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工藤新一信不信,反正她就是可以看到死者靈魂啊!
“……把一個國中生拉到命案現場來,工藤學長你有沒有良心!?”
“哎呀,這次的現場就在你家街區隔壁,是你出門去商場去車站去上學任何一個方向都會經過的地方,小八不是說不想見到死者靈魂嗎?如果不解決這個案子的話,你出門就要看到它了。”
小八:“……”
工藤新一的說服技能一定是LEVEL 6。
掛掉電話的小八深吸一口氣,如是想道。
十五分鐘後,黑發微蜷的異瞳少女撐著一把遮陽傘,出現在了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的命案現場外。
“這邊這邊!”裡麵的高中生偵探朝過來的女孩揮手。
他是被目暮警部叫到現場之後,才突然意識到這附近就是小八的家,於是乾脆就打電話過去。本來隻是想告訴她一聲這附近有命案讓她出行小心點注意避讓,但一想到上次分開前那孩子竟然還堅持表示她並不是推理厲害而是僅僅隻是能看到死者靈魂,工藤新一心裡就莫名有股氣:明明比他還要早察覺到不對,卻偏偏把這種敏銳歸結於所謂的鬼神說,那個孩子對她自己的天賦和才華到底有多看輕!?
一氣之下說話就有點不過大腦,等工藤新一掛掉電話,才發現,自己本來打電話的目的和打了電話之後的結果,完全弄反了啊……
不等他再想什麼補救措施,他發現那個異瞳的女孩竟然已經過來了。
……剛剛在電話裡表示死也不會出門的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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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和橫濱之間的交通圈還是很便利的,通過新乾線乃至於自駕路線,不到半小時的交通圈極大的方便了兩個城市的人群來往。
織田作之助將五個孩子送回家之後,得知已經瀕臨氣炸的國木田獨步還沒找到太宰的蹤跡,他想了想,讓家裡的大孩子照顧幾個小的後,便開車去了橫濱郊區。
一個人跡罕至的邊緣山區。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這座掩藏在山中的破敗建築物,走了進去。
三年前,他在這裡和MIMIC的殘餘部隊決一死戰,差一點點就要踏入了死神的國度。
如果沒有——
“太宰。”
在當年與紀德決戰的那個房間裡,他看到了背對他坐在地上的沙色身影。
聽到他的聲音,那個身影動了動,有著鳶色眼眸的青年轉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虧得你能找到這裡來,織田作。”
紅發青年沉默了一下,他本來打算見到太宰了就把遇到那個非常相似的女孩的事告訴他,但看到這個模樣的太宰,他突然遲疑了。
如果……是假的呢?
是某個敵人放出來的引誘他們入局的陷阱呢?
“因為是朋友嘛。”織田作之助走了過去,將原本準備提的事按下,轉而道,“國木田快要被你氣死了,你再不回去,他可能要把你家都炸了。”
青年頓時發出了一陣笑聲:“不會的不會的,國木田才不會做那種事呢!那位理想主義者是不會這麼做的——不過話雖如此,”他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埃,“為了避免他到我家來堵人,我還是回去吧。”
在他轉過身來時,才能看到,這個青年脖頸上沒入衣領、手腕一路延伸到衣服裡的部分都纏著雪白的繃帶,就像是一個才因為外傷從醫院出院不久的病人一樣。
“對了,織田作,”在經過織田作之助的時候,青年突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不然以織田作的性格,不會因為他失蹤兩三天就跑來找人。
“有,不過現在還不能說。”織田作之助平靜道,“等我查清楚了再和你說。”
青年——太宰治的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很快如常:“好,那我就等織田作的調查結果了。”
就算受了什麼委屈,也不會去告狀——或許在父母在的時候她會撲到親人懷裡宣泄自己的情緒,但在父母都突兀離開的現在……
福澤諭吉在社長室裡想了想,問:“為什麼說小八要被拐走了?”
他很少詢問亂步的推理過程,因為當年的一個謊言,他讓亂步誤以為自己超凡脫俗的推理能力是異能力,以至於直到今天他們都努力維係著這個謊言——異能力會給出結果,但很少會給出“為什麼會這樣”的過程。
福澤諭吉怕自己問得多了,會讓亂步起疑心。
“社長還記得我們當初在警視廳裡遇到的那個少年嗎?那個少年出入警視廳時其他人都見怪不怪,顯然他常來,一個高中生常出現在警視廳而不顯奇怪,答案隻有一個,他就是那位經常幫助警視廳破案的東京的‘高中生偵探’。”不像福澤諭吉那樣想得多繞彎彎,亂步直白地把他發現的一切說了出來,“旁邊胖乎乎的警部說今天的案子多虧了社長家的貓……好吧,小八,說明小八在推理這方麵也有相當的天賦,小八去和那個少年道彆的時候,他很明顯對小八很感興趣。偵探的好奇心是驅使他們進步的源動力,不得到謎底不會罷休——以他和警視廳的關係,遇到命案時找借口把小八叫過來一起進行推理遊戲不是很正常的嗎?玩得時間長了把小八帶走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到後麵,亂步已經滿臉氣呼呼的了:顯然,他非常不高興理應是社長的貓咪被彆的人拐走。