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的君島走到場邊時,種島喊了一聲:“篤京,幫個忙!”
遠野非常直接地接過了君島的台階。
他麵對著露出為難表情的君島,有些不以為然。
不就是道歉嗎?我其實也沒怪你啊,做什麼這麼局促害怕。隻是道歉而已還要找種島來提前預約。
“傷好以後要繼續搭檔嗎?”他說。
君島愣了愣,笑了起來。
這一幕被聊著天的幸村和仁王看在眼裡。
幸村微笑道:“其實一軍的前輩們都是很好的人。”
“剛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下馬威吧。”幸村道,“平等院前輩好手段,值得學習。”
“……啊?”
幸村轉過頭看了一眼仁王,有些發愁又有些好笑:“你啊。我本來還打算進入高中以後讓你做副部長的。”
仁王大驚失色:“不,不是,真田呢?”
“弦一郎高中以後不一定會在網球上花那麼多時間了。”幸村道,“他的人生規劃是警察學校,高中肯定得為這個而努力。”
“……退社嗎?”
幸村從仁王的表情裡看出了難過和遲疑。
他笑道:“怎麼了?你不是一直看不慣真田的嗎?”
那隻是我們相性不合,又不代表我真的討厭他。
仁王憋了一會兒,又想起其他人可能會有的發展:“我聽說青學的大石,高中會直接去讀醫學院附屬高中,不會再參加網球部,也不會直升青學高中部。還有河村……是叫這個名字嗎?國中畢業也會回去繼承家業。”
“是這樣的。”幸村點了點頭,“我和不二住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也提過。”
“手塚去打職業網球了。部長你呢?”仁王問。
這大概是其他人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仁王有幾次私下裡見過丸井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想你這樣幸村怎麼會發現不了?直接問啊!可惜丸井一直沒開口,隻好他來問了。
而幸村也不意外這個問題。
“我會打職業網球。”幸村說,“但不會這麼快。”
“Puri?”
“雖然醫生一直和我說我的身體沒問題了,但複查期也有兩年,在此之前我不會考慮完全進入職網。”幸村說,“一些俱樂部給我打過電話了,也旁敲側擊過這個問題。而因為這個問題,他們也沒有給我太好的待遇。”
“但是世界杯打完,你的實力展現在世界麵前……”仁王遲疑了一下,“手塚也是因為在德國治療手臂的時候被療養院的職業教練看中,才會收到職業邀請的吧?世界杯可是更大的舞台。”
“先看看吧,有沒有足夠的待遇和籌碼。”幸村說,“但就算打職業網球,我也不打算從立海大休學。而且國內U17的環境不比國外差,幾個教練也是世界級水平。我沒有必要舍近求遠。”
他總結道:“你暫時還沒辦法擺脫我。”
“暴君。”仁王指控道。
幸村微笑:“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去打職網還是不希望?”
“……Puri.”
“倒是你。”幸村道,“我不知道平等院前輩出於什麼考量安排的你的出場順序,但以你的實力,你可以更耀眼的。”
仁王想就是這樣,幸村總是這樣。
真叫他不知道該給出什麼反應了。
“你打算打職網嗎?”幸村問。
仁王眼珠子轉了轉,抬手捏住了自己的辮子:“再說吧。”
職網?
誰知道職網裡有沒有爭對非人類的規則啊?
他倒是真喜歡網球,因為一度網球成為了他心靈寄托一樣的東西。可網球對他而言又不隻是網球,也是攻擊手段。一旦失控,是真的會出人命的。
平等院前輩的實力都到了這個程度了,他不也還守在國內做U17代表隊的領隊嗎?他可不信平等院的實力不夠成為職業選手的。
到底黑暗世界有多少潛規則……
仁王眯起眼。
他想,就算不提潛規則,他現在站在球場上握著球拍,就已經是在作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