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為什麼突然解除幻影?
確實, 如果他以跡部的身份打到最後,是很明顯的打破了對方的算計。但他以自己的“仁王雅治”的身份拿到勝利, 反而能給對方的幕後之人更大的衝擊不是嗎?
“你的計算並沒有出錯, 但你的排兵布陣卻完全沒有用”。
這是直白擺在對方麵前的台詞。
日本隊的綜合實力已經到了排出最佳出場順序也無法取勝的程度,這樣的信息,夠不夠讓對方的幕後之人絕望?
就算日本隊如你們所想安排了出場順序,你們的戰術,也毫無作用!
比賽的哨聲吹響了。
“Game won by 日本隊, 7-6!”
在觀眾席“怎麼回事, 連著兩場輸給日本隊”的抱怨中,仁王和不二走到前網去做賽後禮儀。
不提背後的算計,他們的對手確實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分明不是擅長拉鋸戰的類型, 卻在體力消耗過度後還是用透支自己的方式繼續進行了比賽。
退場時, 仁王在澳大利亞第三單打的選手麵前停住了——這是之前跡部特意去放過狠話的對手, 可以合理猜測他們在賽場外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恩怨,而這些恩怨讓澳大利亞背後的執棋者認為是可以利用的。
“你猜, 你的對手是誰?”仁王故意道, “有人讓我轉告的。‘白癡,誰會像你一樣咬住一點小事不放啊。’”
休息區的跡部:“……”
他現在很有危機感。
因為所有人都不懷疑這真的是他說過的台詞——儘管仁王有著“欺詐師”的稱號。
這種台詞,完全是跡部的風格啊!
你說“幻影”?
仁王的幻影是逼真沒錯, 但這種台詞果然還是跡部會說出口的!
灼灼的目光讓跡部眼皮跳了跳。
他正打算說些什麼, 旁邊就伸過來一隻手。
跡部:“!”
伸手抓住了小辮子的丸井用了點力往下拽, 但跡部的頭發紋絲不動。
丸井原本也沒打算做什麼, 就是試探性地扯了扯。直接上手不是很禮貌,他和跡部也沒有熟到這個份上。不過頭發動也不動就讓他很驚訝了。
他轉過身,雙手躍躍欲試:“跡部,你介意我……”
跡部:“……本大爺……”
丸井突然睜大了眼睛,對著跡部撲閃撲閃地眨了兩下。
跡部:好惡心啊。
他一陣惡寒。
“啊恩,你想做什麼?”他警惕道。
“你這是假發吧?”丸井又摸了一把跡部的小辮子,“很緊嗎?我剛才拽了一下都動不了。還是說是黏上去的?你會痛嗎?”
跡部:“……”
而丸井見跡部沒有生氣,就試探性地多用了一點力。
還是沒拽動。
這下其他人也都好奇了。
這真的是假發?
“這樣都沒動嗎?發際線都……”丸井看著跡部的頭頂,那裡紋絲不動,甚至他用了點力時都有發絲被扯著的感覺。非常不像是假發了。
“說起來,跡部君和仁王君之前進入過‘能力共鳴’的狀態吧?”入江也湊近了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假發,“如果是‘能力共鳴’,那就說明仁王君的‘幻影’,跡部君也是能用的。”
“誒?!所以場上的仁王其實還是跡部嗎?!”其他人震驚了。
跡部:“……”
這是什麼神發展?
他還一句話都沒有說,為什麼都過來看他的頭發。
跡部略微不適地皺了皺眉。
入江退開了,他也有些困惑:“我也分不太清楚這是不是假發。”
“肯定不是吧?都動不了啊。”丸井說。
“可是剛才裁判大叔前麵的屏幕上是寫的仁王前輩的名字!”小金跳了兩下,“我不會看錯的!”
“……嗯,那冒名上場,是不是犯規了?”
跡部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夠了!”
他抬手想要摘下自己的假發,然而他自己抓了兩下,頭發居然依舊紋絲不動。
這就尷尬了。
於是等仁王走進休息室時,他先是感受到了沉默裡帶著的些微尷尬。而他的隊友們在他走進來時還盯著跡部看,在他走進來的下一秒就猛地轉過了頭。
被矚目的仁王:“puri?”
跡部站起來,表情有些扭曲:“仁王!你的假發——”
他的話還沒說完,仁王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他覺得好笑,但還是動了動手指撤掉了靈力。
跡部瞬間就感覺全身的細胞開始呼吸,但也隻是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