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組成功,馮學明就能從天禾抽身出來。
"馮學明跟我說,那天我戳穿了他們祖孫之間
的遮羞布之後,劉襄年到今天都沒理睬他。"
"劉襄年不理睬他,還能理睬誰?他又不是馮世昌,還能找年輕姑娘繼續生,他身邊就馮學明一個親人了。"樊琪把今天看見馮世昌和那個年輕姑娘的事,告訴了他。
陳至謙搖頭:"港城這些有錢人是真亂,算了,算了!我們早點回家。看看相濡以沫的爸媽,會感覺舒服很多。"
也是!
第三天一大早,鬨鐘叫醒了小夫妻倆,早上八點的航班,六點天鑰的車就會過來。
兩人快速起床,準備去機場,臨走時,陳至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有沒有在行李裡放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回家去要準備那麼多東西,他說那個東西,是什麼?“套子。”陳至謙問,這次她有兩天假期,行李他都沒管。
樊琪拍了拍腦袋,連忙抽來床頭櫃,拿出兩個盒子,一個是空的,一個裡麵就剩下兩個了。"路上到便利店裡去買?"樊琪問他。"你還要找便利店,還要停下來。"
也是,這裡是富人區,住宅稀疏,邊上也沒便利店,開車出去,還要停也耽誤時間,樊琪說:"等回上海再買唄!"
“內地這種東西隻有免費派發,沒得買。到時候,咱們倆誰去街道計生辦領?橡膠工業現在可沒那麼發達,就是領了,你願意用嗎?"
"那怎麼辦?其實也就回去十來天不到,要不就這兩個,咱就湊合湊合?"樊琪建議。
陳至謙走進衣帽間,打開了抽屜,從抽屜裡拿出那個盒子,這個盒子拿過來之後,就被她藏了起來,生怕陳至謙哪一天想起來要用裡麵的東西。所以就算是裡麵的套子都沒用過。
隻見陳至謙從裡麵挑了幾小盒套子出來。這個禮盒主打少而全,每個品種就給了三個,她見他挑了超薄的、凸點的和夜光的。前麵兩個也就算了,樊琪拿著夜光的那個,一臉嫌棄地看他:"“你還拿這個?"
"這幾個是最正常的,至少它跟普通的沒太大區彆,其他幾個你不知道是什麼嗎?"
樊琪看盒子裡剩下的幾盒,一盒比一盒……有特點,一盒比一盒離譜。樊琪把三小盒和那兩個零散
的裝進一個小塑料袋裡,塞進了背包裡,準備出發。
到了機場,這次他們帶的東西很多需要進行申報,樊琪已經把需要申報的東西放在了隨身的背包裡,兩人一起去填寫申報單。
到查驗環節樊琪要拿出隨身帶的東西,她往外拿東西,一個不小心,“啪嗒”透明的小塑料袋掉了出來,想到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這個“啪嗒”聲,就跟她的心掉下來似的。
陳至謙連忙把掉在地上的東西給撿了起來塞進了包裡。
樊琪隻覺得邊上的所有眼睛都盯著她看,心裡是草泥馬在狂奔,剛才這個王八蛋提醒她乾嘛?不拿就不拿了,就特麼十來天,不做會死嗎?這下好了吧?等著那些報紙起驚悚的標題吧!
貴重物品和現金核對完成,海關放行,陳至謙拖著樊琪往裡走,樊琪反應過來伸手掐她的腰:"都怪你!"
"沒事,就那麼短短的時間,彆人沒注意到的,你分得清這是香皂還是速溶咖啡嗎?"陳至謙讓她淡定。
他說得也是,是自己做賊心虛。樊琪安慰自己彆一驚一乍的,她跟著他一起上飛機。
這架飛機就是莊玲玲的飛機廠首批交付的,樊琪在位子上看到了天鑰的掌上遊戲機,路上有了掌上遊戲機,再說陳至謙已經安慰她了,他說得很有道理,她也認為是自己瞎擔心了。
一路上打打遊戲,時間倒是過得飛快。
飛機要降落了,樊琪從舷窗望出去,機場附近是大片的農田,這個機場好小啊!這就是八十年代的上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