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不是能同調嗎?”真田皺著眉,“為什麼不用?”
“或許不是他不想用,而是……”
而是用不出來。
節奏被拉的太快了,而同調是需要結合“幻影”的。
但仁王現在的精神力,一半用來控製自己,一半用來控製比賽的節奏。他始終在嘗試把節奏拉慢,但對手又持之以恒地不斷加速。
更糟糕的是,站在他後場的平等院,一點兒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他反而又加了一把火,似乎對節奏快到飛起的現狀樂見其成。
……也確實,他也適合這種節奏啊。
平等院鳳凰的攻擊,就是瘋狂又不留情麵的。
這是雙打,因此仁王咬著牙追著平等院的節奏。
1-0.
1-1.
2-1.
2-2.
……
比分快速地跳動著往上,攻防的節奏過快,比分的變化也隨之變快了。
分明比分是交替著上爬地,卻和單方麵壓倒性優勢時的單位比分差不多——也就是說,他們用彆人5-0的時間,打出了一個5-5!
汗水從額角滴到地麵上,仁王喘的有些急。
體力消耗得太快了。
交換場地時他舌尖頂著自己的上顎,平複了呼吸才喝了兩口水。
平等院拿起毛巾按在他的頭頂上:“控製不住就不用控製。”
“前輩?”仁王有些困惑。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完全爆發會是什麼樣子,那又怎麼能完美地控製呢?”
完全爆發?
“我知道啊。”仁王握緊了手裡的水瓶,眼睛看著毛巾投下的陰影,“完全爆發……”
“不是指你完全失去意識的爆發。”平等院說,“那是你的力量,你需要利用它,而不是放棄它。彆浪費你的天賦!”
這原來叫天賦嗎?
仁王感受著自己和靈力交纏在一起的妖力。
一開始隻是一小縷的,漸漸已經追上他練了一年多的靈力的量了。等到妖力能全麵壓製靈力時,他也沒辦法再用靈力和精神力壓製住了。
是他控製的辦法不對嗎?
就像是他當初想要一個人控製同調,卻一直失敗,後來選擇了引導的方法,先去改變自己,再去引導搭檔,就成功了……
妖力也是一樣的嗎?
不能直接的壓製,而是應該用靈力和精神力去引導?
理論上說的痛,但操作起來,可不容易啊!
太暴烈了,他的妖力比起靈力來。
再上場時,仁王跟上了對方的進攻速度。
他的體力消耗的比預計的要多,因此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平等院也說了那樣的話。
仁王想,我如果放開對妖力的控製……會發生什麼呢?
是沒問題的吧?
如果是平等院前輩的說法,他需要先感受完全的爆發是什麼樣子的。
但又怎麼能保證自己在爆發時還保持清醒呢?
……不,他難道連保持清醒的自信都沒有嗎?
雜念很快被清空,他的眼裡隻剩下跳動的黃色網球。
而他身後的平等院,看了一眼仁王。
他決定幫他一把。
一直在攻擊的海盜,突然停了下來。
他任由身側的白狐狸繼續往前衝。
這樣的異常,讓貝爾蒂和坦庫馬魯提高了警惕。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轉了轉手裡的擊劍,擺出衝刺姿勢的海盜,卻並沒有真的衝刺,而是在白狐狸幾乎要越過他時反手握住了擊劍的把手,往側邊一刺。
仁王腦子裡突然感覺到尖銳的疼痛。
他的靈力的流動停了那麼一瞬,於是妖力就迫不及待地從那個空隙往外鑽。
轟!
腦子裡似乎有一把火炸開了,但在失去意識之前,又是尖銳的疼痛喚醒了他。
他看到自己的大白狐狸嚎叫著,爪子上卻突然多了一串佛珠。
然後他感覺幾乎要從頭頂冒出來的耳朵和幾乎要從身後出現的尾巴,都換了方向。妖力無條理地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幾秒後像是好奇一樣順著靈力的運行道路開始轉圈。
而仁王的眼睛有一瞬間紅了,又很快褪去。
快得讓人覺得他們是眼花了。
但貝爾蒂和坦庫馬魯卻感覺到了明顯的危機感。
怎麼回事?!
咚!
咚!
咚!
咚!
連續四球,就算看清了,也隻能得出無法回擊的結果。
“Game won by 日本隊,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