我把北京城的吃食琢磨個遍。就想做鹵煮火燒給你吃。”莊玲玲從烤箱裡拿出火燒,打開了鍋蓋,把四個火燒給放進鹵煮裡。繼續燉。
樊琪調麵糊,莊玲玲炸了餛飩皮,開始切鹵煮,她切了一小段大腸,拿在手裡:“喵妹,來嘗嘗。”
正在攤蛋餅的樊琪張開了嘴,被她投喂進嘴裡。容遠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無奈搖頭。
“怎麼樣?”莊玲玲問她。
油潤鮮香,樊琪說:“好好吃!”
莊玲玲看見自家老公,她切了一塊豬肺:“張嘴。”
塞進了容遠的嘴裡。
豆腐加上火燒塊墊底,上麵碼上五花肉、大腸、肺頭加上蒜末辣椒油和香醋,莊玲玲說:“喵妹,我好了。”
“我也馬上,一人一個煎餅總歸要的。”
“太多了,一個半個就好了。鹵煮裡的火燒也紮實,你遠哥的燒烤手藝不賴,你還吃不吃了?”
“那行,我不做了。”樊琪歇手。
兩人一起端了鹵煮和煎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