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這裡的時候,土多,他一天洗兩回澡,換三身衣服。後來,他無所謂了,這一身花棉襖棉褲,隻要看起來不臟,他就不換。當花棉襖棉褲稍稍臟了一點後,他的身體就得到了解放,彆管臟不臟,隻要舒服,他就可以趴著躺著滾著,反正衣服要洗了,再臟點也無所謂,就比如現在。
陸安航扛著一個大樹墩過來,兩手托著大樹墩做了六十個深蹲,再放下砍柴。
礙事又占地的商小少爺被攆走。
商小少爺委屈巴巴地去找爺爺和姥爺訴苦,“表哥欺負我,你們去說說他。”
江老爺子和商老爺子悠哉哉地下棋,“你表哥的安排這不挺好的?”
商小少爺:“哪兒好了,我又不會種田。”
商老爺子:“小棉花和你表哥能學種田,你就不能學了?”
商小少爺:“爺爺,麵朝黃土背朝天,多曬呀,多累呀,多苦呀,你不心疼你孫子嗎?”
商老爺子:“小棉花都不怕,你怕個毛。”
多方壓迫下,商小少爺接受了他明年春耕時的人設,“明年的春天,我將由奶白小生,變成小麥色型男。”
孟茨誠實,“難,你會逐漸變醜,你現在的顏值全靠好膚色撐著。”
友情暫時斷裂。
商小少爺抱著胳膊,“你以為你逃的了?你要是啥也不做,會被鄙視。”
孟茨:“明年春天還沒來,我大概已經回家了。”
商小少爺笑的意味深長,“我爸媽不讓我回去,你以為你哥哥姐姐會讓你回去?”
孟茨當即給他親哥親姐打電話。
他親哥:“少折騰,老實待著,以防什麼時候把命弄沒了都不知道。我沒去接你,你就在村裡窩著。”
孟茨:“那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他親哥:“有可能一年,有可能兩年,有可能十年。”
孟茨驚悚,“咱們家族也和其他家族一樣開始爭家產了嗎?”
“滾!就你這腦子,你跟誰爭?少瞎想,你給我安安分分地蹲著,要讓我知道你偷偷回來,我砍了你兩條腿!”
孟茨被親哥單方麵地掛斷電話,再接再厲地給親姐打電話。
他親姐:“你發小什麼時候回來,你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發小一輩子不回來,你也一輩子彆回來。你發小做什麼,你跟著做,彆回來添麻煩。缺錢了翻你的行李箱,我給放了足夠你花一輩子的錢。我忙,少來煩我,掛了。”
孟茨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親姐掛斷電話。
他被親哥親姐的鐵麵無情震撼了。
孟茨聲音發飄,“我才離家三個月,我哥我姐就不愛我了?”
看著發小被打擊成了醃黃瓜,商小少爺同情地安慰著:“你哥你姐換了一種方式來愛你。”
孟茨看著商擇樂,“你說……”
商擇樂:“我不能說……”
孟茨:“我哥我姐迫不及待地催我來這裡拍節目,還把我的智能手機收走,給了我一個用彆人賬戶注冊的淘汰了二十多年的老手機,我當時就感到了奇怪。”
商擇樂:“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安航姐徽榮姐什麼都知道,不也困在了這裡嗎?”
孟茨悶聲悶氣,“我哥我姐怎麼辦?有危險嗎?”
商擇樂:“以前是絕路,說不定。現在有路了,肯定沒事。”
孟茨琢磨著孟家的處境,孟家上麵有葉家、商家、林家、安家,不紮眼。家族涉獵的行業也是中規中矩的傳統行業,唯一有點名氣的是中醫藥草堂,這個跟基礎民生、國家安全、高新技術行業牽扯不大,不招風。即便是出事,也是頂頭的幾大家族先出事,發小和徽榮姐他們都沉住了氣,他不能慌裡慌張的。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