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霞奇怪:“你開什麼玩笑,難不成他還能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哎喲,你就甭想了。”
這人才真跟佳佳說的一樣,男人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鄭國強臉上的表情愈發微妙,沉吟了半天他才開口:“唉,反正派出所肯定要通知胡月仙的,跟你講了也無所謂。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我為什麼突然間不能回來嗎?”
陳鳳霞想起這一茬就想拍他,還說呢,打個電話都不行啊。
“是真不能打,所有人的通訊工具都上交了。我是下班的時候才接到的通知,臨時拉我去現場的。”
陳鳳霞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你……你不是內勤嗎?你怎麼跑現場。”
老天爺哎,這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讓他們娘兒仨怎麼活。
鄭國強趕緊擺手,安慰妻子:“你彆想那麼多,其實很簡單。就是掃黃而已。”
至於為什麼臨時抽調從不出現場的鄭國強?
嗐,這色.情服務能夠長期存在下去,你要說跟轄區的公安機關沒點勾連,傻子都不信啊。
所以掃黃這種事情真想認真搞,都是臨時抽調人馬跨區行動。
鄭國強就是被市局一個電話招過去的。
他估摸著這裡頭有老周的手筆,也算是給他創造機會參加行動。將來他要想活動往市局裡頭調,履曆表上白花花的一片總歸不好看不是。
不過這個黃有點兒特殊,不是簡單的賣.淫嫖.娼而是搞大流氓。
啥叫流氓?就是很不正經的男女關係唄。
警察破門而入,看到大被同眠,一個屋子裡頭三個女的五個男的,個個都光著屁.股時,鄭國強都傻眼了,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還是常年在一線口子上奮戰的掃黃警察見多識廣,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能怎麼回事?搞大流氓啊。
這可不是簡單的賣.淫嫖.娼,這是在刑法裡頭定下來的罪名。擱在80年代年打的時候,槍斃都夠格了。當年真有人吃過槍子兒的。
可不管是哪個罪,碰上警察登門,裡頭的人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聽到動靜,大家都四處逃竄。那小樓結構複雜,還真叫其中一個胖子光著肥屁.股一扭一拐地衝了出去。
警察在後頭追,這人被逼急了,完全狗急跳牆,直接從窗戶裡頭跳下去了。
然後他的確沒上110的警車,而是上了120的救護車。
鄭國強瞧見人臉時,都在心裡頭喊了一聲:我操!竟然是黃大發。
他真是惡心壞了,他一早就知道黃大發不是正經人,但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臟。
這家夥可真不怕得病啊。連這種事情都敢搞。
陳鳳霞聽得也目瞪口呆。黃大發能這樣?合著家裡有老婆,外麵有二奶都滿足不了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啊。
“他不是愛他那個二奶愛的死去活來嗎?還在外頭瞎搞!”陳鳳霞嘖嘖讚歎,“果然為三者恒被人三之。”
鄭國強叫他老婆的話搞得滿頭霧水,什麼玩意兒?
陳鳳霞也感覺自己這句古話好像套用的不倫不類。哎呀,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他那個二奶怎麼也沒看住他。
鄭國強更加莫名其妙:“他帶著他二奶一塊兒搞的呀。”
“啊——”陳鳳霞真是耐不住驚訝了,“你不是說那裡都還有好幾個男的嗎?他帶人搞他二奶呀!你該不會弄錯了吧?他二奶承認了?”
“哎喲,哪裡需要她承認。”鄭國強不以為意,“他包二奶又不是什麼秘密,我以前就在街上看到過他們。媽的,真是一點兒都不避諱,都不嫌丟人。”
陳鳳霞倒吸口涼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黃大發真瘋了,他不是要跟那個二奶結婚嗎?居然帶人一塊兒搞二奶。
上輩子他也做過同樣的事嗎?應該沒有吧。
否則上輩子胡月仙因為肝硬化在醫院垂死掙紮的時候,她娘家人肯定會拿這種事出來說嘴的。
像這種男女間的醜聞,想要瞞天過海,基本上不現實。周圍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雷達。
陳鳳霞在心裡頭琢磨著,為什麼上輩子沒發生的事,這輩子卻出現了呢。
鄭國強看妻子臉上陰陽不定,趕緊開口解釋:“你也彆想多了,我看那女的不像是被強迫的。哎喲,你不知道他們那些人有多亂,什麼追求性解放性自由的,簡直醜態百出。”
陳鳳霞還在思量呢,這輩子有什麼不同?
哦,兒子。
上輩子二奶有兒子傍身,憑著孕肚上位,很快在黃家站穩了腳。
這輩子,她引以為傲的資本被打胎了,她沒能成功地嫁給黃大發。
叫那個什麼詞來著?妾身未明。
老話講得好,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簡單點兒說,那就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
黃大發能在這個舞小姐身上死去活來,會是多管得住□□裡頭那玩意兒的東西嗎?
二奶沒了兒子作為靠山,那就得多折騰點其他手段了。
情意千金,不敵胸.脯二兩。那電視上放的趙飛燕趙合德為了爭寵還給皇帝下藥呢。
嘖嘖,難怪這對狗男女能玩得這麼大。
也是老天爺長眼睛,讓黃大發瞎搞唄,看看搞出什麼德性了。
鄭國強說的胸有成竹:“腿是肯定斷了,醫生拖上救護車的時候,他腿都是呱噠的。”
人也是暈著的,眼睛閉得死死,額頭還在往外冒血。
陳鳳霞瞠目結舌,哎喲喂,老天爺還真長眼,這可難得。
呸!居然還有氣,怎麼不直接摔死他得了。
搞出這種醜事,到時候還是老婆孩子臉上沒光。
鄭國強趕緊搖頭:“這真要是摔死了,到時候我們報告都不好寫。你可彆添亂啊。”
陳鳳霞看著丈夫,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才冒出一句:“鄭國強,你也夠可以的啊。”
這人居然完全不動聲色。今晚麵對胡月仙的時候,他半點兒口風都沒露。
陳鳳霞在仔細回想一番,也沒發現丈夫表情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鄭國強一臉理所當然:“我們是講紀律的。我跟你講,這個事情你千萬不要往外傳啊。我都已經違反原則了,我連你都不應該講的。”
陳鳳霞揮揮手:“我曉得,我跟哪個講去?”
發生這種醜事,胡月仙估計得氣夠嗆。她沒事刺激人做什麼?
“咱就當沒發生這回事,你也不曉得黃大發丟了這大的臉。”
鄭國強立刻強調:“我巴不得呢,我當時一聲都沒敢吭。虧得他已經暈過去了,不然他要一嗓子喊起來跟我套近乎,人家要怎麼想我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但凡涉及到□□裡頭的那點事,就是黃泥滾,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
陳鳳霞樂了,她看丈夫的眼神相當不一樣,感覺自己發現了新大陸:“鄭國強,我認真的,我怎麼覺得你其實很能當個乾部啊?”
就這口風緊的,就這不動聲色的做派,他要不當乾部,都對不起他的心理素質。
鄭國強趕緊揮手:“行了,你彆瞎扯了。不是你說的嗎?不求富貴不求飛黃騰達,就安安生生地過日子。我啊,天生不是當官的料。”
陳鳳霞臉上笑容愈發深:“那你要是這麼優秀,領導非得用你怎麼辦?”
鄭國強想都不想:“你彆琢磨那麼多,能人多了去哪裡輪得到我啊?”
這人就愛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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