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寶趴在媽媽的懷裡,哭的嘶聲裂肺。哭了好久,才哽咽著跟媽媽告狀,“弟弟打我。”
小棉花:“他不對,罰他一個月不準吃糖。”
在小棉寶心裡,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懲罰,她不哭,心裡開始對弟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心疼,“一月有些長了,十天吧。”
小棉花忍笑,“好。”
小棉寶被媽媽抱著昏昏欲睡時,東屋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小棉花抱著小棉寶不緊不慢地過去,本該被罰洗自己衣服的鬼小坤跟布娃娃打的難解難分。
受小世界規則壓製,布娃娃和鬼小坤的鬼氣都被壓製到最小化,兩人的實力不分上下。如若鬼氣沒有被壓製,鬼娃天生的鬼氣自然比布娃娃吞噬的邪祟之氣更純正,鬼小坤能單方麵壓著布娃娃打。鬼氣被壓製後,相當於一千萬和一百萬的差距變成了十和一的差距,布娃娃在怒氣的加持下,好幾次都能壓著鬼小坤打。
鬼小坤和布娃娃的打鬥場景非常的精彩,小棉寶趴在媽媽的懷裡,捂著嘴巴驚歎地看著。
孩子們的事情應該孩子自己解決,更何況他們都不是普通孩子,不能用常規方法來引導他們,小棉花抱著小棉寶靜靜地看著他們打架,不嗬斥,不阻止。
兩個小家夥打架都有分寸,不下狠手。鬼小坤不用他的牙齒,布娃娃不用它的眼睛。
布娃娃護姐心切,在強大的意誌力下,它第一次把鬼小坤踩在了腳下,“不許欺負姐姐!”
鬼小坤趴在地上,扁嘴,不服氣。
心裡雖然不服氣,但經過這麼一次打架,鬼小坤不再搶小棉寶的東西了。
鬼娃的本性是掠奪,沒有這樣的本性,他們在鬼穀活不下來,鬼小坤能夠爬出鬼穀成為鬼王,他的掠奪本性隻會更強。
儘管他下意識地克製了,但他還是出於本能地去搶去奪,隻不過搶奪的對象從小棉寶變成了崽崽小方隊。
崽崽小方隊經過四年的成長,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崽崽了,它們也成長了,更聰明了,更加團結了。鬼小坤剛對它們動手時,它們措手不及,被鬼小坤搶走了它們最喜歡的大丸子。如果鬼小坤吃了這些大丸子,崽崽們看在鬼小坤比它們小的份上不計較,但鬼小坤惡劣地把大丸子扔到地上,用腳踩,再挑釁地看它們。
這就無法原諒!
也是這一次的挑釁讓崽崽小方隊知道了不是所有的小娃娃都是小棉寶這樣的好娃娃乖娃娃,有些小娃娃就是找打!不打不成器!
小班長重出江湖,高空指揮作戰。
鬼小坤被崽崽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輸了也不哭,跟媽媽要藥水,再把藥水給姐姐,讓姐姐給他抹藥。
鬼小坤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他的整個童年都是被崽崽們踩在地上摩擦。
小棉寶在十三歲提前恢複了記憶,她看著再一次被崽崽小方隊打腫臉的坤爺,捂臉。說好給他一個美好的童年,這下子……
小棉寶給他抹藥,“你玩玩籃球或者足球什麼的,就是玩遊戲也可以,彆再找崽崽們打架了,把時間浪費在打架上多不值當,你的生活可以更豐富一些。”
鬼小坤不服氣:“不!我終有一天能打敗它們!”
小棉寶:“你的實力在增加,崽崽們的實力也在增加。”
鬼小坤:“姐,你站在我這邊,還會它們那邊的?”
