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麼了?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不是你先來找我的嗎?
我提出的計劃,你也沒反對啊。
仁王悠然地想著,走到場邊和鬼前輩說了兩句話,又去裁判的地方更改出場順序。
“……誒?!要換?!”小金驚訝地睜大眼睛。
剛下場的真田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跡部”。
幸村則含笑看了一眼弓著背仿佛隻是在看比賽的“仁王”。
“現在開始的是澳大利亞隊和日本隊的第一雙打對戰,請雙方選手入場。”
仁王從裁判那裡歸來,拿起了自己的球拍。
他和走出休息區的不二對了一個眼神。
“跡部?!”在觀眾席上的桑原條件反射轉過頭看著身邊一起來看比賽的冰帝的其他人。
忍足推了推眼鏡:“跡部和不二嗎?說不定能打出很精彩的配合。”
“侑士,你就沒什麼其他想說的嗎?”嶽人嘟囔道。
“嗯?”忍足含笑看他。
“比如跡部明明在冰帝從來不打雙打隻打單打一結果一旦集訓就總是打雙打什麼的。”嶽人鼓起腮幫子,“你的吐槽功底呢?”
“嘛,他不是玩得很開心嗎?”忍足笑道,“我們的部長難得有這麼輕鬆愉快的機會,體諒一下吧。”
“……雙打叫輕鬆愉快?”
和他們隔了一段距離的柳生抬起頭看著轉播的大屏幕上的跡部和不二,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而場內的仁王,則很隨意地把球拍換到右手。
不二和他站的很近,像是在商量站位和戰術,但實際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你打算怎麼演?”他語氣裡帶著些躍躍欲試,“我和跡部也沒有打過雙打,到不知道怎麼才能顯得更逼真。”
“也不需要太逼真吧?”仁王一點兒也不意外不二看出來他的身份,“澳大利亞的人又沒有和我們打過比賽。”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幻影’成跡部?”
“某種程度上,‘跡部’出現在雙打一,就已經是強有力的攻擊方式了。”
仁王沒有具體解釋,不二也無意繼續往下問。
不管有怎樣的計劃,打贏比賽才是最終目的,細枝末節不是重點。
仁王看了一眼不二,沒從他的微笑裡看出“躍躍欲試”和“很有意思”以外的其他情緒。
他挑了挑眉,故意問道:“我幻影成跡部,你就不生氣了?”
“總是拿手塚來調侃我,你也不怕我生氣啊。”不二笑著說,“還是說,你就是喜歡看彆人生氣的樣子?”
“是啊。”仁王直接地承認了,“整蠱對象沒有反應,可就太讓人失望了。”
“真惡劣啊,仁王君。”
不二最後看了仁王一眼,確認仁王沒有其他要說。既然如此,大概是他會按照跡部的打球方式打這場比賽的意思。
真是個神奇的體驗,一場雙打比賽,兩個雙打搭檔。
不二毫不懷疑仁王的“幻影”的逼真性,他甚至覺得在“幻影”時留下那很少的破綻,是仁王的樂趣。一旦這樣的樂趣失去本身存在的意義,那這僅有的破綻,就會消失。
“持久戰……嗎?”他站在網前矮下身,“很有趣的樣子。”
而將要出戰的對手,對日本隊的計劃一無所知。
他們站在了球場上,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按照諾亞的計劃,用發球決勝負吧!直接拿下勝利!”
“超光速粒子!”
網球越過球網砸在日本隊的半場。
很快,幾乎和馬赫發球一樣快。
這就是澳大利亞國中生的水平嗎?
但想要依靠這一球快速結束比賽,是不可能的。
因為……
“唐懷瑟發球!”
“Game won by 澳大利亞,1-0!”
“Game won by 日本,1-1!”
在比分報出的時候,澳大利亞城市的一個院子裡,雙眼失明的少年變了臉色。
“超光速粒子發球”按照計劃快速地得了分,但對手似乎也是四個ACE發球直接拿下發球局。這樣一來,如果一來一回拖到了搶七局,就變成持久戰了!是要再觀察兩局,看看對手隻有一個人有發球絕殺,還是兩個人有發球絕殺嗎?
不,剛才的第二雙打,最後的結果……
少年扶著麵前的棋盤站起來,牽起了旁邊大狗的牽引繩。
“發生了什麼?”他抿了抿唇,“我要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