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小四方接小棉花回來後,在小棉花做了長達了十分鐘的自我介紹,把他往年的考試成績都說了出來。
小棉花剛從神山出來,對外麵不太了解,聽的暈暈乎乎,兩隻水靈靈的眼睛全是茫茫迷霧。
到後麵,她琢磨出味了,小四方是看著小棉花從山上下來的,認定了小棉花是可以信任的小仙女,打算以後想說話時找小棉花。
她這個表姑姑可以落個清淨了。
下一波人來圉囻村的時間比李嬸預估的要早,他們在外地忙完手頭活,夜裡坐火車,一覺睡到終點,還有兩個在國外的,坐夜班飛機,也是一覺睡到了終點,天還沒有大亮就到了圉囻村。
圉囻村的人信奉山神,又目睹了神跡,在山中供奉了十九年,更是虔誠了,即便是最小的四歲孩子也閉嘴不談神山中的事情。
村長未雨綢繆,昨晚和村民一塊商量出了對外的說詞。隻說尋常的種田日子,避開神山的四季如春,也避開小棉花的事情。有人問起,便說小棉花是進山那年從山腳下撿到的,在山上養了十九年,不懂世俗。
李嬸的兒子兒媳過來時,李嬸也跟他們這麼解釋。
大兒子無奈,“娘收養了一個女兒也得跟我們說一聲呀。”
二兒子:“大哥說的在理,我們不在娘身邊,娘想收養女兒,我們也不會反對呀,為什麼要瞞著我們?還瞞了十九年。”
三兒子不吭聲。
他是這三個兒子裡成就最大的,也是最敏銳的一個,猜著他娘沒說實話。
李嬸生氣,“萱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你們要再唧唧歪歪,村子裡想搶萱萱回家當閨女的人多的是。”
三人看娘生氣,連忙轉換態度。
三兒子捧著,“娘能搶到真了不起。”
李嬸:“那是!”
二兒子配合著,“娘是怎麼搶到?”
李嬸:“憑你娘精湛的廚藝。”
大兒子哄著,“說起廚藝,全國都沒幾個能比過咱娘的。”
李嬸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算你們孝順。”
她和三個兒媳見麵的機會不多,她深知遠香近臭,不跟兒媳一塊住。
她已經把她的後半輩子安排妥了,她要是能走能動,就一直在這裡住著。她在這裡住了一輩子,對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了,她種點菜養條狗,比擠在城裡那一百平的小房子裡敞亮多了。
她的身體要是有個什麼不舒服的,她就住醫院,反正她有三個兒子,個個都不差錢,再說了,她年輕時在外麵做酒店大廚掙了不少錢,還用這筆錢弄了個大酒店,讓二兒子幫忙雇了個職業經理管著,這個酒店掙的錢都是她的養老錢。
她覺的她這一輩子活的都挺明白的,無論遇見什麼坎兒,她都能靠她自個活的滋潤。
李嬸想起這事兒,問二兒子,“我那酒店咋樣了?倒閉了沒有?”
二兒子:“娘能說點吉利的不?挺紅火的酒店,怎麼到您這兒就成了倒閉呢?”
李嬸:“你去年說職業經理辭職,這酒店還能撐下來?”
二兒子:“我好賴也是一個世界前三名牌大學畢業的優秀畢業生,我能看著酒店垮掉?我請了校友過來經營。”
李嬸:“怎麼說服的?”
二兒子:“百分之十的分紅,絕對的管理權。”
李嬸:“現在經營的怎麼樣了?”
二兒子:“不知道,您不讓我碰您給自己安排的養老錢,也不讓我看酒店財務報表,我也不知道酒店具體情況。隻聽校友說,前職業經理是有良心有能耐的人。”
李嬸:“我看人的眼光從來沒錯過。還有你們,能給你們的在你們讀大學的時候都給了你們,彆惦記我這點東西,這些東西都是留給我閨女的。”
二兒子:“知道,不碰您的養老酒店,我沒告訴我媳婦。”
其他兩個兒子也點了點頭。
李嬸:“不讓你們告訴媳婦,是為了你們三個兄弟的兄弟情,你看看外麵,多少人為了家產爭的你死我活,你們就當沒這個酒樓。”
二兒子:“我們知道娘的苦心,娘這一句話說了三十年,我們從小聽到大,真的沒肖想這個酒樓。”
李嬸:“你以後也不用管這件事了,我親自管。”
二兒子:“我校友的絕對管理權作廢?這樣的話,校友可能要退出酒店了。”
李嬸:“我還要照顧我閨女,哪有時間管公司,我隻管我的養老錢。”
等二哥和娘說完了正事,三兒子才裝可憐地說道:“娘有了閨女就不要兒子了。”
李嬸:“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們已經有了媳婦,可以忘了我了,我守著我閨女就滿足了。”
三兒子:“大哥說娘生我和二哥就是想要一個閨女,果然,娘更喜歡閨女,心好痛。”
李嬸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少說胡話,我也想隻生一個,多省心。你們三個非要擠一個肚子。”
三兒子被打疼了,捂著腦子連忙賠罪,“開玩笑,過過嘴癮。”
收到三弟的求救的眼神,大兒子轉移話題,“娘,妹妹呢?”
提起小棉花,李嬸有了笑臉,“你妹妹去神山找小石頭了,說要送給哥哥。”
三兒子受寵若驚,“送給我們?”
李嬸:“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