小棉寶:“我站它們。你要是不挑釁它們,它們才懶的理你。比起打架,它們更喜歡掙錢。”
鬼小坤:“我沒有挑釁,我才不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小棉寶:“那你為什麼搶它們的餅乾。”
鬼小坤:“沒吃飽。”
小棉寶:“沒吃飽就跟我或者媽媽要呀,我們又不是不給你,為什麼要搶崽崽們的餅乾?被打活該。”
鬼小坤哼一聲,不說話了。
沒彆的,就是習慣了。想吃餅乾了,第一反應就是搶它們的。
被小棉寶說了幾次後,鬼小坤到底聽進了耳朵裡,跟崽崽們打架的次數驟減。其實也是因為他該中考了,而他的成績慘不忍睹,被小棉寶壓著補習。
小棉寶:“必須考到明耀中學!有我看著你,你還能乖一點。沒我看著,還不知道你闖出多大的禍。”
鬼小坤悶聲悶氣,“考不進去。”
小棉寶恨鐵不成鋼的戳他額頭,“你在打架上那麼聰明,怎麼在學習上那麼笨!”難怪他六歲就能從鬼穀裡爬出來,卻要用上千年學習術法。
鬼小坤不自卑,反而有些洋洋得意,“媽媽說,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我的天賦是打架。”
葉寒秋看他閨女愁的不行,慢悠悠地提醒,“比賽加分。”
小棉寶聽到爸爸的話,眼睛乍亮。
這段日子,神諭鬆動,記憶慢慢回來,她的腦子每天都忙著吸收融合這些被解封的大量記憶,把比賽加分這些事情給忘記了。
小棉寶激動地握著拳頭捶了一下桌子,“你去參加武術比賽,你打不過崽崽們,起碼能打過同齡人吧。”
鬼小坤抱胳膊:“我不跟弱雞打。”
小棉寶一眼橫過去,凶巴巴,“不打也得打。”
有小棉寶盯著,鬼小坤還是上台了,三秒撂倒對方,耷拉著一張臉下台。
小棉寶給他一個餅乾。
鬼小坤吃了餅乾,仍然不開心,“他們太弱了,一點都不過癮。”
小棉寶:“想過癮就去找崽崽們,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他們都是你的中考分。你是願意比賽得到加分,還是回去跟我刷題提高分數?”
鬼小坤選擇比賽。
鬼小坤參加了一個比賽又一個比賽,還是沒能進入明耀中學,他被國家隊給挑走了,不是格鬥國家隊,而是遊泳國家隊,在他陪姐姐來遊泳館玩水時被國家隊教練看上了。
離開前,小棉寶特彆不放心地跟教練留下好幾個電話號碼,“這些是我和我爸媽的電話,有事兒你就跟我們打電話。你先給我打,我弟是我帶大的,他隻聽我的話。你們要是管不住了,也可以跟我打電話,我來管。我弟特彆叛逆,是個愛霍霍的禍頭子,你一定要看牢了,一個看不住,他就會闖禍。”
送走鬼小坤後,小棉寶就數著天數算教練能撐多久。
她心想著,教練是國家隊的老教練,解決過數不清的刺頭兒,應該能撐住一個學期。
小棉寶高估了教練,也低估了鬼小坤的破壞力。不到一個學期,她轉學了,跟鬼小坤一個班。
鬼小坤看見姐姐,興奮的不行,被姐姐監督著也不反感,他也不知道這麼回事,他姐盯著他,他能安安靜靜的,他姐要是不在,他脾氣就有點暴躁,總想做什麼刺激事兒發泄一下。
小棉寶讓他從遊泳隊裡出來,改去跑步,他這一天天用不完的勁兒適合這個,為了遊泳隊好,也為了跑步隊好。
鬼小坤退隊時,遊泳教練差點喜極而泣。
他太不容易了,這小崽子毀了他好幾個遊泳池了!每次他報維修費時,其他教練看他的眼神讓他想哭,他真的真的沒有中飽私囊!遊泳池是真的被小崽子蹬壞的!
從第一次進入公眾視野後,鬼小坤一路榮光成為傳說,而小棉寶這個教練也被大眾熟知,實在是這個教練太特彆了,其他教練給運動員進行常規賽前心理輔導,她全程隻三個字“跑慢點”。
神諭鬆動,恢複記憶後,鬼坤眼神黑沉沉地看著小棉寶,“媽媽?”
小棉寶就知道他會算後賬,“我喊你爸爸,你喊我媽媽,有來有往,公平公正,特彆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無論怎麼,來到這個小世界後的記憶都是美好的,鬼穀和深淵中不好的記憶被衝淡,姐姐說的對,想要土地上不長雜草,那就不能荒著,得種上糧食。
等等!
姐姐?
嗬嗬。
這賬沒完!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