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謙收拾了床上的絨毛玩具,問她:“今天晚上留悟空,好嗎?”
"好。"樊琪看著牽手的玩偶,腦子突然冒出來一個問題:陳至謙喜歡她,他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難道說……他其實一直暗戀原主,因為原主沒有給他好臉色,所以才?對哦!要不然他為什麼上輩子孤身一人?
想到這裡樊琪又心酸了,自己會英文這個事,已經瞞不住了,他喜歡自己的時間按照天算,大約不會超過兩天,按照小時算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按照分鐘……她的愛情就是偷來的這麼點時間嗎?想著想著眼睛裡眼淚又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陳至謙從背後看她在抬手擦眼淚,這不像是喜極而泣吧?想起她之前成天說原配沒有好結果。他上了床,把紙巾遞給她,揉著她的頭:"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跟你說,你彆成天給自己加戲,把自己代入受害的原配角色。這次去北京,我見到了阿遠的爺爺奶奶,他們二位……"
陳至謙把兩位老人分開三十年又在一起的故事講給她聽:"季爺在遙遙無期的等待中,從未變心,我又不是馮學明那種人,我喜歡你,想和你一起到老。"
這個故事說完,樊琪還是沒有高興起來,陳至謙發現,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扯了扯她:“樊琪,你到底哪裡不開心?”
樊琪搖頭:“我沒什麼不開心。”
“是嗎?”
樊琪笑得牽強:“真的。”
既然問不出來,就彆逼她,陳至謙把悟空塞進她的手裡:"睡了。"
他關了燈,伸手過去,把她攬了過來。
被陳至謙抱著,樊琪摸著悟空,腦子裡全是原主跟他相處的畫麵,她對比他對原主的態度和他對自己的態
度,他也會給原主做飯,因為原主嚴格控製飲食,所以他就按照她的飲食習慣做,從來不會在原主吃的時候,用期待的眼神,等她一句誇讚。
原主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們從不一起出去,也就沒有任何牽手的環節。
原主和他睡一起的時候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從來沒有任何身體接觸。
好像所有的親密舉動都是出自他們之間,比如現在,他就摟著她,他們睡在一個枕頭上,他在吻她的額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樊琪問:“陳至謙?”
“嗯?”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她小心翼翼地問。
陳至謙總算明白了,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他把她抱得更緊:“沒多久。”
噯?樊琪心被吊了起來:“什麼叫沒多久?”
“就是從你會跟我什麼都聊聊,晚上會扒拉著我睡開始,喜歡總歸是從接觸開始的,不是嗎?”陳至謙揉著她的背,“我總不能喜歡一個離得我八丈遠的人吧?”
樊琪蜷縮在他懷裡,咬著唇偷笑,原來他是喜歡上了自己啊?
陳至謙搭在她背上的手感覺到了她的震動,問:"我不在的兩天,你又在瞎琢磨什麼?今天原本想要跟我說什麼?”
“說……”
會影響感情的話就不用說了吧?樊琪腦子了過了一下說:"就…就想問問你要不要改變一下我們的相處方式,我覺得不做兄妹其實也可以的呀!"
她這麼說,轉瞬眼前光線一暗,他在自己上麵,黑暗中她也能看清他正盯著她,她腦子裡出來一個形象,一隻大灰狼前爪底下按著一隻小白兔。
樊琪咬唇,人為灰狼我為兔,該怎麼辦?
聽他問:“不做兄妹,想做什麼……”
他明明就知道,還問?樊琪手裡捏著悟空和他對視,自己如果說做"夫妻",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今天好像變化太快,有些事情也要循序漸進,她笑:“也可以做哥們呀!”
就知道彆想在她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陳至謙低頭堵住了這張說不出好話的小嘴。
啊啊啊!這一次不像剛才隻是貼貼,他咬她的唇了,他還……
樊琪熱得鼻尖上冒汗
,手裡的悟空掉了,捏住了的陳至謙胳膊,腦子裡全是上輩子看過的不純潔的文字。
他放開了她,問:“你這個一緊張就捏人的習慣,什麼時候改改?”
樊琪聽見這話,連忙爬起來,啪嗒打開了電燈,低頭看他的胳膊,果然又被自己給捏出了淤青,她滿是抱歉:“我以後多注意。”
陳至謙看著被自己吻得異常紅潤飽滿的唇,還有那飛上了桃花色的雙頰,笑著伸手關了燈,拉著她躺下:"以後多練練,你不緊張了應該就好了。睡覺了!"
樊琪還想要伸手去找悟空,被他抓住了手往他胸口上放:“抱我不比抱公仔強?”
樊琪舔了舔唇,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