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唐雍若和曲憑意驚愕的眼神下,一劍直接將桌上的墨硯劈成了齏粉,碎得比芝麻粒還要碎!
“這這這……怎麼做到的!”就算是能劈斷,那也是劈成兩半啊!
譚昭一臉無辜地收了劍,他這出來行走江湖的,怎麼可能沒半點兒本事傍身:“包著丟進大火裡燒掉就成了,至於怎麼做到的,行業機密,你要是學走了,我不得哭啊。”
唐雍若:……學不會學不會。
他心裡雖然震驚,但還是第一時間找出房間的火盆來,連同桌布一起丟進了火盆裡,火盆裡的火猛地一下竄高,連火焰的顏色都變成了幽幽的藍光,譚昭伸手一道靈力打過去,火苗就跟被被潑水一樣迅速癟了下去,沒過幾個呼吸,火盆裡燒得渣也不剩了。
而在京城外的一座彆莊裡,有人忽然猛地塗了一口心頭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昏死了過去。
“解決了?”
聽到曲閣主冷玉般的聲音,譚昭收勢點頭:“基本算是。”
“基本?”
“謙虛說法。”
這解決得太快,讓人根本沒有真實感,當事人唐雍若更是有這種感覺,要不是他請過數位風水師來看都沒看好,又是由心閣派來的,他都覺得對方是個慣於行騙的風水騙子。
直到他一天下來,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遇到,甚至莫名有種過於安靜的感覺。
“怎麼,唐舉子還有些懷戀從前?”
唐雍若立刻矢口否認:“小生不是,小生沒有,你可彆瞎說啊。”
譚昭也是替人除了煞氣之後,才看清唐舉子的長相,倒是與他想的略微有些不同,唐雍若名字聽著文氣得很,卻是劍眉星目,疏朗明亮,確是一副好長相。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平均顏值水平很高啊,他遇到的人除開曲憑意,都長得很是不錯,包括最初離水城藏風樓的俞娘子。
“既是如此,那就祝唐公子來年金榜題名,此物便送與你防身用。”譚昭摸出一顆木珠,上頭附了一縷他的靈力,即便做不到護佑時,也能讓他察覺到。
這還包售後的,唐雍若當即感激地接過:“多謝餘先生。”
“沒事,有人給了錢的。”
唐雍若道:“先生這是要離開嗎?”
“對啊,白玉樓多是舉子,我這人放縱慣了,擾到你們看書就不好了,再說住在這裡看書能使人平心靜氣,我占這好風水也沒用啊。”譚昭隨口說道。
“那那位?”
“他啊,我可管不著。”
曲閣主早前就給了他一大筆錢,順手還塞了枚玄玉令給他,還強迫他收,不要都不行,跟燙手山芋似的,說起來這由心閣派發的玄玉令,到底什麼來頭啊?
不懂就問,眼前剛好有個明白,譚昭就問了。
“先生不知嗎?”唐雍若滿臉驚訝,就算不是由心閣的人江湖上還有人不知道玄玉令的含義嗎?
譚昭誠實地搖頭。
“其實小生知道的也不多,但江湖盛傳得玄玉令者,可要求由心閣無條件做一件事,便是殺人放火,抑或是要由心閣閣主之位,由心閣都不得有任何異議。”
譚昭哦了一聲,這聽著像是一般的江湖傳聞,算不得過分啊,既然如此,曲閣主沒必要送他啊:“還有什麼含義嗎?”
唐雍若想了想:“小生這枚乃是叔父所贈,其實玄玉令看令不看人,隻要拿到令,就能要求由心閣辦事。”
明白了,有殺人奪寶的風險性,譚昭看了唐雍若一眼,估計在唐舉子拿出玄玉令之前,應該沒什麼人知道這玩意兒在一位書生手裡。
“還有就是,玄玉令必須在外,不得收回閣主之手。”
譚昭……摸了摸口袋裡的玄玉令,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在以往都準得非常,而這次……不行,他得去賣了它。
不僅要賣,他還要賣個大價錢,不然怎麼對得起曲閣主的贈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