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兒走到門口,看見貓眼裡是廖雅哲,她開門:"你怎麼來了?"
“樊琪說你在哭。”廖雅哲說,“我想一定是在難過,晚飯不知道吃什麼,所以我來帶你去吃晚飯。"
這個玩笑很尷尬,許妙兒又覺得很好笑。
“走了。”廖雅哲催她。
好吧!許妙兒拿了個小包,跟著他進電梯,許妙兒要按到地下停車庫,廖雅哲按了一樓。"不開車嗎?"
“跟我走。”
到一樓,許妙兒看見門口停著一輛摩托車,廖雅哲遞給她一個頭盔,他跨上摩托,跟她說:“上來
許妙兒從來沒有坐過摩托,她猶豫地看著。
"上來,我開慢點。"廖雅哲說。在廖雅哲的催促下,許妙兒上了他的摩托。
廖雅哲果然像他承諾地那樣,慢慢開。
“妙兒。”廖雅哲在前麵叫。
“乾什麼?”
"記得《騎手和小蘋果》裡,江洋第一次帶蘋果騎摩托的時候,跟蘋果怎麼說嗎?"廖雅哲問許妙兒。
許妙兒聽他這麼說,很想在背後捶他,他也太壞了,不過,她裝作不知道,問:“看了這麼多的,我怎麼記得?"
“你劃重點了,你會不記得?"廖雅哲說出了書裡的詞句,"抱著我的腰,這樣才夠安全。”
許妙兒捶了他的背,最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看著腹部的手,廖雅哲加快了速度,帶著她穿行在繁華喧囂的港城街巷中。
許妙兒問他:“去哪兒?”
"很快就到了。"
確實很快,廖雅哲下車鎖掉了摩托,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對過的一狹窄的巷子,巷子的一邊是一長條十幾張桌子,坐滿了人,另外一邊則是留了通道,街坊四鄰從這廂出入。
廖雅哲指了一個客人剛剛吃完,還沒收拾的桌子,讓許妙兒先坐下,自己去點菜。
許妙兒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混亂景象,橫七豎八幾個啤酒瓶,堆著一堆的各種殼,桌上汁水一大灘,周邊環境吵鬨無比,這種地方能吃東西嗎?
廖雅哲坐了下來,他說:“我不會做飯,樊
琪說我笨,不會做難道還不會吃嗎?她說她喜歡市井煙火,她老公就帶著她吃遍了港城的大小巷子,這裡我常來,炒田螺是一絕,地道的廣州味。"
是啊!樊琪不僅這麼說過,還帶著她去吃了一家巷子裡的牛腩粉,她當時生怕掃了樊琪的興,真的坐下吃了,發現味道真的很好,今天也彆掃他的興,畢竟他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才帶自己過來的。
廖雅哲要了兩瓶可樂,他打開了可樂一瓶插上吸管,遞給許妙兒,舉起瓶子:“碰一下。”許妙兒跟他碰了一下。
一碟炒田螺上來,廖雅哲給她拿了一根牙簽,許妙兒挑了一個出來,見廖雅哲已經嗦了好幾個。她平時用花螺做菜,田螺沒試過,總感覺田螺有點臟。
她把一顆田螺肉塞進嘴裡,鮮香彈牙,味道不錯。見他盯著她問:“好吃嗎?”
"很不錯呢!"
有了一就有二,有了田螺肉,當然也可以有椒鹽瀨尿蝦,許妙兒認真剝蝦,這個菜她也常做,不過這裡的味道帶了一點點微辣,她剝出一整隻蝦肉,放進嘴裡。
其實廖雅哲點完菜回來,他看見許妙兒有些手足無措,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許妙兒不是樊琪,樊琪哪兒好吃鑽哪兒,但是許妙兒還是比較講究的,現在看她也吃得開心,他就放心了:“這個竹蟶也好吃。”
正在吃田螺的許妙兒嗦了一下手指,拿了紙巾擦了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竹蟶肉,鮮甜肥嫩,也好吃。
她拿起可樂瓶,發現廖雅哲等著跟她碰瓶,她笑著跟他碰了一下。
一鍋砂鍋粥上來,廖雅哲給許妙兒打了一小碗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