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兒:“…………”
要不怎麼說聰明的娃兒討人厭呢!
真是豈有此理!以後有機會他一定引薦楊慎跟朱三歲認識,讓他們這些身懷過目不忘神技的人相互對衝!
看在朱三歲積極挽救開中法的份上,文哥兒很有耐心地陪朱三歲玩耍。
朱三歲和文哥兒這個第一代西域大魔王相比,帶貨能力略遜一籌,還是給他留著錢順利從大宛買走了汗血寶馬。
朱厚照:?????
文哥兒得意洋洋地掏出一張嶄新的汗血寶馬卡牌:“看到這汗血寶馬沒有,我托羅探花給我畫的!好看不好看,羨慕不羨慕!唉,可惜了,今天有的人不肯當客商,注定買不到汗血寶馬啦。”
朱厚照看著那張汗血寶馬卡牌眼都直了。
可惡,文哥兒沒說今天有這麼好看的新卡牌啊!
在朱厚照使出三歲娃娃無往不勝的絕技——“撒潑打滾”之後,文哥兒這個西域大魔王隻能勉為其難地複辟一次,硬生生又折磨了朱厚照一早上,才讓他曆儘千難萬險把汗血寶馬帶回長安。
朱厚照這次沒生氣了,而是開開心心地拿著汗血寶馬看來看去,對這得來不易的千裡良駒十分喜愛。
文哥兒欺負完三歲小孩,心情十分愉快地吃飽喝足出宮去。
不想他剛回到翰林院,都沒來得及去找謝遷交功課和領新功課,就被李東陽給拎去庶常館了。
一進庶常館,好家夥,二十個庶吉士齊刷刷看向他!
怎麼回事?
他最近好像沒乾什麼壞事啊!
他每天都勤勤懇懇地去給太子上課(拿“絲綢之路”遊戲摸魚應該不算壞事),回到翰林院後也和大家相處得特彆愉快,絕對沒乾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文哥兒乖巧地往李東陽身後躲了躲。
李東陽是他老師,有事且找李東陽!
王守仁把自家弟弟拎了起來,說道:“你小子在宮裡是不是和陛下說了什麼?”
文哥兒說道:“沒有的事,我連陛下的麵都見過,能和陛下說什麼?”
這可是大實話,他給太子當了這麼久的“小先生”,至今還沒見過學生家長呢!
以前見的不算數。
王守仁說道:“那劉閣老怎麼要我們寫邊貿策論?”
文哥兒一聽,加強邊貿好事兒啊。
有位大文豪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這話當然不是用在這上頭的,不過理還是這個理,商業活動活躍起來了,當地經濟也會被帶動起來。
說到底一個地方能不能繁榮興盛,還是得看人多不多,要不怎麼沒了人地方就會變成“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沒有人住的房子,塌得快!
人口不足的城池,敗落得快!
自古以來人口數量都是地方官員的重要政績指標來著。
文哥兒道:“湊巧罷了!總不能是陛下或者劉閣老他們也玩了‘絲綢之路’,才想到要加強邊貿吧?這話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
是不太信。
可是想想文哥兒經常夥同丘閣老乾這乾那,他們又覺得這事兒不是不可能的。
彆看文哥兒年紀小,這小子在內閣有人!
現在這小子還在給太子講學。
所以說他搗鼓出來的玩意想要直達天聽可太容易了。
就算他自己不是有意為之,許多事也很容易傳到聖上耳中!
大夥也知道這事兒拷問文哥兒也沒用,這小孩兒估計也不知道聖上和閣老們的決定。
唉,同樣都是人,怎麼人家六歲就能搗騰出這麼多事來?叫人覺得自己過去二三十年全白活了!
看看吧,這小子都還沒考科舉,已經成了太子的“小先生”!
更過分的是,這小子先跟彆人出了本《幾何學》,又跟丘閣老出了本《成語詞典》,儼然已經是著書立說的人了(雖然都是二作)!
現在他們這些千軍萬馬之中殺出重圍的庶吉士,還要一起寫他鬨騰出來的命題作文。
這合理嗎?
這真的合理嗎?
可這個最不合理的可能性,興許就是最接近現實的!
畢竟最近邊關也沒出什麼能讓朝廷關注的大事。
這不是文哥兒的鍋,還能是誰的鍋?
王守仁抬手用力揉搓了文哥兒的臉頰兩下,說道:“你小子得跟我們一起寫!”他還向李東陽征求意見,“您說對吧?都是您的學生,總不能隻有我們寫,他這個始作俑者逍遙自在!”
李東陽笑道:“對,文哥兒你也得寫。”
文哥兒敢怒不敢言地用埋怨的眼神看向他哥。
什麼人呐!
自己要寫作業就拉彆人下水!
懂不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王大仁啊王大仁,你的聖賢書簡直白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