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劉襄年緊趕慢趕到機場,跟外孫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沒那麼著急。

掛了電話他跟自己那班老友打電話,那班老友一個個推脫,不願與他多說一句,這個時候彆說是拉他一把了,隻要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善良了。

隻有一個幫不上什麼忙的,跟他詳細說了幾句。那位告訴他,股市圈子裡傳出,資本是海外資本,不過操盤手,卻是他的嫡親孫媳婦。

那人說,全市場都在盛讚樊琪藝高人膽大,居然敢在牛市裡做空最熱的地產股,以前市場沒這麼好的時候,有人做空,都被逼空到爆倉。

居然是樊琪融券做空的天禾?這個背後肯定有自己那個好孫子的手筆。

天禾這樣暴跌,已經成了市場上成了市場焦點,所以?很多操作隻能燈下黑的情況下做,真的被照得纖毫畢現,誰還敢動?

現在已經不受控了,再也不是想讓外孫進去蹲兩年就出來那麼簡單了,而是大火燒了天禾。

到了飛機上,整整十二個小時,劉襄年都沒有合眼,心頭焦急萬分。卻也安慰自己,他是從大風大浪裡過來的人,還是會逢凶化吉的。

終於熬到飛機落地,劉襄年在私人看護的護送下,拄著拐杖,走出了機場。機場外頭,馮學明皺著眉頭等著他,哪怕他的身體不好,依舊加快了腳步。

還沒到學明麵前,幾個人走了過來。亮出了身份:"劉襄年先生,我是廉政公署調查主任……"劉襄年看向馮學明:“怎麼一回事?”

外孫沒有回答他,靜靜地看著他被廉署的人帶走。

進了廉署,麵對盤問,劉襄年更是頭上直冒冷汗,為什麼廉署會掌握那麼多的細節資料?擺明了天禾有內鬼。

而且查的不是近期,這是兜底在查?

劉襄年麵對這些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加上十幾個小時的思慮,幾個小時的盤問,一下子支撐不住,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當天下午五點劉襄年被送往醫院緊急救治。

樊琪在整理行李,她明天就要出發去美國了。昨天她被市場吹捧,在牛市裡敢做空。就天禾屁股上全是屎,還不敢做空?

她確實有本事做空,卻不是一個喜歡做空的人。適合做空的時機,通常都是伴著市場風險而來。電視裡反複播放著劉襄年進醫院的畫麵,劉襄年

被廉署請喝咖啡,導致病發。

她坐在床頭撥打電話,電話那頭陳至謙正在說著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終於他說:"喂!"

"劉襄年被廉署傳喚了,當場發病進醫院了。"

“是嗎?隨便他去了。我今天晚上要加班,你明天要長途飛行,早點睡。”

原以為他聽見這件事會很高興,沒想到還沒自己說一句情話高興,樊琪決定測試一下:“陳至謙!"

陳至謙被她這麼叫,想著是不是自己忙著工作,沒好好陪她說話,她不高興了?他說:“我讓他們都出去,你等等!"

"不用。"樊琪笑,"就是想跟你說,我喜歡你,我鐘意你,我愛你!"這一句話裡,她用了上海話、粵語和普通話。果然,聽他笑出聲,低聲說:“我也是。”

"你忙吧!"

樊琪掛斷電話,見電視裡開始說天禾危機,他們拿出了三年前莊玲玲和容遠,最後托底收購藺家的鴻熙集團的事來作對比。

當時全球航運危機,藺家因為步子太大,也是資金鏈斷裂,資金鏈斷裂之後,鴻熙集團眼看要破產,莊玲玲和容遠把這家公司以兩億的價格收購下來,現在鴻熙已經漲到了十二億市值,這一票他們乾得漂亮。

"不一樣,容遠雖然不認藺家,但是他對已故的藺老先生還是尊敬的,藺老先生身故,他們夫婦送了花圈,看在他們倆的麵子上,本港富豪多數到場,藺老先生的葬禮也算風光。陳至謙卻是幾次三番提及劉襄年在港城淪陷期間將陳家產業賣給日本人。很明顯,陳至謙對劉襄年彆說感情了,連一點點的憐憫都不會有。所以,即便是以陳至謙今時今日的號召力,可以托天禾一把,他也應該不會出手的吧?"

"如果真有憐憫,他也不會允許太太去做空天禾。"

這段分析加深了市場上的恐慌情緒,天禾是不是要倒閉?預售製度就是從港城開始,港城首付叫樓花,這筆錢是存在律師樓監管的第三方銀行,由律師樓監督用於該項目的建設,問題是現在的首付隻有兩成,這麼低的首付不足以完成建築主體,那麼天禾的在建項目,就有可能爛尾。

樊琪在出發前往美國的航班上翻看報紙,全是這些新聞。

這些壓力現在全在馮學明的肩上,他在醫院裡,外公中風了,現在正在進行救治,他還有腎癌,救治起來更加麻煩。

剛才外公醒來後,半截身體癱瘓了,說話也說不清楚了。廖雅哲陪著馮學明在醫院,跟他說著市場上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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