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了電話走進來的譚景行:……不愧是你,七哥。
那頭卻是壓著嗓子在講話:“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老爺子人已經沒了,他生前最疼你,你不來,是要被戳死脊梁骨的。”
“我又沒說不去,葬禮幾號,您找助理通知我就成,我都病成這樣了,老爺子那麼疼我,一定不會願意我為他操勞的,對吧?”
真的,論講理,他這輩子還沒輸過:)。
顯然那邊也懶得掰扯這些,直接就圖窮見匕了:“行吧,你有理,行了吧,你手裡是不是有集團5%的股份,最近集團有點事情,你找個時間將股份轉……”
“啊?您來遲了,我已經把股份轉讓給景行了,咱不是一家人嘛,對吧?”
譚景行的助理辦事非常快,彆墅就有打印機,這會兒功夫已經傳輸過來,譚昭看都沒看,一邊打著電話呢,一邊拿著手機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什麼?您不信?等下給您上圖,這總可以了吧?”
那頭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半分鐘後,譚景行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很顯然是譚父打的。
譚昭簽完字,隨手將筆往桌上一扔,開始擺弄起生活助理送過來的釀酒食材來。
譚景行也確實不需要譚昭多操心,用三言兩語就將譚父推了回去,他也確實是個忙人,拿到贈與合同後,就要匆匆離去。
而在這個時候,顧昶提出要送對方離開。
譚昭:……可以,這很顧昶。
於是做哥哥的,就非常心大地放任兩人離開,五分鐘後,顧昶一手插兜,一手玩著手機出現在了門口。
譚昭不由有些好奇:“你倆出去打了一架嗎?”
顧昶抬了抬眼皮,一副你怎麼這麼看我的表情,電子音也響起得很及時:“他又打不過我,沒意思。”
……那可不一定哦,譚景行可是跆拳道黑帶,柔術也練得不錯。
當然,聰明的譚昭昭明智地沒有提起,反而是將手裡的鐵鍬推過去:“來來來,快去那棵樹下挖挖看,說不定有寶藏哦~”
顧昶:……騙小孩呢。
雖然心裡腹誹,但顧小哥的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挖了一會兒,還真挖出了幾壇酒,還挺精致的小酒瓶,至少顧昶是沒怎麼見過。
原諒他吧,為了複仇,他隻是將將完成了初中課程就搞捉妖事業,至於學車啊唇語之類,都是為了捉妖人這個身份才去學的。
“喲,還真有,等下……哦不對,藥浴禁止飲酒。”
顧昶將手洗乾淨,順手拿起手機打字:“哥哥你也是病患,不能飲酒。”
譚昭看著酒,一時之間在偷偷喝一口和以身作則之間反複橫跳,最後在顧昶的眼神威逼之下,才遺憾地放下了酒壇。
行叭,他畢竟也不是什麼酒鬼。
酒可以不喝,但卻不可以不釀,顧昶原本對釀酒不感興趣,卻在看了十分鐘後,迅速加入了這項工作,彆說,還挺好玩的。
至於後續發酵後好喝不好喝,他倒沒在意。
等酒弄好放在陰涼處,譚昭摸出手機通知了自己的私人理財師,上文就說過每個譚家子孫都會在十八歲收到一筆家族基金,這也是譚某人從前能紙醉金迷的源泉。
怎麼說呢,他氣運可能確實不錯,都那樣了,拿錢隨便投的幾個項目都挺賺錢,他每年光拿集團分紅和項目提成就足夠快樂一生。
前陣子買地皮花了一筆流動資金,譚昭讓理財師算算賬上的錢,必要的話再賣點東西,畢竟城西的地皮煞氣也快散得差不多了,光擱著多浪費啊。
物儘其用才是。
至於他這麼大張旗鼓搞一塊聲名在外的“不吉之地”譚家人怎麼看?譚昭自覺管不著,當然如果他們想插手,那就做好被他剁掉手的準備。
“……哥,你在看什麼,笑得這麼陰險?”
譚昭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打一遍。”
顧昶:說話就說話,彆笑,這多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