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你們那天去酒會的,可憐我那天加班加到晚上十點,沒有機會見老板娘。”
陳至謙轉頭跟秘書兼行政經理的吳姐說:“吳姐,看看哪個周六安排一天家庭日,邀請全體職員和家屬一起參加?”
“老板要帶老板娘來嗎?”
“都說帶家屬了,能不帶老板娘嗎?”
陳至謙笑著說:“最好儘快,因為我有親戚要來港做手術,到時候可能抽不出時間。”
“那就這個周六啦!”有人急得不行,“南丫島或者西貢吃吃海鮮,吹吹海風。還有啊!廣告裡老板和老板娘在沙灘上相遇,我們讓他們在沙灘上打啵,好不好?”
“你們彆胡鬨。”陳至謙警告。
“老板擔心了哦!”
公司裡年輕人多,都愛鬨,越是說,他們越是來勁,陳至謙連忙走出去,下樓開車去聯交所大樓。
都在中環,非常近,一會兒就到了,陳至謙把車停了,去往大樓門口,他才出現在廣場上,立馬被守候的記者團團圍住。
樓上此刻已經到了收盤總結的時候,樊琪麵前的黑板上什麼都沒有,然而她今天的收益依舊保持第一,豪達經紀行再漲了十四個點,遠航集團也漲了五個多點。
樊琪一臉嫌棄地看著廖雅哲,早上跟他說了讓他不要亂動,他偏不聽,早盤調倉,賣飛了,再追漲,這下好了,掉一位了吧?
廖雅哲退了一位,上來的是那位穩紮穩打的老經紀,那位老經紀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跟樊琪說:“我昨天仔細研究了Gigi的操作,她的買入點很有意思……”
這位談了自己的看法,樊琪點頭:“您說得很對,比如我買入豪達……”
樊琪跟他說了如何判斷,什麼樣的股票有成妖的潛力。這種觀點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可能就跟聽算命先生胡謅一樣,這位經紀連連點頭:“確實是這樣。打妖股,捉妖?我也想要一個打腰鼓熊貓,可以嗎?”
“我回去問問我老公,這個應該是樣品吧?”
“好,謝謝!”
輪到廖雅哲,在樊琪不善的眼神下,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
不過,他一出演播廳就被他爸給罵了:“沉不住氣,就知道上躥下跳。”
許妙兒繼續列第四,其實她的表現很不錯,但是長興她最高,其他兩個成績更差,長興最高有什麼用?如果說一天被超過也就算了,連續三天被那個當初被她嘲笑,懷揣兩萬塊也敢讓王牌經紀人服務的樊琪壓頭頂,這兩天在家,她被她爸罵,她滿腦子都是樊琪的操作,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樊琪確實有能力。
許妙兒看著樊琪和廖雅哲他們出去,演播廳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她站在樊琪的位子麵前,她必須承認,跟樊琪相比,她有很大的差距。
許轄走進來,看見女兒呆愣愣地看著樊琪的位子:“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待在這裡有用嗎?從小在交易會裡長大,在股市交易黑板上塗塗寫寫的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入行才幾個月的小明星,我的臉都給你丟儘了。你的差勁表現,使得長興股價在這樣的市場裡漲幅落在中下層。”
許妙兒看著她爸,吼:“我哪裡做錯了?”
“你還敢說你沒做錯?跟你說,你結婚嫁人生子就算了,非要上那個女人的當,來這裡參加大賽,現在知道丟人了?”
“我除了嫁人,就沒有彆的路可以走了嗎?就算是現在這個成績,難道我就不配在這個市場裡吃飯?”許妙兒紅了眼,問,“我和馮學明好歹還是從小一起長大,你後來看見陳至謙好,就打算把我嫁給陳至謙,劉老爺根本沒辦法控製陳至謙,你又想叫我嫁給朱家那個花花公子,他們家的爛事兒還不多嗎?我就是一個物件嗎?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嫌棄我不夠好,反正長興也不是我的,你兒子肯定比我好,你讓他來啊!”
許轄伸手要打許妙兒,聽見一聲大吼:“你乾什麼打人?”
許轄被這個聲音喝止了,他回過頭,看見樊琪快步往裡走。
跟廖繼慶聊完今天的操作,樊琪想起第二名的老經紀也想要一個玩偶,她突然有了一個靈感,熊貓西西穿道袍,手裡扯幡旗,上寫“捉妖”二字。
她回來拿玩偶,想要等下晚飯的時候,拿著玩偶比劃給雅蘭姐看,沒想到撞到父女這樣的對話。
她走到父女倆前麵,拿了熊貓,看著眼睛通紅的許妙兒:“你除了代表長興,你還代表女股票經紀,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是出色的股票經紀。你不配在這個市場上吃飯,還有幾個人配在這個市場上吃飯?”
樊琪上輩子她最恨論壇上有些男人說女人不適合炒股,因為不夠果斷,不夠有邏輯能力,她就不知道了,難不成海綿體還有思考和決策功能?她才不管自己跟許妙兒之間的關係怎麼樣?現在就站許妙兒。
她看向許轄:“什麼叫這樣的市場?承認自己錯了,牛市來了,很難嗎?”
樊琪轉身往外走,聽見一聲:“樊琪!”
她回頭見許妙兒滿臉是淚,她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